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222 那挺可惜的

冷子烈顯然是愣住了,好半晌都沒吭聲,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的指尖一抖,再撥過去時已經提示是關機狀態。

“他不想和你說話?”霍醇側目看向後面,見她拿着手機一動不動,呆呆地看着手機屏幕從亮到暗,好像靈魂出竅似的,“也對,他恐怕沒想到你會來,或者說,他沒想到我會和褚立尊合作。”

他緩緩揉着眉心,閉目假寐。

黎曼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直到車子停下後,霍醇爲她拉開了車門。

“有什麼話可以當面問他。黎小姐,我帶你去見冷子烈。”

她冷笑一下,眼角的餘光瞟到他身上,淬滿了不懈與厭惡,好像他是一隻多麼可憎的害蟲似的,“霍總,我真後悔當初信任過你。”

他不以爲然地聳聳肩,仍舊保持着邀請的紳士姿勢,面無表情地說:“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我可是不止一次地說過,我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而你卻始終不將我的話往心裡去,我不是韶逸,沒辦法和冷子烈真刀真槍相對,所以只能用這種辦法來打壓他。是我太低估自己的嫉妒心了,抱歉。”

“現在說這種話,我只會覺得你卑鄙。”她甩手打掉了他的手,將手機狠狠摔到地面,而後頭也不回地邁出了步子,“霍總,你我之間的債兩清,我不欠你的了。”

他不作聲,只是緩緩收回了手,跟在她後方不近不遠處走着。

這裡是郊外,四周全是沒有竣工的建築物,仔細看去,應該是正在修建一處大型商業中心,樓宇外都封着紗網,夜色沉沉地降下來,林林總總的,顯得特別詭異。

展清帶着他們拐進了地下停車場的入口,抄了條隱蔽的小路走下去,黎曼隱約聽到了骰子撞擊杯壁的聲音,以及籌碼在手中呼啦啦作響的動靜。她一愣,忽然意識到這裡是一間地下賭場。

“黎小姐,這邊請。”

展清爲她推開門,一手撐着門邊,一手恭敬地邀請她進去。

黎曼忽然站在原地不走了。

“我要再和冷子烈通個電話。”

他低頭思索片刻,掏出手機撥了出去,電話接通後,他小聲說了幾句,而後遞給了她,“褚少的電話,他想和您聊聊。”

她接過手機,踟躕了一下說:“喂?”

“嗯。”男人的聲音極具穿透力,有些沙啞,低沉的音調像是敲響古老的大鐘,悶悶的,“聽說黎小姐不願意賞臉喝杯茶,是嗎?”

她忽然很緊張,總覺得這個聲音特別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似的,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裡,她猶豫地說:“我有話對冷子烈講,可不可以讓他聽電話?”

“真可惜,他並不是很想和你說話。”褚立尊乾脆利落地說道,然後從聽筒裡傳來一陣朦朧的窸窣聲,似乎是將香菸從煙盒中抽出來的聲音,隨之一聲打火機的開關響起,黎曼彷彿都能聞到他手中香菸的味道,“冷子烈就在這裡,跟展清進來,否則你見不到他。”

說完,他沒等她迴應,隨手掛掉了電話。

展清微笑着接過了手機,問她:“黎小姐,要進去嗎?”

她低頭思忖片刻,再擡起頭時,目光篤定。

“進。”

一路穿梭過烏煙瘴氣的賭桌,人聲鼎沸中,黎曼無比厭惡地打量着一張張由於激動而漲紅的臉,不由得在心裡罵了句瘋子,而後再也沒去瞧那些賭徒。

展清輕車熟路地推開了角落的一扇鐵門,裡面燈光幽暗,下方鋪着秘魯色的波斯地毯,昏黃的壁燈將走廊照得如同中世紀的廊廳似的,與外面的頹糜景象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她踩在柔軟的毯子上,鞋尖陷進去一點兒,柔軟得彷彿行走在雲端,前方不斷飄來淡淡的薰香氣,似乎有安神的作用,讓她的心緒逐漸平復。

可是,在她看到那扇半敞的金絲柚木門裡,仰靠在椅背的男人時,她的心臟狂跳不止。

沒等展清爲她領路,她便一個箭步衝了

過去,緊緊攥住了那人的手腕,質問他說:“冷子烈,騙我很好玩是嗎?把我一個人扔在雲京市,你就這麼討厭我,覺得我礙手礙腳是嗎?”

他非常不耐地瞥了她一眼,低頭嘆了口氣,不動聲色地將手指上夾着的香菸按滅了。

“怎麼這樣不懂規矩?沒看到這裡還坐着有別人嗎?給褚少問個好,沒事的話就出去。”

黎曼側目看過去,見一個身披黑色大衣的男人斜靠在真皮沙發上,微微側頭,正眯着眼睛打量她。他笑得頗有深意,不過配着那張略顯陰沉的臉,怎麼都覺得有些違和。這男人身上有一股比冷子烈更明顯的戾氣,她對上他眸子的那一刻,竟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黎小姐,你好。”他倒覺得很有趣似的,似笑非笑地衝她揚了揚下巴,而後端起茶几上的紫砂茶杯笑道,“上好的龍井,據說冷少最愛喝,我特意命人提前備上的,黎小姐要不要也來一杯潤潤口?”

她稍稍蹙起眉頭,冷聲說:“不必了。”

“那挺可惜的,我特意讓手下泡了杯子。”

褚立尊淡淡地笑起來,卻笑得非常涼,冰心刺骨的。

黎曼受不了他這種笑容,卻又遲遲沒能從他臉上挪開視線。

她認得他。

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韶逸爲她舉辦了一次家庭宴會,破天荒請了許多道上的朋友來爲她慶生。她永遠忘不了在海灘上燒烤時,烤爐被人做了手腳,就在炸裂的前一瞬,她被一個男人攔腰抱着滾了出去,然後就聽到一聲巨響。

當時的場面混亂極了,有好幾個人因爲離得太近,身體大面積燒傷。

她從沙灘上爬起來,只顧着去尋找韶逸,沒怎麼細看救下自己的人,但大致的輪廓有印象,不過記得最清的還是那男人的聲音。

他說:“我自己下的套,倒不忍心讓你跳進去了。”

她當時根本沒細究這句話的意思,又看他很面生,草草說了句謝謝就衝進了人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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