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霄有些茫然地看着秦嘉年，又看看顧淺淺。
你這麼解釋，是不是在意我？
不想我誤會是不是？
“秦小姐好。”顧淺淺先給秦凌霄打了招呼。
“你好。”秦凌霄沒有失態，臉上依舊掛着笑。
可是看顧淺淺的眼睛，卻是不太喜歡。
上次在鼎上府，她也是看見秦嘉年對她愛護有加，今晚，又跟着秦嘉年來他家裡。
他們的關係？
秦凌霄不由地就轉向秦嘉年，好像想從他平靜的臉上，看出答案似得。
“先進去吧。”秦嘉年打開門。
他發現，秦凌霄彎腰去拿放在地上的東西。
看樣子，是蛋糕。
“我來吧。”秦嘉年說着，伸手拿了過來。
顧淺淺故意在後面，等秦嘉年和秦凌霄進去之後，她才進去。
進門之後，就聽見“汪汪汪”幾聲，一個棕色的小球連滾帶爬地衝過來。
顧淺淺條件反射地往後退。
而那狗跑到秦凌霄腳邊，便停下，在她腳邊來回蹭着，還打起了滾兒，像是對她特別的熟悉，就像秦凌霄是這裡的女主人似得。
秦凌霄抱起泰迪狗，摸着它的腦袋，說：“球球，你還認識我啊？”
球球朝秦凌霄哼唧了幾聲，好像是聽懂了秦凌霄的話，給她回答似得。
“真是乖狗狗！”秦凌霄忍不住親親球球。
“汪汪汪！”
泰迪狗突然朝顧淺淺大叫了幾聲。
好像是說，你是誰？我不認識！
顧淺淺縮在角落裡，不敢動彈。
“球球，別叫。”秦嘉年對泰迪狗說句。
泰迪狗像是也聽懂了秦嘉年的話，偎在秦凌霄懷裡，也不叫了。只是偶爾擡起烏黑的大眼睛，警惕地朝顧淺淺望望。
“你別怕，球球和乖的，不會咬人。”秦凌霄對顧淺淺說。
顧淺淺也不說話，就這麼警惕地靠到一邊兒。
狗，這種動物，她真真不喜歡。
秦嘉年：“你們先坐，我去倒杯水。”
顧淺淺忙說：“秦醫生，不用了，你給我把書找出來吧。”
這會兒，顧淺淺也算是看明白了。
秦凌霄對秦嘉年的意思，也算太明顯不過。深夜等着他，給他過生日，乾等幾個小時，都毫無怨言。
要說她對秦嘉年沒意思，眼瞎的人，都不信！
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好。
現在她明白了顧堔城那句，嘉年還沒有明確表態，那句話。也許，顧堔城他們幾個早就看出秦凌霄的心思。
那麼，秦嘉年呢？
從目前看，他沒有表態，但是也看不出對秦凌霄舉動的反感。反而，她覺得，秦嘉年對秦凌霄特別的溫柔，像是怕傷害她似得。
總之，秦嘉年對秦凌霄的態度，很微妙。
不管怎樣，她還是不在這兒當燈泡了。
今天，已經麻煩秦嘉年夠多了。
從目前看，他沒有表態，但是也看不出對秦凌霄舉動的反感。反而，她覺得，秦嘉年對秦凌霄特別的溫柔，像是怕傷害她似得。
總之，秦嘉年對秦凌霄的態度，很微妙。
不管怎樣，她還是不在這兒當燈泡了。
今天，已經麻煩秦嘉年夠多了。
看看時間，離十二點還有段時間，就讓秦凌霄好好給秦嘉年過生日。
“我想，早點回去。”顧淺淺又說。
秦嘉年：“……好。”
其實，內心裡，他是很想顧淺淺留下來，陪他一起過個生日。
這麼多年，他情願不去過生日，就是不想去想那些傷心的事情。可是現在不同了，他找到了妹妹，可以和妹妹一起過。
很快，秦嘉年把書拿來。
“秦醫生，謝謝你，這書，我會盡快還給你的。”顧淺淺說。
秦嘉年：“不急。”
你想要，送給你也行。
顧淺淺看看秦凌霄，又特意給秦嘉年說：“等顧堔城回來，我們再請你吃飯，謝謝你今天的幫忙。”
這麼說，一是因爲她真的要謝謝秦嘉年，二是秦凌霄在這兒，她不想秦凌霄誤會什麼。顧堔城會吃醋秦嘉年對她的熱心，那秦凌霄也可能會亂猜她和秦嘉年的關係。
爲了自己，爲了秦嘉年，她有必要把關係澄清。
“秦醫生，秦小姐，不打擾了，我先走了。”顧淺淺說着，留也不多留，轉身就往門外走。
秦凌霄站起來，客氣地說了聲，“再見。”
沒有一句挽留。
對啊，一個女人，怎麼會幫自己喜歡的男人挽留另一個女人！
秦嘉年見顧淺淺去意已決，也不強求，只說：“我送你下去。”
本來，他是打算送顧淺淺回去的。
看顧淺淺的態度，她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的。
在樓下，顧堔城親自幫顧淺淺攔了輛車，又細心地記住了車牌。
“秦醫生，生日快樂！”
以後，要補個禮物給他。
秦嘉年聽見這句話，笑的特別的開心，“謝謝。”
這是這麼多年，他聽到的最開心的話。
看着車子越來越遠，直到最後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秦嘉年才轉身上了樓。
客廳裡，秦凌霄不在。
廚房裡，倒是出來油煙機的聲音。
秦嘉年走到廚房，見秦凌霄帶着他平時的圍裙，袖子卷的高高的，正在揉麪團。
她的樣子，很專注，麪糰好像很硬，她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揉動似得。幾綹調皮的頭髮，從上面落下來，在她的臉頰旁，隨着她揉麪的動作晃來晃去。
秦嘉年有股衝動，想上去幫她把那些俏皮的頭髮，放到她的耳後。
秦凌霄似乎感覺到了他，擡起頭，笑着說：“你忙了這麼晚，是不是沒有吃飯？我給你做碗麪，很快就好。”
那語氣，好似一個賢惠的妻子，對下班歸來的丈夫說話似得。
客廳裡，丈夫陪着孩子說話，玩耍，妻子在廚房裡忙着晚餐，一家人其樂融融，多美好的畫面。
這畫面，他夢中想了多少次！
秦凌霄的舉動，好像給他帶來了這樣的感覺。
只是，秦凌霄是隻白天鵝，藍天和白雲才配的上她！
而他，只能是她身邊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他剛纔和顧淺淺一起吃過，看到秦凌霄如此的熱情，他又不忍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