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我,我去問問。”
就在女傭準備去問的時候,宋蓉緊握方向盤,用力地踩下了油門,直朝大門衝了過來!那架勢,看着就是要頂開大門,衝進去。
這輛車,是她花了大價錢找來的,表面看着和普通的SUV沒什麼區別。但是,內裡是實實在在地改裝過的,已經比原來的車不知道堅固了多少倍!
也別說宋蓉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魄力,想着用車去撞開山莊的大門。就想想,一個女人,在競爭激烈的T市,能站穩腳跟,還能把自己的事業做的如火如荼,沒有兩把刷子,怎麼可能!
從來,宋蓉之都是一個女強人!
女傭聽見發動機的聲音,剛回頭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就聽到“砰”的一聲,那車直接朝大門撞了過來。
山莊裡的警報,又響了起來。
但是,那車根本沒有罷休,往後倒了一些,又開足馬力地衝了過來!
又是,“咣”一聲!
“啊!”女傭捂着胸口,尖叫了聲。
剛纔真不是她多想,眼前的女人,真的是黑澀會老大來着!
這麼瘋狂,這麼野蠻的事情,哪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出來的!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宋蓉之接着,又是撞了一下,又一下!
就這麼撞下去的話,大門肯定要被撞開的。
就在大門,搖搖欲墜的時候,阿才跑着奔過來。
“夫人!”
看到阿才,宋蓉之把車停住,沒有再撞,但是人還是在車裡,沒有下來。
看到宋蓉之的氣勢,阿才也知道攔不住她。並且剛纔,自己家的主人也交代過來,要放她進來。
阿才走到門邊,親自把門打開。
他還想着,過去跟宋蓉之說句話。誰知,宋蓉之一腳油門下去,直接把開了一邊的大門撞開,衝了進去。
幸虧阿才閃的飛快,不然真要被車給帶到。
阿才:“……”
天,夫人你還以爲我不讓你進去啊?
只是此時的他,也來不及進行內心戲,跟在宋蓉之的車後面,小跑着進去。
還交代女傭說:“把警報關了,再叫人來修門!”
宋蓉之直接把車開到大樓的門口,阿才還擔心她會直接把車開到客廳,還好,沒有。
宋蓉之也沒客氣,直接下了車,走到屋裡。
這座大屋,她從未踏足過。
裡面的空間很大,裝修的色調也很單一,沒有過多的裝飾品,但是那些爲數不多的裝飾卻是驚人的天價。
但是此時,她也顧不上欣賞這些。
宋蓉之看看空蕩蕩的客廳,喊了聲,“顧靜心!”
阿才奔進來,還喘着粗氣兒,小心地答道:“先生在樓上休息,今日不方便見夫人。”
阿才只是一個下人,宋蓉之犯不上跟他計較,只說:“我今天必須見他!”
“顧靜心,你夠了!”宋蓉之對着樓上吼了聲,“你到底要不要見我,你出來,見不見你說句話!”
阿才很是爲難地說:“夫人,別生氣,先生是這兩天感了風寒,剛纔又有朋友來訪,身體有點吃不消。所以才……夫人,是真的。”
宋蓉之:“阿才,我不想爲難你。我你讓我見他,見到他,說完話,我就走,絕不在這裡多呆一秒。”
阿才:“……”
這,先生確實不方便呀。
“阿才,我去找他,他要是怪你,你就說沒攔住我。”宋蓉之又說。
接着,她就準備一間間地去找顧靜心。
她就不信,她找不到他!
阿才忙攔住她,“夫人,先生他……”
“你這麼想見我?”一個聲音,在二樓響起。
宋蓉之擡頭,聲音還是那麼的熟悉,只是沒以前那麼的中氣十足,像是虛弱了不少。
其它的,宋蓉之也來不及細想,擡腳上了二樓。
阿才頓了頓,邁着沉重的腳步走開。
宋蓉之每走一個臺階,都覺得有千斤重,越是接近他,心跳的越厲害。不是說,她恨他,不想見他嗎,爲什麼還會有這種緊張的感覺?
明明只有二十幾個臺階,她好像走了千萬個。
臺階的轉彎處,有個圓桌,他就坐在圓桌的後面。
時間是無情的,時光流轉,還是在他臉上刻下時間曾經來過的痕跡。他的面容,比以前蒼老了些,原本烏黑明亮的頭髮也多了些銀絲。
雖然如此,他坐在那裡,還是和以前一樣,身板依然挺拔,身上的氣場還和以前一樣大。
宋蓉之咬咬牙,還真會擺架子,這麼多年不見,她來了,他還當真坐的穩,不說話,也不動!
“年紀不輕了,做事還是這麼猛!”顧靜心說了這麼一句。
言語淡淡的,聽不出感情來。
宋蓉之也拉開椅子坐下,瞥了眼前的男人,又把目光移開,沒好氣地哼了聲,“要見你,不下點功夫怎麼行!”
顧靜心:“見我,是爲了阿城的事?”
宋蓉之猛地轉過臉,錯愕的不行。
她沒想到,顧靜心連她和顧堔城來的目的都猜得到,而且,他還心平氣和地說出來!
“你既然知道,還不見我們?”宋蓉之忙掩住臉上的錯愕,換上一副質問的語氣。
顧靜心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說:“阿城在T市留了人,已經做的滴水不漏,還來找我做什麼?”
“怕你不做好事!”宋蓉之說的咬牙切齒。
顧靜湖是他的親兄弟,當初,他都能把顧靜湖趕出顧家。而顧堔城這個親兒子在他眼裡,到底有多少分量,她不清楚,她也猜不到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據她婆婆說,顧靜心和顧靜湖的名字,取自張悅的《送良六自洞庭山》中的“聞到神仙不可接,心隨湖水共悠悠。”
本來是美好的寓意,沒想到最後顧靜湖卻逼的親兄弟出走家門。
不管怎樣,她都不能再看着最親的人被眼前的人傷害。
宋蓉之斜過眼角,瞪着顧靜心,“你既然知道我們來的目的,那你應該也知道阿城喜歡的那個女孩是誰。這麼多年,阿城身邊從未出現過女人,他心裡只有淺淺一個人。爲了阿城的幸福,還有顧家的顏面,你能不能不要去做些讓大家不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