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戴總。”
戴霜霖對戴總這個稱呼很是受用,讚許的對戴雨瀟點點頭。
“戴雨瀟,把我這份手稿打印出來。”
“戴雨瀟,把這份資料複印一份。”
“戴雨瀟,把這個電話號碼更新到通訊錄。”
“戴雨瀟……”
戴雨瀟陀螺一樣轉個不停,忙的卻都是瑣碎無比的事情。
這不是普通文員該做的工作嗎?父親讓她來這裡不是說華娛缺人手讓她來參與管理嗎?戴雨瀟一邊應承着高高在上的戴霜霖使喚,一邊將不滿情緒壓制在心底。
“戴雨瀟,去,將這份文件給我手抄十份!”戴霜霖將厚厚一沓文件摔在辦公桌上,面無表情的命令。
“這麼厚的文件,手抄?十份?”戴雨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問,這不是剛剛纔複印過的文件嗎,怎麼又讓手抄呢?
“怎麼,不服嗎,我讓你手抄就手抄!”
“我是聽從爸爸的安排來工作參與管理的,不是來打雜的……”
“爸爸的安排?”戴霜霖冷笑:“你以爲爸爸會信任你嗎,別做夢了,你若不加入華娛,慕冷睿怎麼肯跟華娛財團合作,聽清楚了,這是慕家大少爺的意思,別做你的青天白日夢了!”
慕冷睿,又是陰魂不散的慕冷睿搞鬼。無奈她的家人爲了保全公司利益,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有什麼打擊比親人的冷漠涼薄更讓人心痛的呢?
戴雨瀟失落的離開戴霜霖的辦公室,寄人籬下的情緒猙獰的覆蓋了她的內心,簡直讓她窒息。
戴雨瀟驀然覺得她沒有生活空間了,空前的壓抑感。在家裡只是悶在閨房裡,用餐時不得不硬着頭皮和大家聚在一起,公司裡還處處受戴霜霖壓制。
她怎麼也想不到,父親戴正德安排她進居然是爲了迎合慕冷睿爭取到新的投資項目,這點讓她始料未及。心中對父親的尊敬不由得少了幾分,對父親的滿腹希望一點點幻滅。
“戴雨瀟,今晚慕家舉行宴會,點名要你出席呢。”戴霜霖把戴雨瀟叫到辦公室,陰陽怪氣的挑着眉毛通知。
“我不想去,身體不舒服。”一聽又是宴會,戴雨瀟神色頓時冷漠下來,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行屍走肉的應付生活?什麼時候能對自己的生活有主宰權?
“口是心非吧,你可以跟爸爸申請不去的。”戴霜霖頓了頓:“你若不去,可是少了許多精彩呢。”說完又掏出手機,調出那張不雅照片在戴雨瀟面前晃了晃。
“你!”戴雨瀟恨不得將她的手機摔碎,此刻卻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就是所謂的姐姐,總是尋她短處時刻刁難她往傷口上撒鹽的姐姐……
“期待着你今晚的精彩表現哦。”戴霜霖挑釁的吃吃的笑,笑的花枝亂顫。“希望今晚我手機上的照片更大膽更刺激些哦。”
戴雨瀟一語不發的離開戴霜霖的辦公室,跟這種人理論她只有吃虧的份,還不如保持沉默。此時無聲勝有聲,留戴霜霖一個人在那裡叫囂吧。
可這是慕家舉辦的宴會啊,分明是慕冷睿再一次設計的圈套等她入網,有什麼比這燈紅酒綠的圈套更令人生畏的呢。怎麼該怎麼應對這樣的圈套?
那晚的不堪不可阻擋的再次襲擊了戴雨瀟的神經,慕冷睿霸道的強吻,殘忍的蹂躪,邪佞的笑容,不可一世的冷酷,都血淋淋的跳躍出來,吞噬着戴雨瀟的心。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戴雨瀟焦急的踱來踱去,她的焦急在監控一頭的戴霜霖都看在眼裡,幸災樂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