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事的時候,他着急,擔心,害怕,她剛醒,自己就來招惹她,自己是不是有點兒有虐待傾向?
她纔剛剛好起來,自己就忍不住惹她,要是真生了氣,那可就麻煩了。
顧堔城:“真不吃?”
顧淺淺閉着眼,“哼”了聲,小氣鬼,連老丈人的醋都吃。
顧堔城到底是按耐不住,忙哄她,“開玩笑的呀,生氣了?”
顧淺淺睜開眼,你是開玩笑的?
笑話!
顧堔城:“真是開玩笑的,你說,我這麼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對你又是從一而終,這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備胎!”
“以後,你想叫我給你做飯,我就給你做,你不願意的話,絕對不做,好不好?”顧堔城的態度,十分的誠懇。
顧淺淺抿着嘴,忍不住勾起笑意。
“討厭!”
先是惹她生氣,然後又來哄她。
“顧堔城,”顧淺淺厲色地說:“你要是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啊。”
當然,她也知道,顧堔城這吃醋的性子肯定不會改,他還會時不時地發作。不過,就算他發作了,她也不會真的生氣。
“行行行,不生氣了啊。”顧堔城忙把飯菜送到她嘴邊,“來,先吃飯。”
顧淺淺張開嘴,忍不住在心裡又抱怨了句,討厭!
飯還沒吃好,正好護士過來做常規檢查。
看見顧堔城還在給顧淺淺餵飯,多嘴說了句,“病人手沒有受傷,可以自己吃。”
可顧堔城對這句話在意的很,直接回了句,“我樂意!”
顧淺淺:“……”
我樂意?
看顧堔城的表情,好像是給她餵飯是多大的榮耀似得。
咱,能不能別這麼招搖?
然後,就見小護士紅着臉,看也不好意思看他們,直接出去了。
顧淺淺覺得,不用多久,她就會成爲秦天的紅人,成爲一個被男友餵飯的幸福女人!而顧堔城也會成爲秦天的一個傳說,守在女友病牀前,給女友餵飯。
不知道,以後,那些生病的女人會不會用這個故事來刺激自己的男人,又或者,那些被刺激的男人很怨恨顧堔城。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嘛。
不等顧淺淺說話,顧堔城又把飯菜送了過來,“乖,再吃點。”
顧淺淺:“……”
直覺告訴她,她必須早點好起來,不然,真會被顧堔城這樣塞成大胖子!
……
司沐陽的病房裡。
司沐晨打開那個“空”的便當盒,裡面的飯菜,竟是和顧淺淺的一模一樣。
“還熱着呢,大哥,趁熱吃吧。”
然後,顧靜湖過去,扶司沐晨坐起來。
司沐陽:“淺淺吃了嗎?”
司沐晨:“剛給她送過去,正在吃。”
林語溪有些不放心地問,“她一個人在?沒人看着,行不行?”
顧靜湖失笑地笑了聲,“阿城在。”
林語溪不禁地感嘆,“倆人的感情,真好。”
顧堔城對顧淺淺的感情,全都在這件事上體現了出來,要是對一個人的心思沒到那份上,不會做這麼多的事。
而顧淺淺被顧堔城看中,應該也有她自己的優點,顧堔城那樣的人物,又怎麼會隨隨便便看上一個女人。
她雖然沒有和顧淺淺接觸過,但她覺得,顧淺淺的優點,是周子玉無法相比的。
也對,周子玉做的那些事,他們這下親人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別人。要是她嫁給哪個男人,也是那家人倒黴。
司沐晨:“大哥,你今天覺得好點了嗎?”
司沐陽:“沒事,又沒傷到筋骨,不礙事,只要養着,很快就能好。”
司沐晨又說:“醫生有沒有說,你要不要忌口的?”
林語溪說:“也沒有特別要忌口的地方,只要不是辛辣的東西,都可以。”
“不需要忌口就好,”司沐晨又說:“大哥想吃什麼,叫靜湖去做。”
司沐陽笑笑,“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也不用這麼麻煩,你做什麼給孩子吃,順手多弄些就行。”
十幾年之後,他還能被妹妹操心,這已經夠了。
司沐陽又說:“不過,這幾天你們應該都沒休息好,還是先休息,這些事,讓家裡的大嫂去做也是可以的。”
這幾天,他們應該都在爲顧淺淺的事情操心,雖說現在顧淺淺已經度過危險期,但是他們的精神也不是說一下就能恢復過來的。
顧淺淺醒了,他們又要操心顧淺淺的飲食,一時間還是不能好好休息。他們臉上的倦容,已經說明一切。
“我看,”林語溪打趣說:“照顧女兒,這種細心的活兒,靜湖要是不親力親爲,他肯定是不放心的。”
天下的父母大抵都是這樣的,心思全在兒女身上。像顧靜湖這樣的,應該更是如此。
顧靜湖笑笑,也不辯解。
疼女兒,他是心甘情願的,不怕被人說笑。
幾人說笑了番,司沐陽吃好,顧靜湖把便當盒收拾好放起來。
“大哥,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和沐晨先回去。”
林語溪想着司沐陽也需要休息,也不留他們,只說:“我送送你們。”
正說着,林語溪還沒去開門,就見病房的門推開。
看到進來的人之後,司沐晨剛纔還笑着的臉,瞬間僵住,臉色也變的煞白,眼珠在眼眶裡,不停地顫抖着。嘴角一抽一抽的,像是嚇的說不出話來。
那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看到那人,顧靜湖下意識地就往司沐晨身邊站了站,把她護在身邊。
林語溪先是一愣,隨後,喏喏的喊了聲,“爸。”
司沐陽剛纔沒注意到進來的是誰,以爲不過是護士來做常規檢查。聽見林語溪的聲音,司沐陽猛地轉向門口。
“爸。”司沐陽久居官場,也是一向沉穩。可看到司志友,還是忍不住往顧靜湖和司沐晨那邊望了眼。
“爸,您怎麼突然來了?”林語溪忙把司志友讓進來,又解釋說:“那個……靜湖和沐晨,過來看看沐陽。”
說着,還不安地看了老頭子一眼。
司志友也是久居高位,現在雖然不在其位,但仍舊是正襟危坐,神情嚴肅,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他直徑走進來,看都沒看顧靜湖和司沐晨一眼,直接坐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