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答應要請她們,”顧淺淺忙解釋,順便給他臉色貼金,“不過還沒確定時間,這不是問問你嘛。”
聽她這麼說,顧堔城一邊的眉毛,就得意的挑的老高。
咳,女人就該這樣。
顧堔城:“明天我要去M國一趟,得個幾天回來。”
這幾天,你可以和她們約起來。
等我回來,你就是我的。
顧淺淺:“你要去M國?這麼突然?”
對於他要出差,她還是滿滿的不捨。
每次他出去,她心裡都捨不得很。
顧堔城:“我去辦點事情,很快就會回來。我媽,也和我一起去。”
顧淺淺:“媽也去?”
“嗯,”顧堔城的眼中,閃過一絲憂鬱,還有些猶豫,最後說:“我爸在那裡,我和媽過去看看。”
他已經跟顧淺淺求婚,這麼大的事情,不會瞞過他!
他要過去,告訴他,不能破壞他和顧淺淺之間的事情。
宋蓉之跟着過去,只不過是增加他的籌碼而已。
如果不是爲了他,宋蓉之這輩子可能都不想再看到那個人。
顧淺淺轉着眼珠,偷偷地瞄了眼顧堔城,他這樣深沉的表情,讓她覺得,他去見他父親,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在她面前,他從未提起他父親的事。
不知道,他的父親在M國是做什麼的,爲什麼不陪在妻兒的身邊,獨自一人留在M國。
她心中滿是疑慮,但又不好問。
生怕,他的父親是他心中的梗,問了,他會不高興。
她的想法,也許顧堔城猜的到。
只聽他說:“我爸的事,等以後有時間,我再給你細說。”
當然,最好永遠都不要說,顧淺淺也不需要知道。
顧淺淺:“好。”
其實,他也想了解他的過往,瞭解他經歷的事。
但是,她不想用揭開他傷口的方式去了解。
他願意說的話,她就聽,他不願意,她不強求。
……
晚上,司家。
“舅舅。”周子玉進門,甜甜的叫了聲。
大家剛吃好飯,都坐在客廳裡。
周子玉走過來,很有禮貌地跟大家打了招呼,還特意坐到司志友身邊,一隻手還挽起司志友的胳膊,對司沐陽說:“舅舅,你看着氣色真好。本來,我是想趕早上的飛機回來,接您出院的。可是,那邊又突然有點兒事,就給耽擱了。舅舅,明天我請你吃飯,就當是彌補我今天沒能接您出院的遺憾。”
司沐陽依舊像以往一樣,表情沒有異常,淡淡地說:“你出差辛苦,不必弄這些,我知道你的心意就行。”
林語溪也說:“子玉,你剛回來吧?有沒有吃飯?我叫家裡的大嫂再做點。”
周子玉:“我下了飛機,就直接來了這裡,不用叫大嫂做了,我在飛機上隨便吃了點,不餓。”
“外公,”周子玉又跟司志友撒起嬌來,頭還歪倒在司志友的肩膀上,“我也好想你。”
司志友:“……”
以前,要是周子玉這樣跟他撒嬌,他會說,外公也想你,你出差在外,要照顧好自己,別光顧着工作之類的話。
司沐陽和林語溪有個兒子,司沐雲也常帶周子玉來家裡,家裡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因爲孫子是男孩,司志友從小就對孫子要求的嚴格些,對於周子玉這個外孫女,他覺得,女孩子要多疼些。所以,從小司志友就偏愛周子玉些。
後來,兩個孩子長大,現在孫子在外面發展,周子玉就在眼前。再加上週子玉嘴甜,會哄人,司志友對她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周子玉私底下是這樣的人。
顧堔城給的那些資料,讓他大跌眼鏡,沒想到,他在官場上一輩子,眼神竟然沒練好,沒看出自己的外孫女是這樣的人。
他對周子玉的好感,也蕩然無存。
所以,周子玉此時再說出這樣的話,反而讓他覺得很假,很不坦誠,更像是爲了某種利益說些違心的話。就像是在外面的場合,爲了應酬而說的話。
“外公,您怎麼了?”周子玉見司志友臉色不好,對自己也不理不睬的,甚是恐慌,言辭也小心起來,“您不高興了?是誰惹的您?”
衆人:“……”
還能是誰?
當然是你!
“子玉,”司志友依舊是一臉正色,“你對我們說的這些話,是真心的還是隻是客套,說過我們聽聽的?”
周子玉下意識地鬆開挽着司志友胳膊的手,“外公……”
他,這是什麼意思?
周子玉看看司沐陽,望望林語溪,又落到自己媽的臉上,結果她看到的,都是一臉的難看,不悅。
“外公,我……”周子玉確實心慌,司志友這麼和她說話,還是第一次,“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您說,我改,一定改。”
她的態度,看起來特別的虔誠。
司沐雲:“……”
子玉,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不要惹禍上身。
司沐陽也不想兜圈子,也不想司志友生氣,直接說:“今天,顧堔城來醫院找我,你做的事……他已經查清楚。”
周子玉的臉,“唰”地,變的慘白。
“舅舅……”
顧堔城知道了,顧堔城怎麼能知道?他怎麼想起來去查她的?
顧堔城會不會去警察局舉報她?
她會不會坐牢?
她不要坐牢!不要做!
據說,在牢裡會被人欺負,會沒飯吃,會被人打,還只能穿同一的獄服,不能做保養,這簡直生不如死,她不要去!不要去!
“舅舅,我不要去坐牢!我不去!”周子玉喊着,又去搖晃司志友,“外公,你救救我!我不要去坐牢!外公,你是最疼我的,我不要去坐牢!我……都是顧淺淺,是她勾引的顧堔城,她就是個狐狸精,我……”
“子玉!”司志友喝了聲。
周子玉一顫,後面的話,沒說出口。
只她說的那幾句話,司志友就已經火冒三丈,本來他還以爲周子玉做錯事,司沐陽又替她承擔了下來,她會悔過,會知恩。他還以爲,周子玉只是一時糊塗,做錯事而已,她還年輕考慮事情不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