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政區有兩寶,一爲廖家二爲童家,其中廖家以藥着稱而童家則以寶兵着稱,這兩家同氣連枝,是華國境內中立性家族的領頭羊。
廖家位於西南政區的龍江市,這是一座被羣山環繞的城市,也是目前華國境內極其有限的三流城市之一,市內的居民大多處於溫飽線上,全市也沒幾家可供娛樂的場所,是一座非常偏僻的城市。
龍江市總面積兩萬三千六百平方公里,其中山林就佔據了總面積的百分之七十以上,廖家傳說當中的藥園,就在這羣山當中,但除了廖家族人之外,基本沒幾個人知道這藥園位於何處。
整個龍江市分爲二區二縣,讓人奇怪的是,廖家的莊園卻不在市區當中,而是位於江東縣的東南方向,一座名叫大王山的山峰山腳下。
據當地鄉民傳言,廖家的莊園佔地面積超過了一千畝地,連帶那大王山一起,全都是廖家的莊園範圍,尋常人根本不能靠近莊園哪怕半步。
馬允輝和白元成從百峰市出發趕到龍江市的時候,龍江市上空正下着濛濛細雨,江東縣的縣城街道上卻行人滿街,熱鬧非凡。
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小巷裡降落下來,馬允輝扭頭朝着白元成笑着說道:“看來我們的運氣還算不錯,正好遇上了江東縣的藥王節。”
“藥王節”白元成顯然是對這個節日感到十分的陌生,聽到馬允輝的話後,白元成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巷子外面大街上人滿爲患的景象,問道:“這又是個什麼節日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是江東縣特有的節日。據說是祭奠緬懷一個叫做藥王的傢伙。”馬允輝的目光在街上掃過,和白元成一起走出了小巷,邊走邊道:“這個藥王其實就是東南政區廖家的先祖,據說每年的這個時候,廖家都會拿出一大筆錢在江東縣上舉辦狂歡節,以此來祭奠他們的祖先。”
“關於這個節日,我還是在幾年前經過江東縣的時候聽當地人說的,可惜那個時候沒有碰上藥王節。沒想到今天倒是讓我們給撞上了。”
馬允輝興致勃勃的說道:“聽說藥王節的時候,廖家會在江東縣城指定九十九家餐館、飯店,從凌晨兩點鐘開始一直持續到當天晚上的十二點鐘,大擺筵席來招待四面八方的客人。全部都是免費就餐。”
“哦,也就是說,這個藥王節之所以會這麼熱鬧。其實是因爲廖家出錢的緣故咯”聽馬允輝說到這裡,白元成就已經明白過來了,他頗爲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醫道聖手的祭典日呢,原來是自吹自擂的祭祖活動啊。”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馬允輝倒也贊同白元成的說法,廖家的這個藥王節,無非就是一場祭祖的活動,所謂藥王。也不過是廖家給先祖安排的頭銜而已,這個藥王,可不像神農那麼出名。
而得到馬允輝的肯定,白元成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搖頭道:“這廖家可真是坐井觀天,藥王節這不是在自吹自擂又是什麼”
白元成離開過地球,雖說倒黴的被關押了十年之久,但至少也在歸元界廝混過一段時間,當然明白地球上的醫藥水平和歸元界比較起來,真的只能算是剛會走路的嬰兒,頂多也就是兩三歲的年紀。
以他的這份見識,來鄙夷一下廖家的自吹自擂。也確實算不上什麼裝逼,而是人家真的有這方面的資本。廖家和歸元界的家族比較起來,也的的確確只能算是剛會走路的孩子。偏偏還要在自己先祖頭上扣上一頂藥王的帽子。
馬允輝能夠理解白元成的這份鄙夷,只可惜別人連歸元界都不知道,自然就對白元成大言不慚的說法極其憤怒了
“喂,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啊”白元成的聲音剛剛落下,馬允輝甚至連接口回答的機會都沒有,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名少女憤怒的質問聲“你纔是坐井觀天呢,我廖家的醫藥成就,還用不着你一個門外漢來大放厥詞”
“呃。百度搜索八戒 會員登入廣告”馬允輝被這突如其來的插曲弄得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十歲的少女正衝着自己怒目而視,看到這個少女,馬允輝有些訝然。
當初在西南政區的草原上,馬允輝曾遇到過幾個廖家的族人,而眼前的這個少女,可不就是那個惹禍的廖寶彤嗎
馬允輝一眼就把她給辨認了出來,只可惜廖寶彤對馬允輝的印象實在是淡薄的可以,再加上當時馬允輝的裝扮和現在完全不同,以至於廖寶彤對馬允輝根本沒有半點的印象。
見眼前這兩個大放厥詞的傢伙沒有一點道歉的意思,廖寶彤就有些火大,她指着白元成說道:“喂,你最好跟我道歉,把你剛纔說的話全部收回去”
“哦爲什麼”白元成在片刻的驚愕之後,就知道遇到廖家的人了,只可惜他在馬家雖然和和氣氣的,但那是看在馬允輝的面子上,在外人的面前,白元成依然有他當年的傲氣
別說是一個廖寶彤了,就算是廖家的家主親自到場,他若是覺得自己沒錯,那也休想讓他說出半個字的歉意
因此,白元成面對廖寶彤的要求,僅僅是輕笑了一聲,正準備說幾句廖家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時,卻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馬允輝此趟過來龍江市的目的。
想到這個,白元成就有了計較,他朝着廖寶彤輕哼了一聲,說道:“小丫頭,廖家是不是坐井觀天,還用不着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子跟我在這裡爭辯,你自己回去問問你廖家的長輩,不就真相大白了”
“你”廖寶彤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在廖家的地頭上如此不給廖家顏面,白元成的回答更是大大超出了她一開始的預料。
原本今天藥王節。是廖家舉族上下歡騰慶賀的日子,她好不容易一個人偷偷溜出來跑到大街上撒歡,卻沒想到聽到了白元成和馬允輝之間的對話。
作爲廖家的一員,廖寶彤一直都以廖家族人的身份而感到驕傲,此番聽到有人貶低廖家,更貶低了廖家的先祖,自然是要出來質問一二的。
在她想來,廖家雖然是中立性的家族。但在全國範圍內的名聲卻非常的大,龍江市,尤其是江東縣,怎麼說也是廖家的大本營。應該不會有人敢在廖家祭奠先祖的時候不給廖家面子吧
可她卻怎麼都沒想到,她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白元成卻仍然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最可惡的是,那個年紀和她一般大的少年,居然還用一種玩味、好笑的眼神看着她
一瞬間,廖寶彤差點就被氣爆了,她直接卸下腰間的一柄短劍,連帶着劍鞘一起指向白元成“你最好給我馬上道歉”
“如果不呢”白元成好笑的看了一眼廖寶彤。忽然覺得這丫頭還真是傻的可愛,一個連罡極境都不到的小屁孩子,居然也敢向他舉劍
“你給我馬上道歉”廖寶彤從齒縫間擠出了這句話,鐵青的小臉清楚的寫上了她此刻的心情。大有一種不道歉就跟白元成拼命的架勢。
眼看局勢發展到了這一步,馬允輝也收起了看戲的心情,笑了一聲後上前一步,輕輕摁住了廖寶彤的劍鞘,衝着她微微一笑“你不是他的對手,況且他也沒有說錯,是真是假。你回去問問家中的長輩不就知道了”
“放屁”廖寶彤正在氣頭上,馬允輝的這句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只見她憤憤得吐出了兩個字,就要拔劍跟馬允輝動手了。
只可惜她往後一抽。馬允輝就推着劍鞘往前一突,硬是讓這短劍乖乖的呆在劍鞘裡頭無法出來,就更別提動手了。
廖寶彤小臉通紅,再次嘗試的結果卻是完全一樣,在馬允輝的面前,她甚至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這讓她感覺很受傷。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漸漸圍成一個圈子圍觀的人羣之中,傳出了一名女子的喝斥聲:“廖寶彤,你在幹什麼”
話音未落,一名身穿白色練功服綁着馬尾辮,英姿煞爽的女子就從人羣中跳了出來,穩穩落在了馬允輝和廖寶彤之間。
一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廖寶彤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紅着眼說道:“寶姐,他們詆譭先祖,還不肯道歉,還欺負我”
“你先把劍收起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草原上幫了馬允輝一個大忙的廖寶寶,只見她擡手擋開了廖寶彤的短劍,隨後便望向了馬允輝和白元成“二位,今日乃是我廖家祭祖的日子,你們二位在詆譭我廖家的咦,你你不就是那個誰嗎”
說話間,廖寶寶居然把馬允輝給辨認了出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馬允輝,接着就問道:“墨源草原的那個傢伙”
“呵呵,沒想到你還能認得我。”廖寶寶認出了自己,馬允輝自然就不好再裝作不認識了,當下就笑了笑,然後朝廖寶彤打了聲招呼“你好啊。”
“”廖寶彤有些懵了,半晌後才反應過來“啊,我想起來了,你你就是問我們拿了百草丹的那個小乞丐”
“呃”一旁的白元成就有些反應不過來了,敢情馬允輝和她們認識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認出了馬允輝,廖寶寶臉上的神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但是她畢竟和馬允輝沒有太多的交情,甚至兩個人只見過那麼一面,在這種時候,自然不會偏袒馬允輝。
作爲廖家的一員,如果明知對方在詆譭自家的先祖還無動於衷的話,那她廖寶寶也就不是那個豪爽的廖寶寶了。
而聽到廖寶寶的詢問,馬允輝倒是還算淡定的笑了一聲,說道:“沒什麼,只是一個小誤會而已”
“誰說是小誤會了”馬允輝有意將事情揭過去。廖寶寶身後的廖寶彤卻是不幹了,她說道:“我明明聽到你們說我廖家坐井觀天,還說我廖家自吹自擂,虧我寶姐當初還給了你百草丹呢,你個恩將仇報的騙子”
“”馬允輝聽得一陣愕然,片刻之後他才失笑道:“拜託,你們當時可沒告訴我真話,我哪知道你們是廖家的人啊”
“那你也不能詆譭我廖家的先祖啊”廖寶寶皺着眉頭。說道:“這件事情你必須道歉,否則的話”
“道歉爲什麼要道歉”馬允輝本身就是衝着廖家來的,哪裡有可能會在這種時候開口道歉沒等廖寶寶把話說完,他就已經笑了一聲。很淡定的說道:“我們並沒有說錯,你廖家確實是坐井觀天了,這也需要道歉嗎”
“你”廖寶寶一陣惱怒。“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廖家坐井觀天”
“就憑我知道的比你多。”馬允輝很平淡的笑了笑,接着就道:“不信的話,你不妨叫你家長輩出來,到時候自然會真相大白。”
“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吧”廖寶彤在一旁憤憤道:“小子,怎麼說我家寶姐當初也是有恩於你,你至於這樣子嗎”
“呵呵”面對廖寶彤的指責,馬允輝僅僅是一聲輕笑。接着就忽視了廖寶彤的存在,直接朝廖寶寶說道:“信不信隨你,不過我這一趟過來就是爲了你廖家而來的,既然你是廖家的一員。那我也不想對你廖家用強。”
在廖寶寶和廖寶彤驚愕的眼神注視下,馬允輝頓了頓後說道:“如果你們兩個不想看到廖家的祭祖典禮被破壞,最好現在就帶我去一趟廖家莊園,見一見你廖家的家主廖元書。”
“”廖寶寶的臉色漸漸凝固了起來,她注視着馬允輝,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究竟是誰來這裡所爲何事”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不帶我回去見一見廖元書,我敢保證。兩個小時之內廖家就會有麻煩上門了。”馬允輝很平靜的笑道:“信不信隨你。”
“哼,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在打什麼鬼主意。”廖寶彤在一旁輕哼到:“寶姐,不要帶他回去。我就不信他能呃”
“戮天鏡強者”廖寶彤失聲驚呼。
就在剛纔,白元成很是時機的展露了一下自己戮天鏡第九重的氣息,這短暫的氣息波動立刻就讓廖寶彤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她能感受到白元成所釋放出來的氣息絕對是戮天鏡強者的氣息,但由於實力太低,無法清楚判斷出白元成的確切實力。
但是,一個戮天鏡強者就已經足以讓她重視了,更何況這個戮天鏡強者明顯是馬允輝隨從一類的角色,這就說明馬允輝的身份絕對不是他自己當初所介紹的那樣,只是一個小家族的公子哥
明白了這個情況,廖寶寶在片刻的思索之後,就已經做出了決定,她看着馬允輝,沉聲道:“我可以帶你們回去見族中的長輩,但家主會不會見你們,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
“當然。”馬允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非常自信的說道:“他一定會見我們的,除非他願意看到廖家從此沒落下去。”
“哼。”聽着馬允輝的大口氣,廖寶寶的心中有些不安,但是表面上卻也只能是強撐着冷哼一聲,說道:“走吧。”
廖家的莊園位於江東縣東南方向的大王山山腳下,距離縣城大約有五十多公里的樣子,本來按照馬允輝和白元成的速度,這樣的距離不過是分秒鐘就能趕到的小菜,只不過帶上了廖寶寶和廖寶彤之後,這速度就大大的降低了。
原因是廖寶寶和廖寶彤都不願意讓馬允輝和白元成帶着她們趕路,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兩個是敵是友都不知道的傢伙
最後沒辦法,馬允輝和白元成也只能陪着她們二人慢吞吞的趕路,以每秒鐘不到二十米的速度,如龜爬一般趕往廖家的莊園。
這個過程當中,馬允輝並不知道,他和白元成的照片已經被廖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傳回了廖家莊園,並同時附上了一段簡短的文字內容。
估摸着,就是之前廖寶寶藉口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發回去的吧
首先收到廖寶寶這條信息的,是廖寶寶的父親,也就是廖家八位幹事當中的一個,名叫廖同虎,四十七歲,也是廖家現任家主廖元書的二兒子
收到廖寶寶信息的時候,廖同虎正在書房當中整理着一堆藥典,當他聽到手機響,並拿起手機打開廖寶寶發回的信息時,首先印入他眼簾的就是那張還算清晰的照片,從照片拍攝的角度看,應該是廖寶寶還在人羣當中的時候,就已經拿出手機拍下這張照片了。
看到照片上爭執不下的馬允輝三人,廖同虎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滯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