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醇仰頭將那杯紅酒喝下,“我和黎曼,並未有過任何越界的行爲。”
一句話,讓屋內瞬間安靜下來,靜得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面都可以被聽到。
黎曼羞憤地咬着下脣,垂着腦袋,一聲不吭,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她的指尖發顫,怎麼也握不停它。冷子烈垂眸一下,轉而抿脣,餘光瞥向她,又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低低地說道:“黎曼,被誤會的滋味好受嗎?我的不信任,好受嗎?”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難以置信地擡頭,在他漆黑又深邃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臉,有些侷促,更有些慌張。
原來他知道自己和霍醇什麼都沒發生。
他這麼說,只是想讓她體味一下被誤解的滋味?
“冷子烈,被誤會和不信任並不是同樣的感覺。前者是客觀因素導致的,可以通過解釋來化解,而不信任就是不信任,這沒辦法改變。即便你什麼都知道,但你還是不會信任我,不是嗎?”
“嗯。”
冷子烈沉着聲音,點了點頭。
他知道,不管他信任與否,這女人都不會反過來信任他。
黎曼揉了揉眉心,嘆口氣,轉身走進了廚房,端了兩碗紅棗山藥粥出來,遞了一碗給霍醇,然後回頭看了看冷子烈,動作有些遲疑,不過還是給了他,“粥涼了不好,既然你也在,那就喝點兒吧,雖然不是我熬的,但是味道一定比你早上喝過的要好。”
他不動聲色地接了過去,喝了兩口,勾了勾嘴角,“不然。我還是覺得早上的味道比較合我的胃口。”
“那你別喝,拿來。”
黎曼悻悻地上前奪過了碗,轉了一下,將他喝過的地方轉到最遠處,然後捧着碗將粥喝光。
“……”
冷子烈皺着眉頭,看到她的這個動作非常不悅,似乎他有什麼可怕的傳染病一樣,居然這麼避着他。
怎麼?
以前連吻都接過,現在竟然還學會這樣做了?
是不是這段時間不曾碰過她,她就忘記自己是什
麼身份了?她是他的女人,居然嫌棄他喝過的地方?!
他強忍着沒有將她拉過來強吻一番,單手插兜,煩躁得揉了把頭髮,而後將目光移向了沙發上坐着的男人,“你的那些照片和視頻我已經命人銷燬,曝光出來的那些,並不是我的人乾的。霍總,如果你想要幫助,大可跟我開口,我不介意看在我女人的面子上施以援手。”
“不必了。”霍醇抿脣一笑,目光淡淡地看了過去,不是看他,而是看向了黎曼,“冷總可別忘了,海瑞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我想你我二人心裡都很清楚。這種程度的打擊,不足爲懼,大不了就是損失一些錢而已,我不會爲了那些錢來欠黎曼的人情。如果沒事的話,還請冷總早些回去,烈靈不可一日無主,何況你已經多日不在公司,不怕人心亂嗎?”
冷子烈眯起眼睛笑,“人心這種東西最不能看表面。我不在,反而能看到我想看到的東西。”
說着,他便自然地牽過黎曼的手,俯身,雙脣貼上她的耳朵,輕聲說了句什麼,頓時讓她的臉紅透。
霍醇低着眸,似乎並未看到這一幕。
“我們走。”
冷子烈勾起脣角,不由分說地拉黎曼出去。
霍醇忽然起身,手下意識地想要扯住她,但是卻頓在了半空,握了握拳,最終放了下來,目光溫和地看過去,“黎曼,跟他回去,我這裡近期會很忙,恐怕無暇顧及你,並且你的身份對於我來說有些敏感,不適合暴露在公衆面前。等風頭過去後,隨時歡迎你再回到海瑞,助理一位,我不會讓給任何人。”
“恐怕霍總是想多了。”冷子烈側目,語氣很涼,“不好意思,我女人現在是我的助理,她不會再去海瑞,從今天開始,她便是烈靈的員工,這一點我先提前給霍總講明,省得以後因爲勞動合同一事產生糾紛。”
霍醇愣了一下,低低地笑出聲音來,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黎曼,轉身走進了書房。
“……”
黎曼的表情非常木然。
怎麼?
自己這是……被霍醇給辭退了?
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就這麼結束了?
不會吧……
“看什麼看?這麼喜歡看他的背影?那要不要我把它拍成照片,你每天晚上抱着睡覺?!”
黎曼正在出神,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知道他是在問自己一些東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嗯了一下。
“……你同意了?”
她猛然回過神,詫異地看着他,“同意什麼了?”
冷子烈挑眉,戲謔一笑,手指隨意地點在她的肩頭,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頗爲探究地打量着她,“嫁給我。不要說話,不準拒絕,不能反悔,你剛纔已經點頭了,而且答應了我,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別想在我面前偷奸耍滑地賴掉。說,想哪天結婚,日子你來定,地點你來選,想請什麼人你來挑,要多大的場面你儘管開口,我一一滿足你。”
黎曼皺眉,非常不滿地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調頭走了出去。
“站住。”冷子烈喝她一聲,她卻彷彿沒聽到,依舊走得飛快,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氣得他直想立刻衝上去扒光她的衣服,恨不得在這裡就要了她,“再走一步,我現在就脫了你的衣服!”
黎曼纔不聽他的什麼威脅。
這男人在她面前就是隻紙老虎,她纔不怕。有本事就來脫啊!誰怕誰?
“……”
冷子烈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從來沒有任何人敢像這女人一樣對待他!無視他,將他的話當作耳旁風,還會蹬鼻子上臉!
他一個箭步上前,二話不說,直接將她按到了牆壁上,一條腿闖入她的兩腿之間,抵住,高大挺拔的身形壓下來,氣場特別足,壓得黎曼險些驚叫出聲!
“你……幹什麼啊?這裡不能……”
“這裡不能?那哪裡能?”冷子烈的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上,掌心特別炙燙,燒得她渾身燥熱,他在那裡輕柔地撫摸,畫着圓圈,挑逗着她,“這麼久沒有過,是不是很想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