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你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巴!”孟良嫺怒不可遏,直接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怒視着這個的男人。
“戴太太,別動怒,別動怒,別生這個臭男人的氣,就當他是放屁,您這麼的高貴,怎麼可能勾引他這麼的人呢,放心吧,我爲您做主,讓這個臭男人露出原形!”慕冷睿義憤填膺,路遇不平拔刀相助的慷慨神情。
“慕大少,把這個人趕出去!他信口胡言,我受不了!”孟良嫺見慕冷睿向着她說話,藉機提出這個不情之請。
“臭婆娘,別以爲你做了虧心事,就神不知鬼不覺,你一輩子也沒辦法安生!”沈夢源惡狠狠的詛咒,倒立的三角眼中射出綠瑩瑩的光芒。
孟良嫺覺得脊背一陣發涼,透徹心扉,沈夢源的目光似是要直接化成利刃,將她從內至外惡狠狠的剖開,她表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非常恐慌。
她開始後悔,當初爲什麼不做的更狠更毒一些,將這個的男人也解決掉,以絕後患。
她本以爲給了這個男人一部價值不菲的車子,和不小數目的一筆錢,就可以完全封住這個男人的口,哪裡知道封口不緊就成了漏洞和缺口,讓她始料未及。
孟良嫺心中恐慌着,卻不能就此垮下去,一定要和這個的男人對敵,當年的錯事雖然大部分是她的責任,這個男人也脫不了干係。
她就不信,這個男人敢不顧一切的將她指認出來,他就不要自己的命了嗎?
想着想着,她反而鎮定起來,不急不躁的質問:“虧心事?你今天這樣污衊我,就是最大的虧心事!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污衊你?我可記得你那天嫵媚的樣子,穿的那麼暴露,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沈夢源吃吃的邪惡的笑,在這位半老徐娘身上瞄來瞄去。
孟良嫺本能的護住自己,威脅道,“你賊眉鼠眼的,別亂看,再看我挖掉你的眼睛!”
戴正德本來臉色很難看,狐疑的用眼角瞟着結髮妻子的表情,剛纔聽他們的對話,他幾乎就相信了妻子當然確實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心中更加憤懣。
然而這會孟良嫺居然又淡定下來,不慌不忙的,哪裡像做過虧心事的樣子,心中不免寬慰起來,而且有點自責剛纔太敏感。
當年他愛上沈夢琴已經感覺虧欠這位妻子,現在,夫妻倆風雨同舟那麼多年,女兒都那麼大了即將出嫁的人了,他怎麼還能起疑心懷疑這位枕邊人呢?
“沈夢源,你別信口開河,你是夢琴的哥哥,怎麼可以這樣詆譭我的太太……”戴正德開口了,自然是站在妻子這邊。
“信口開河?你老婆心裡清楚的很,我到底是不是信口開河!”沈夢源不屑一顧的撇撇嘴,十分的輕蔑。
戴霜霖這位千金大小姐,也看不下去了,她嬌縱慣了,怎麼能這樣看着一個的鄉下男人欺負她高貴的母親。
她直接端起茶盞,站起身來,迅速的一甩手,整盞熱茶一滴不落的潑到沈夢源的臉上,然後又淌落下來,沈夢源衣領往下,被熱茶浸溼一大片,十分狼狽。
即便如此,沈夢源反而不卑不亢起來,硬生生的昂着頭,不閃也不避,當熱茶潑到他臉上,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熱茶順着臉頰往下淌,他也沒有做出任何擦拭的動作。
整個過程,他只顧得惡狠狠的盯着那個半老徐娘,視線轉移一秒都覺得浪費時間。
“無恥!你再賊溜溜的亂看我媽,我扒了你的皮!”戴霜霖怒斥,氣勢凌人。
沈夢源用眼角的餘光瞥一下,就知道這是孟良嫺的寶貝女兒,這母女兩個如出一轍,連罵人的話都是驚人的相似。
“扒皮,怎麼,戴小姐,你對我這身的皮囊也感興趣?不用你扒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脫給你看……”沈夢源根本不顧她的威脅,反而更加無賴起來。
“你無恥!我現在就扒掉你的皮!”戴霜霖怒不可遏,口不擇言,又重複了一遍被沈夢源當作話柄的話。
“我早說了,不用你扒開……沒想到,你和你媽媽當年一樣放蕩啊,這麼迫不及待……”沈夢源無恥的痞性顯露無疑。
戴正德坐不住了,他連自己的妻女都罵了,饒是哪個男人都坐不住,憤怒的站起身,衝着那張的臉就是一拳,“沈夢源,你別太過分!給我放老實點!如果不是看在夢琴的面子上,我肯定廢了你!”
沈夢源被打的鼻孔冒血,他伸手抹一把血,斜楞着三角眼:“老實點?你老婆差點勾引別的男人上牀,你還矇在鼓裡,有什麼可威風的!”
戴正德更加氣憤,想再次氣憤的出手,卻被孟良嫺慌忙攔住。
“正德,你別聽他瞎說,你有高血壓,心臟病,注意點別太激動……別理這個無賴……”孟良嫺拽着戴正德的手臂,安慰着他,想拉他坐下。
戴正德雙眼噴火,正在氣頭上,孟良嫺拽了幾次都沒拽動,憤怒的盯着的沈夢源。
慕冷睿連忙出來打圓場,他不輕不重的給了沈夢源一個耳光,冷斥:“這裡有你胡說八道的份兒嗎?也不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如果說沈夢源怕誰,只是怕這個慕大少爺,其他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裡,這個慕大少爺可是掌握着他的生死,可以讓他生,可以讓他死,也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被慕冷睿呵斥了,他還要陪着笑臉:“是,是,是,慕大少,是我多嘴,是我多嘴,我該打,我該打!再也不敢胡說了!”說完,啪啪啪的連着自打幾個耳光,響亮的很。
戴霜霖看沈夢源被慕冷睿剎住了氣焰,想借機報仇,搖晃着未婚夫莊語岑的手臂,撒嬌的說:“語岑,你看,這個臭男人罵我放蕩,你快點過去教訓他,他怎麼能這麼羞辱你還沒過門的妻子呢……”
莊語岑沉着臉,一動不動,心裡暗想,這個男人雖然,罵的卻一點都不差。
這個戴霜霖趁他喝醉酒,迷迷糊糊的勾引他發生關係,還穿着一身同樣暴露的衣服勾引慕冷睿,這不是放蕩,還會是什麼?
戴霜霖搖晃了幾次,莊語岑都木頭人一樣毫無反應,自覺沒趣,可是又不甘心,眼淚噼裡啪啦委屈的落下來。
孟良嫺幫她的寶貝女兒擦眼淚,勸着:“你別爲難語岑了,語岑是什麼身份的人,能跟這種無賴計較嗎?你就別無理取鬧了,乖……”
慕冷睿將話題拉回來,冷冰冰的對沈夢源說:“你可看清楚了,不許有半點差錯,當年那部車子,果真是戴太太送給你的?她爲什麼送車子給你?如果你不能自圓其說,小心你的小命!十個腦袋都不夠的!”
說到這裡,沈夢源來了精神,惡狠狠的盯住孟良嫺:“就是她,就是她,是她把車子送給我!還勾引我,把我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