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
清冷的月光下,有一道姣好的身影,修長的美腿亭亭玉立,在月光的沐浴下,如同月光女神,流漾着清冷聖潔的氣息。
一聲低嘆聲,忽然響了起來。
“木夜,好久不見了。”
楊隱的身形漸漸浮現出來,望着面前那美容姣好,如神話中的仙女般清冷美豔的少女,眼眸中閃過一陣恍惚。
他還記得,在五行秘境中,他曾經與木夜激戰過,而後因局勢所迫的不得不合作,在合作中,漸漸滋生出信任,漸漸將對方當做可以真心對待之人。
他也還記得,在木夜臨走之下,那突然的一吻,直到現在,他還清晰地記得那種美妙的感覺。
往昔的一幕幕畫面,漸漸浮現在他的面前。
只是如今,五行族大肆入侵,與人族之間激戰不休,彼此都將對方視爲心腹大患,恨不得立刻將對方全都殺光。
兩個種族之間,沒有對話,沒有交流,有的只是仇恨,只有永恆的戰鬥。
這樣的現況,無形間仿若在他與木夜之間,構建起了一道厚厚的圍牆,不知不覺地在他們之間生出了一道隔閡……
“的確好久不見了。”木夜輕笑一聲,她那嬌媚的臉上綻放出燦爛如花的笑容,那美麗的笑容,彷彿讓整片世界都變得明媚了起來,“和五行秘境的時候相比,你強大了許多,纔不到一年的時間,便已經達到了靈皇巔峰的境界……你依然和過去一樣,修爲突破的速度,讓人不敢置信,和你比起來,好像所有的人,都會像是月光下的螢火,顯得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你太擡舉我了。”楊隱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異彩:“你不也達到了靈皇巔峰的境界麼?並且,已經在開始着手構建自己的小世界,恐怕不久之後,你就會達到靈帝的境界了吧?”
“說起來,這都是你的功勞呢。”木夜清脆的聲音如靜謐林中叮咚的泉水,清澈動聽,輕聲道:“因爲你將生命古樹的主幹交給我,回到族內後,我得到了生命古樹的認可,得到了它的厚賜,才直接突破到了靈皇巔峰的境界,若不是你,我絕沒有這麼快能夠達到這個境界。”
“那就恭喜你了。”楊隱輕笑一聲,旋即一陣沉默。
氣氛,也陡然變得尷尬了起來。
“楊隱,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與你說。”沉默良久,還是木夜打破了沉默:“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天樞域的人族潰敗,逃入天璣域,深淵五族,也已經追殺而來,天璣域的人族,如今的境遇十分糟糕,在深淵五族,還有我們五行族的聯手絞殺下,恐怕要不了多久的時候,天璣域的人族,便會如同天樞域一般潰敗。”
“那又如何?”
“我父親,想要救你一命!”木夜低語道:“只要你現在帶着你的人,投入我們五行族的陣營,我父親可以做主保下你的性命。”
“你父親要保我的命?”楊隱眉毛一皺:“你父親,是木族的族長,他理應對人族趕盡殺絕,怎麼會想着救我一命?就算是你父親願意,五行族的其他種族,又會允許他這麼做?”
“他們會允許的!”木夜神色堅定:“你對我們木族有大恩,最重要的是,你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你的前輩,曾經對我們五行族有過巨大的恩惠,只要你願意放棄無謂的抵抗,我們五行族,絕不會對你有任何的爲難!”
“哦。”楊隱淡淡應了一聲,臉色突然冷了下來,語氣冷淡:“替我謝謝你父親的好意,不過,很抱歉,我不能答應。”
“爲什麼?”木夜身軀微微一顫。
“雖然整片天璣域,都在流傳我楊隱是人族叛徒,說是我楊隱勾結異族,纔會惹來今日的災難,但我捫心自問,我從未主動做過任何傷害人族利益的事情!”
楊隱神色冷冽,眼眸間有光芒流轉:“哪怕是天下人都對我不恥,認爲我是人族的敗類,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後快,但我始終問心無愧!然而,我若是答應了你,我便將成爲真正的人族叛徒,將一切關於我的流言證實!這種代價,我不能接受!”
“說到底,我始終是人族的一部分,我的體內,流動着人族的血脈,這是一切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只要我還在世上一天,我便只能爲人族而征戰!”
楊隱低喝道:“在有人逼迫我的時候,我會奮力反抗,但當面對種族危難的時候,我絕不會落井下石!我會留下來,與天璣域所有的人族奮戰到底!”
木夜身軀更加猛烈地顫動了一下,美眸悽然。
“木夜,你回去吧。”
神色漸漸平靜下來,楊隱轉過身子,大步朝着東天島的方向走去:“告訴你父親,我們人族,頭可斷,血可流,但志氣,絕不失!”
“楊隱……”木夜張了張嘴巴,彷彿有許多話要說出,然而到了最後,千言萬語也只匯聚成了一句話:“下次相見,我們便是敵人,保重……”
下次相見,便是敵人……
楊隱身形猛地一顫,腳步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然而下一塊,他便繼續向前走去,腳步甚至比之前要邁的更大了,前所未有的決然。
一刻鐘後,他出現在東天島的一處平地內。
平地內,有血矛、妖族的武者正在操練着,更多的,卻是圍聚在一處空曠的廣場內,聚集在一起,飲酒作樂,哈哈狂笑着,那猖獗的笑聲,傳遞出了幾十丈的距離。
“來一個!”
“喝!喝!全都給我喝光了,誰不喝完,就他媽的不是男人!”
“這就夠勁啊!爽快,爽快,這感覺,比操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妞還爽啊!”
“吹什麼牛逼呢,就你這萬年小處男,怕是連女人的毛都沒見過,胸都沒摸過,還敢說什麼操女人?”
“媽的!你說誰是處男,你他媽的纔是處男!”
“哈哈哈哈!”
猖狂的鬨笑聲,從人羣集聚之地響起,一衆或是妖族、或是血矛的武者,肆意猖獗地狂笑着,不時吐出一陣極其污穢的語氣。
“咦?”
突然,其中一個血矛武者眼神一瞥,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神色一震,用力地抹了幾把朦朧的眼睛,才終於確定下來,他臉色一白,結結巴巴地道:“少,少爺……你怎麼來了?”
“小楊子?”
“少爺?”
被他這話一震,其他武者全都吃了一驚,紛紛望向楊隱,下意識得露出了尷尬之色。
按照規矩,此時正是他們操練的時候,應該好好的修煉,然而此時,他們卻在做着這種事情,還怕楊隱給發現了。
他們心中都很清楚,雖然楊隱不是這東天島中實力最強的,但絕對是最有話語權的一人,他若要以此爲理由懲罰他們,他們一個都吃不了兜子走。
“愣着幹什麼啊?”
就在一衆人忐忑不安的目光注視下,楊隱冷着臉:“管我作甚,剛纔在幹什麼,都給我繼續幹什麼!”
說着,他大步跨入人羣中,一把搶過一名血矛武者手中的酒壺,用力一拍,那口子便震碎開來,他一把抓起酒壺,大口飲了下去。
咕嚕咕嚕,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那酒壺便空了。
隨手將那酒壺一把甩出,楊隱張狂大笑道:“剛纔是哪個自稱千杯不醉的?給我滾出來,我們比拼比拼酒量!”
那被搶奪走酒壺的血矛武者,呆愣愣的看了楊隱一陣,忽然反應過來,狂笑道:“少爺真是好酒量啊!來來來,兄弟們,跟我一起上,不把少爺給灌趴下了,我們今天就爬着走!”
“好!”
一衆血矛、妖族的武者神色一震,瘋狂叫嚷起來,滿臉興奮狂熱之色。
他們一個個狂笑着,持着酒壺叫囂着,要跟楊隱乾一杯,如果誰不能幹了的話,就不是男人。
而楊隱也是來者不拒,只要有人要跟他乾杯,他都極其乾脆的一口飲盡。
狂笑聲、叫囂聲中,楊隱完全融入了一衆武者當中,一個個污穢的詞彙,從他的口中吐出。
他大口飲酒,放肆狂笑,毫無忌憚的釋放着本性。
漸漸的,他忘記了一切,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忘記了一切的煩惱,縱情烈酒之間,在酒精的麻醉下,他便如同是地痞流氓一樣,與一衆武者商討着怎麼樣的女人最極品,哪個女人的屁股最翹,胸部最大。
他肆意地放縱着。
黃昏漸漸降臨,圍聚在他身邊的一衆武者漸漸散去,昏暗的日暮下,只有他一個人抱着一個酒罈,一邊飲着烈酒,一邊放聲高歌着。
暮色下,一個絕美的身影,在黃昏的光芒下漸漸被拉長。
薑蓉雙手各自提着一壺酒,款款走來,她身穿着一件粉絲的薄紗長裙,妙曼處若隱若現,胸部處繃的極緊,勾勒出高聳飽滿的胸部,渾圓的臀部如水蜜桃一般,充斥着勾人的誘惑。
她渾身上下,每一處皆是魅惑到極致,每一處都散發着原始的誘惑。
“呼!”
楊隱的呼吸忽然變得沉重了起來,他猛地丟開手中的酒罈,如餓虎撲食一般,朝着薑蓉狠狠撲去。
衣衫漸漸褪去,銷魂蝕骨的聲音,在暮色下繚繞不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