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現在是唐糖綁票案的負責人。
他冷冷地看着夏夜和顧昔年:“不要再吵了。要麼都跟要麼都不跟,我可不想落個和頭兒一樣的下場,被你們任何一方告收受賄賂、錢權勾結,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要養,求兩位大爺放過。”
一旁的小趙一掌打在他的天靈蓋上,撲哧笑着說:“你光棍一條,哪來的如花似玉的老婆,哪來的小要養?”
小李厭煩的瞪了他一眼:“不戳穿,你會長痔瘡啊!我煽情一下不可以呀!”
說完,帶頭走了出去。
經他三言兩語,夏夜和顧昔年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消失殆盡,兩人互瞪一眼,各走各的。
來到警局停車場,顧昔年要上採訪組的車,被小李攔住:“全都上警用車,別你沒跟我們一起又胡思亂想,以爲夏夜趁你不在,拿錢打點我們,你還是寸步不移的監督我們比較妥當。”
顧昔年當然聽得出小李含沙射影的話,他無奈地鑽進了車,一看只有夏夜身邊空着一個位置,強烈要求換位置。
小李顯得特別不耐煩:“就你事多!要不要我給你一個化妝包?”
說着他真的扔了一個精緻的化妝包給顧昔年。
顧昔年不過二九芳齡,哪裡經歷過這種情景,捧着那個化妝包顯得不知所措,他當然明白李警官的做法,就象《三國演義》裡司馬懿送諸葛亮女人的衣服朝笑他,現在李警官送他化妝包嘲笑他象女孩子一樣麻煩。
夏夜憋笑到內傷。
小趙問:“你哪來的?”
小李嘿嘿笑着:“在辦公室裡撿的,估計是某女掉的。”
一車子的男性詭異的沉默着。
顧昔年一聽就明白了,頓時有了主意。他捧着那個化妝包象捧着天下奇珍異寶,轉身跑到採訪組的車前,敲開車門,把那個化妝包獻上:“姐姐,你這個掉了。”
美女主播慌忙接了過來,又是驚又是喜,驚的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掉了。喜的是顧昔年撿到。不然到時出汗需要補妝的時候可就抓狂到瘋了。
但是被這麼一個下巴青青的小弟弟撿到,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謝謝。”
警用車裡。小趙埋怨小李道:“你怎麼能叫顧昔年那壞小子用那玩意兒在那娘們面前討好賣乖呢?要送也要夏夜送嘛,至少還能扭轉那個娘們對夏夜的不良印象。不然你親自送啊,說不定還能成就一段姻緣。”
“呸!這種絕色佳人我不要!”小李斷然拒絕:“我的理念是隻找對的,不找美的。”
“送化妝包討好那娘們兒的事我不做。每次一看見她自以爲是的幫助顧昔年,簡直助紂爲虐。我都火大,還會去討好她?你根本就不應該留着那玩意兒,直接丟垃圾桶,讓她出醜!”夏夜說道。
小李向他豎起了大姆指:“小子!夠狠!”
夏夜無所謂地聳聳肩:“看人咯!”
正說着話。顧昔年滿面春風地鑽進了車,看了夏夜一眼,一副大人不跟小人計。寬宏大量的模樣,坐在了夏夜身邊。
夏夜不齒地笑了一聲:“又逮着機會獻媚了。”
他不過指桑罵槐。顧昔年一肚子氣發作不得,夏夜那張嘴不是一般的厲害,那次轟動全市的辨論賽裡,他做爲反方,硬是把“人之初,性本惡”這個不可能羸的命題完勝對方百分之百“人之初性本善”的命題,頓時聲名鵲起。
自己現在與他爭吵,只怕象是被他潑了硫酸一樣,被他用言語譏諷得體無完膚,那不是自取其辱?
顧昔年人雖然陰險,但是跟所有的反派一樣,很有智慧,他纔不會做丟自己面子的事,只是忍氣吞身,在心裡默默記下夏夜這一筆,靜等時機,連本帶利還給他。
一行人首先直奔李勇家,一般混混晝伏夜出,他們找上門時,他正在“昏睡百年”,見到是他們立刻一個激靈從牀上坐起來,精神飽滿、神情高度緊張地盯着一票來人,尤其是那門象小型迫擊炮的攝影機,囁喏着問:“你們找我有事?”
“不然呢?找你談情說愛?”小李問道。
李勇更是臉色大變。
“說!昨天在警局裡是不是你帶頭圍毆顧昔年?”小趙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再配上這無以倫比的兇狠聲音,李勇嚇得直接從牀上掉地上,他還要頑抗到底:“我們沒有圍毆顧昔年。”
“都有監控全程錄像了,你小子居然還敢撒謊?”小李喝斥道。
李勇兩眼都直了,只得承認,他指着顧昔年說:“是他!都是他!做了圈套給我們鑽!我們是爲了出口氣才動手打他的。”
“別紅口白牙亂咬人!”顧昔年冷笑道:“難不成是我逼你綁架我,逼你搶走我的手機嗎?”
李勇一愣,這兩句話點到他的死穴,他一時做不出反擊。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最初我只打算綁架你沒錯,可是你爲了自己脫險,抓來唐糖那個病妞,替換你。你還說,只要贖金一到手,你叫我們把唐糖賣到東莞,說又多了筆收入不說,還可以讓那個病妞折磨至死,死人不會開口說話,你我也就安全了。”
夏夜聽到這裡,兩眼已經血紅,悲憤地咆哮着:“顧昔年!你不是人!你就這麼對待一個曾經深愛過你的女孩子嗎?我要殺了你!”
他飛起一腳踹在顧昔年的心窩,顧昔年站在房門口,被他大力的一腳端飛出去,直踹到飯廳,飯廳裡的桌椅被他撞得一地凌亂,他吐出一口血來,驚恐萬狀地看着夏夜。
夏夜還要教訓顧昔年,被小李幾個刑警死死抱住:“我說小夥子,爲這種人渣打出事坐牢不值得,淡定!淡定!”
夏夜雖是男生,口才也了得,但從小跟唐糖一起長大,唐糖屬於那種特別文靜文雅的女孩,從不爆粗口,近雅者柔,他雖然又氣又恨到極點,卻是一句難聽的話也罵不出,胸口劇烈起伏着,一邊拼命掙扎,一邊用刀子般鋒利的眼神凜冽地盯着顧昔年,恨不能用眼神將他撕得粉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