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一臉燦爛的撓了撓頭髮不好意思的說:“叫了姑娘好幾聲了,姑娘都沒聽見,所以才冒昧的拉了姑娘一下,姑娘見諒。”
簡汐收回吃驚的表情疑惑的想了想道:“剛剛是卿大哥叫我的?”
“是啊!但是姑娘一直往前走,似乎沒聽見。”
簡汐饅頭黑線,尷尬的搖了搖頭:“那個,我聽見了,但我在這沒什麼熟人,以爲叫別人的,沒想到是卿大哥,真是好巧。”
抱歉的笑了笑簡汐問道:“卿大哥怎麼不再鋪子裡待着?居然偷懶哦!小心老大夫和你吹鬍子瞪眼。”
摸了摸腦袋柳卿搖頭靦腆的說:“我不是偷懶,是師傅讓我出來幫他買點東西。”說着提高手中拎的紙袋子給簡汐看。
簡汐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點頭:“老大夫有你這樣恭敬的徒弟可真是福氣,你是一個好大夫,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很了不起的!要努力哦。”
柳卿咬緊脣,眼中閃着堅定的神采努力的點頭:“我一定會的!不會讓師傅失望!”
拍了拍柳卿的肩膀簡汐點頭說:“嗯,好好加油努力!不過也要注意身體,那我先回去了,對了,新年快樂!”
“簡姑娘路上小心。”揮手看着跨上馬對自己燦爛一笑騎着馬慢慢走遠的簡汐柳卿遲遲未動。
站在原地看着漸行漸遠的背影良久柳卿才輕輕說:“新年快樂……”
慢慢轉身準備回去,突然想起上次那位病了的姑娘,頓時滿臉懊惱之色,居然忘記問了,不過都這麼久了,應該康復了吧?回頭看了看早已不見蹤影的人搖了搖頭便朝醫館走去。
當簡汐騎馬馱着戰利品回到木屋,便看見這樣一副美如仙境的畫面,此時炎狐正靠在櫻花樹下閉目養神,旁邊放着一張小桌子,一位窈窕藍裙女子正拿着蒲扇煮茶,女子不時擡頭看着靠在櫻花樹上的男子一臉嬌羞愛慕,少女情懷錶露無遺。
這不正是生病的崔多多和喜歡拈花惹草的狐狸精嗎?切,這兩個人,居然讓她一個人置辦年貨,自己卻躲在這裡煮茶,真有雅興啊,很好很好。
簡汐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爲什麼會這麼堵,平了平情緒腳步生風的牽着紅景就走向她們,崔多多聽見聲音扭頭望了過去,見是簡汐喜笑顏開的迎了上去:“簡姑娘回來了,多多醒來時正想親自去拜謝姑娘悉心照顧,卻不見姑娘,炎大哥說你上集市了。”
偷偷看了眼炎狐,卻見炎狐正看着這邊微笑,頓時崔多多臉頰升起兩團紅暈,似害羞般的迅速躲開目光道:“多多總是給簡姑娘添麻煩,謝謝姑娘照顧。”含羞帶怯的低垂下頭崔多多語氣誠懇。
忽略掉“眉來眼去”的二人簡汐將繮繩拴在樹上道,“沒關係,照顧你我都快習慣了,但願你以後身體能健康點,要知道我沒伺候過誰,可能伺候的你還不舒服。”也不知道爲什麼簡汐語氣不自覺的多了些不悅。
“不會不會,多多以後會小心,不會給姑娘添麻煩了。”擡起頭崔多多有些委屈的看着簡汐表情驚慌的說着。
簡汐暗自搖頭,最討厭柔弱的人了,可偏偏這柔弱的人長着這麼美的臉蛋,還是討厭不起來啊!鄙視自己一下簡汐忽然指着炎狐道:“東西我買回來了,你把東西搬下來安置一下吧!我們分工明確哦!”
“啪”的一聲合上扇子炎狐點頭道,“好啊,真是分工明確呢!”
看着炎狐去搬馬背上的貨物崔多多連忙提着裙襬跑過去道:“炎公子我來幫你吧!”
炎狐停下動作摸着玉骨折扇表情感動的說,“真沒想到崔姑娘這麼善解人意,炎某真是感激不盡,那這些就拜託崔姑娘了。”
“什,什麼?”崔多多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被炎狐毫不知恥的話給凝固凍結了,等她反應過來炎狐早已拉着簡汐走進木屋,只剩下她一人在原地站着,她的眼底深處有着說不出的陰沉,閉上眼,在睜開眼,又恢復如初。
被炎狐拖進木屋的簡汐掙開炎狐的禁錮皺眉道,“這樣不太好吧?她說幫你搬又不是說代替你搬,畢竟東西有很多,讓她一個人搬實在…”
“哎呀!反正那是她自己願意的嘛!沒關係啦!本大爺這是成全她,她高興都來不及呢。”微微挑眉炎狐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毫不在意的說着。
嘴角抽了抽簡汐對天翻了個白眼,也是,反正她願意吃炎狐的虧,那她也管不着了,還是準備準備大年三十怎麼過吧!
這幾天簡汐都很忙,而炎狐居然站在一邊看着她忙碌,都不過來幫忙,就知道吃閒飯!嘀咕着簡汐把紅辣椒統統搗碎磨細,沒辦法,將就着充當辣椒醬吧!熱火朝天的準備着古代的年夜飯,大年三十也終於將近。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簡汐失眠了,此時以是半夜,月亮正懸掛在最高處,月光透着紙窗撒了進來照在簡汐的臉上溫柔的融合起來,眨巴着眼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睡意,嘆了口氣簡汐小心翼翼的爬起牀,穿好鞋子回頭偷偷看了眼熟睡的崔多多,還好沒把她吵醒。
躡手躡腳的打開門簡汐跑到溪邊坐下,月光溫柔如水,傾瀉而下的照在安靜的水面,把水面照的如一輪明鏡一般,簡汐托腮拿着枯枝無意的撥動着水面,擡頭安靜的仰望着夜空,多靜謐的夜,只是心口那一絲惆悵卻揮不去。
正當簡汐發呆入神時溪水忽然“嘩啦”一聲水花四濺,接着一個裸.露着精壯結實的上半身銀髮藍眸的男子冒出水面,他的頭頂還有簡汐只見過兩次的狐狸耳朵。
簡汐嚇了一跳整個人向後縮了起來,發現是炎狐不覺得鬆了口氣,對了,她怎麼就忘了呢!炎狐半夜總會來溪邊“洗澡沐浴”的。
炎狐驚訝的看着簡汐,沒想到這個時辰她還沒睡,居然還跑到溪邊來了,“你怎麼還沒睡?”一邊問着炎狐邊上岸穿衣。
因爲以前也經常偷看他洗澡,所以此時看見他赤.裸着上身簡汐並不覺得害羞,“我睡不着。”
看着炎狐拿起放在一邊的長衫簡汐鬱悶的問,“你怎麼洗澡不脫褲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