簡汐眼睛眯成了月牙,她笑道:“真懂了?不懂可以問一下嘛!”
炎狐張口欲問,最後只是揮揮衣袖往木屋裡走,邊走邊道:“本大爺懂了何須在問?夜已深,早點歇息吧!”音落人已閃身不見。
看着炎狐消失的背影簡汐笑了,明明不懂還裝懂,算了,反正解釋這很費腦子,就這樣讓他迷糊着吧!關好木屋的門簡汐走到自己的屋子門口,想想又對着對面炎狐的屋子叫道:“臭狐狸,我送你的衣服你得好好保管啊!以後我還要看你穿。”半晌無人回答簡汐笑了笑便回到自己屋子裡。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冬天了,添了些冬天保暖的衣物又花了簡汐不少銀子,心疼的她一看炎狐沒事抱着紫砂壺轉悠就想把壺搶過來喊還我銀子,那破壺可比她身上一件衣服還貴啊,想想大半的銀子似乎都給炎狐花了,花了還不還錢,着實可恨,但她卻沒法子討回來。
轉眼已入深冬,這天早晨簡汐推開門,一陣風伴着雪花便飄了進來,入眼的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景色,縮了縮脖子簡汐心中一片歡喜,竟然下雪了,而且雪好大,她忘了做飯,跑到外面的空地一深一淺的踩着腳印,雪咯吱咯吱的在她的腳下發出聲響煞是好玩。
待炎狐起牀不見飯菜,疑惑的來到外面便看見站在櫻花樹下搖着樹上積雪的簡汐,積雪被簡汐搖的簌簌落地,有的落在她的頸窩,冰的她倏然縮緊脖子倒吸一口冷氣,但她卻玩的不亦樂乎。
看着雪地有些模糊的腳印就只她已玩了許久了,炎狐無奈對着櫻花樹下身穿綠裙的人兒叫道:“別玩了,也不顯冷,快點做飯去。”
“啊?你醒了?”看着不知何時站在門邊的炎狐簡汐拍拍手認命的去竈房做飯。
吃過飯炎狐說下雪了,他想去看看山頂的雪景,聞言簡汐摩拳擦掌也要去,炎狐眯眼一笑說:“你把碗洗好本大爺就帶你去。”
於是簡汐一陣風的洗刷碗筷,可就算她是以急速刷碗,回來時炎狐還是不見了,氣的她只能大罵臭狐狸小氣沒信譽,哼,不帶她去她也可以在這裡玩雪啊!給自己加了件外衣簡汐便出門沿着小溪走。
走到一片大空地她開始堆起雪人來,沒一會兒功夫一個長相略奇怪畸形的雪人就誕生了,唉,別說,雪人看着好堆,可真動手堆起來卻不是那麼回事,跑到竈房拿了根胡蘿蔔又撿了幾粒小石子分別鑲在雪人的眼鼻口,在用幾粒石子給雪人做了鈕釦,枯樹枝做了雙臂。
嗯,現在看起來雖然不好看,但也算像個雪人了,看着雪人光禿禿的頭頂簡汐腦中靈光一閃就往木屋跑,沒一會兒從炎狐屋子裡出來關好門,她的手裡多了兩樣東西,一個是紫色砂壺蓋子,一個是兔子皮圍巾。
兔子是她費了好大勁兒纔打到的野味,皮扒下來卻成了炎狐的圍巾了,想想就氣人啊,把紫砂壺蓋子蓋在雪人頭頂,又把兔子圍在雪人身上,這不好看多了?果然人靠衣裝雪人也要靠。
拍拍手提着裙襬簡汐繼續沿着小溪走,忽然見不遠處有一個小雪堆,心想這雪難道光對着那一塊地方下的?都堆那麼高了,想是這樣想,可她的腳卻不由自主的挪了過去,走進一看發現不對勁,雪堆有腳穿靴子麼?有白嫩嫩的手麼?
答案是沒有,所以這顯然雪下面埋了人,照這雪埋的厚度應該是下雪前就躺在這兒了,不知道死了沒,邊想着手上也沒閒着,她小心翼翼的扒着那人身上的雪,沒一會兒那人整個身子就被她扒了出來。
費力的翻過那冰冷的身體一看,還是個美人,皺了皺眉,簡汐將手放在她的鼻間探了探鼻息,頓時舒了口氣,還好還有口氣兒。
看着女子僵硬卻掩蓋不了傾城之色的容顏,簡汐惆悵了,她一定是受妖精影響,看見這麼個半死半活的屍體居然都這麼淡定,想來要是以前指不定被嚇成什麼樣,唉…,妖精惹的禍呦,斂了思緒,看着身穿緋紅衣裙的美人兒簡汐忍着冷脫下自己外衣罩在她的身上。
然後便揹着她往木屋走,路過雪人順手扯下兔皮圍在女子頸脖處,這女子看起來柔弱無骨,背起來可不是那麼回事,幸好離木屋並不遠,咬了咬牙一口作氣的愣是把女子連背在拖的給拖到自己牀上。
在屋裡升起火盆簡汐搬個凳子坐在牀頭看着昏迷不醒的美人兒面容,美人兒雖比不上慕容若水看起來清麗嬌柔,也不似墨畫那般嫵媚動人媚眼如絲,但她也的確是個美人兒,不過比不上墨畫而已,與慕容若水比起來倒是平分秋色。
她面容如冰雕成一般,有着說不出的精緻與無暇,秀眉微蹙,緊閉的雙眼牽動着纖長的睫毛微顫,似極不安穩,嫣紅的小嘴抿成一線,膚色白皙,尖尖的下巴瓜子臉,面部線條柔中帶剛,醒目的緋紅衣裙襯的她更是惹眼。
看着看着簡汐又沉思了,她檢查了一下,沒看見她受了什麼傷啊!怎麼就倒在地下還被雪埋了呢?莫不是內傷?想着簡汐穿上一件外衣替女子攏好被子加足火盆裡的碳便掩門出去了。
解開拴馬的繩子簡汐翻身上馬直奔市集,一路疾馳,沒一會兒就到了市集,來到一家醫館前簡汐勒馬停下,拴好馬她便踏步走進屋內,正巧和揹着藥箱從外面回來滿身風雪的老大夫打了個照面,簡汐眼睛一亮笑盈盈道:“大夫回來的正是時候呀!我正要找你救命呢!”
老大夫停下腳步單手順了順雪白的山羊鬍子眯眼道:“姑娘來的的確挺巧,來瞧病的?老夫看姑娘面色紅潤滿臉紅光因不似病着了呀!”
簡汐汗了一把,她雖然的確健康的很,但是她臉上除了健康紅潤也有一絲焦急呀!她像那麼沒良心的人麼?這不是來找大夫救人麼?簡汐沒好氣拉着老大夫的胳膊往外邊走邊說:“大夫好眼光,我來請大夫去我家給一位姑娘瞧病,那自然不是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