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烈,你……”
“怎麼?用了你的名字不樂意?”男人眯眸,邪氣的笑又掛上了臉龐,略有不爽道,“要是不樂意,我立刻讓人換掉。”
“我哪有不樂意了?!”黎曼不滿地撅起嘴,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好奇,你怎麼會對花這麼瞭解?”
“這還用說嗎?我這麼學識淵博的,一個花算得了什麼?”男人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毛,笑得很是妖冶。
這話倒沒錯。
冷子烈確實可以算得上學識淵博一類的。他看過的書,估計都能堆滿大半個書房了。他有留學的經歷,要是把他取到的所有學歷證明拿給黎曼看,估計黎曼要被嚇死過去。
冷子烈知道,要想坐上自己這個位置,並不是比登天還難。但是想要坐穩,那可就不一樣了。他從小便不斷地汲取任何可以令自己強大的知識,正是因爲如此,現在的他才配得起所有人的仰視。
“冷子烈,我很喜歡這個名字。”
黎曼定定地看着男人的臉,認真地說着。
她知道,這男人肯定爲了想這個西餐廳的名字費了很大的精力,且不說別的,自己幾天前還在浴室的架子上看到了一本關於花卉的書。
冷子烈在洗澡的時候還在研究這些。
“喜歡就好,我也喜歡。”男人聽到她的話,臉上喜悅的表情清晰可見,精緻的脣瓣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那你要不要主動獻上一個吻?”
“……”
瞧,說了不能隨便誇他。
又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冷子烈不再拿她開心,見時間不早了,便摟着她的腰,二人如熱戀般的情侶一樣,走進了西餐廳。
黎曼定睛打量着四周。
這裡的裝修風格獨樹一幟,既奢華卻不庸俗,古典中透漏着張揚,雅緻卻又不失高貴。
是筆墨難以形容的富麗堂皇。
真漂亮。
黎曼不自覺地勾了勾嘴角,立刻喜歡上了這個地方。
“冷少,您可算來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地來到二人面前,
客氣地說道,“位置早就給您留好了,這邊請。”
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帶着黎曼走了進去,進到包廂後,服務生來爲二人點上了一根火紅的蠟燭,主燈關上,頭頂是一片汪洋的星海,璀璨耀眼,彷彿他們一瞬間到了外太空。
湛藍之色陪着下方的燭火跳動,一曲高山流水,襯得氣氛柔和異常。
“過來,坐這邊來。”
冷子烈朝黎曼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腿。
黎曼站在門口發了一會兒呆,竟然莫名有些想哭。不知爲何,她突然想家了。
自己的房間也是藍色的,也有這一片奪目的星海。
這是巧合嗎?
她傻傻地看着那個男人。一身黑色西裝,高大挺拔,可以笑得流裡流氣,也可以笑得乾淨溫柔。他吵起來像個孩子,如今卻又沉穩得不似二十八歲的年紀。
他一定拿她當孩子來看。
本來,她脫離了韶逸的羽翼,應該是非常害怕的,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冷子烈似乎給了她更大的安全感。
這是個不好的想法。
“喜歡這裡嗎?”冷子烈起身,將她扯進懷中,“黎曼,我不是曾經保護過你的那個人,但是,我覺得我一定可以比他做的更好。聽明白了嗎?”
黎曼點頭,又搖頭,繼而又點頭。
冷子烈淺笑一下,不置可否,將她牽過,拉出椅子,面對面坐了下來。二人的臉被中間的燭火照得暖洋洋的,恍惚間有些不真實。
兩份牛排送了進來,冷子烈將自己盤中的切好,和她交換了一下,遞給了她一杯紅酒,說了句對不起。
他昨晚真的很愧疚。是自己的大意讓她受了傷害,而趕去救她的那個人卻不是他。
一餐晚飯,吃得歡心異常,氣氛曖昧卻又讓人禁不住沉淪。黎曼透過氤氳的燭火,朦朦朧朧的,竟然失神好多次。
晚餐後,兩個人並肩走在人行道上,晚風徐徐,吹起女子一頭順長的墨發,讓她看上去更加溫柔了幾分。
冷子烈一手護她,另一隻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頎長挺拔的身形像一把保護傘,時刻
護在黎曼的身側。精練的短髮讓男人看上去幹淨利落,額前的髮絲被風吹起,露出整張妖冶的臉龐。
銳利的線條勾勒出俊美的容貌,高挺的鼻鋒,性感的薄脣,還有那微微彎成月牙形狀的桃花眼,好看得讓人挪不開視線。
前面的街道燈火通明,兩邊都是一些賣小飾品的攤位,行人非常的多。
冷子烈擡手將黎曼勾進臂彎,小心地在護在她的身後,不讓別人碰到她。
就在黎曼駐足在一個小攤前時,冷子烈接了一個電話,只說了十幾秒,立刻掛斷,再回過頭時,男人的臉色冷了許多。
“走。”
黎曼不明所以,被他一把撈起,二人在人羣中飛速地穿梭,他帶着她閃進了一條非常狹窄的巷道內,七拐八拐,在她已然暈眩之後,上到了一條十分僻靜的大路上。
一聲尖銳的剎車聲響起,白灼快速搖下車窗,衝冷子烈喊了一聲,黎曼被一個極大的力道塞進了後座,車門剛一關上,白灼便立刻踩了油門。
“剛纔我看到了,巷道內有五六個人在追,不知道能不能擺脫。”白灼的語氣很沉穩,似乎並沒有倉促之感。
冷子烈眯了眯眼睛,忽然擡手,將後視鏡轉了一個角度,立刻凜了眉目。
“甩掉!”
白灼應了一聲,油門一踩到底,黑色的汽車怪叫一聲,在空蕩的馬路上顯得特別刺耳。冷子烈回頭看了一眼黎曼,讓她坐好,千萬不要磕碰到。
黎曼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從後視鏡看到了後方緊緊追隨的兩輛黑色商務車,莫名心慌。
“放心,我會保護你。”冷子烈淡淡地開口,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話音剛落,前方右側的巷道內忽然閃出一道刺目的白光,又一輛商務車呼嘯而來,直逼他們的車頭!
黎曼驚叫一聲,下意識地抱住了頭。
白灼咬緊牙關,猛地一打方向盤,整個車身不由自主地飄了出去,輪胎摩擦着地面,發出刺耳尖銳的叫聲,震得耳膜生疼。在與護欄只差一米不到的距離時,駕駛座的男人將方向盤旋了一圈,車身貼着路沿被掰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