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要有一種強迫她的感覺,的確她是強要了她,不然也不會有兒子出生了。
“北冥寒,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就算是小五是你兒子,但是我們不會留在宮中,這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落紫雲冷冷地看着他,自從與他相遇後,每天都過得驚心膽跳的。
一會是要了她的命,一會是小五的命!
“落紫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北冥寒全身散發着濃濃的冷氣,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了,居然這樣說他,他堂堂一國之主,要哪個女人不是隨手拈來,好象這個女人特別奇怪!老是對他冷冰冰的。
“我當然知道,我不喜歡你,我們之間只是一個意外,小五也是你的意外,所以你也當我是一個意外就行了。”落紫雲眉頭輕蹙,語氣冰冷,這種你爭我鬥,與其他人共享一夫的感覺,她十分討厭,簡直是噁心。
“你是這樣想的吧?”北冥寒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怒氣衝衝,當他查出來小五是她的兒子時,也得到她的親口證實了,不知有多高興,誰知這個女人重重潑了一盆冷水給他。
他的心都要涼透了。
“落紫雲,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到底有沒有對我有半點感覺啊?”北冥寒狂吼!脖子那裡隱隱露出一條條青筋,喉嚨不斷地滾動着。
眼睛充血,幾乎要吞噬她了,落紫雲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淺淺一笑,毫無畏懼,這個男人她從來沒有怕過,她只關心自己和小五,如果說要感謝的話,就是謝謝他播了種,給小五一條生命,他除了出這點力,其他是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如果說我想補償你呢?你也不接受了?”北冥寒幾乎是從牙齒擠出這些話來,這個該死的女人老是想氣死他,這兩天他明顯感覺她對他的冷漠。
不會生氣他娶戴靈月吧,絕對有這個可能,態度一下子變得那麼快,這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思想想去,態度的轉變就是在他要娶戴靈月這件事上。
他心裡一喜,有些高興了,原來這個女人是在乎他的,不是不對他沒有感情的。
會吃醋呢。
想到這裡,他俯下身子,重重地吻上去,不知爲何,他見到她總是有一種衝動,好想親她,好想抱她。
就算她對他冷若冰霜,他無所謂。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一切的動作驀然停止了,二人都怔住了。
落紫雲眸子裡面閃爍着猶豫,北冥寒眼裡閃爍着寒光,薄脣緊緊抿起。
最後一甩衣袖,怒氣衝衝地走了,等到北冥寒走後,落紫雲騰地一聲坐在椅子上面,久久沒有回神,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脣,她這是怎麼了?
他堂堂一個君王,被她打耳光,他心裡肯定是恨死她了。
“對不起。”落紫雲久久才吐出一句話,俏臉蒼白,好象全部失去血色,可惜她這句對不起沒有人聽得到。
之後一連幾天,北冥寒沒有出現過,她也樂得安靜,專心修煉,她早就想到會這樣了,這個男人那麼小氣,再理她纔怪,他不來了,好象她心裡也怪想他的。
這天夜裡,實在是無聊了,換了一襲黑行衣,如豹子一樣潛入夜色中,她想出去透透氣,只有夜裡最適合她出去了,而且夜裡面很多醜態畢露,潛着潛着,不知不覺到了北冥寒的寢宮,透過燭光,從打開
的窗戶,她清晰的看到一副鴛鴦戲水圖,是那個南宮淺和北冥寒!
裡面水汽朦朦,模糊了她的眼睛,但是水汽裡面纏的二人,燒成灰她也記得出來,不是北冥寒和南宮淺是誰?這個南宮淺果然有本事,時刻都把北冥寒迷住。
她心裡更冷了,本來想過來跟他道歉的,現在看來他活得那麼快意,看來是不需要了,她正想走的,從走廊那裡走來一羣人,原來是戴靈月也過來找北冥寒了。
真不錯,生活過得多姿多彩,一個女人接着一個女人過來,他哪裡有時間惦記她這個人啊?只是戴靈月來了,應該有好戲要看了。
她悄悄地潛起身子,不讓她們發現,看看這三人到底鬧什麼?
戴靈月明明知道北冥寒和南宮淺在一起,還敢公然來挑釁,肯定有手柄抓在她手上吧。
不會是南宮淺與方左相的事!這下可有好戲要看了!
看來今天晚上這一行算是沒有白來了。
果然戴靈月理直氣壯要見北冥寒,口氣很高亢,手裡還拿着幾封信,嘴角噙着嘲笑,後面那幾個宮女同樣也是囂張得要命。
門開了,從裡面走出穿着睡袍的北冥寒和南宮淺,南宮淺小鳥依人靠在北冥寒懷裡面,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只見一到戴靈月手上的信件,臉色刷地變得蒼白起來,十分難看。
“皇上,臣妾深夜趕到此,希望不會打擾到皇上,只是臣妾真的有一事稟告,是關於皇上的名聲的。”
南宮淺身子開始囉嗦了,那些信件多熟悉啊,她寄給方左相的信怎麼會在戴靈月手上,她萬萬想不到戴靈月如此針對她,剛剛進門就排斥她,說實際,她的確比戴靈月美,這是事實,而且最可笑的是戴靈月成親當天,在記事部沒有洞房記錄,她雖然出身低微,但是一直得到北冥寒的寵幸,就算有時是媚術,總比某人好,戴靈月成親當天居然沒有洞房。
南宮淺如果不是出重金去問記事大人,也不知這個秘密,戴靈月是公主又如何?一樣得不到皇上的寵愛。
她故意拂了拂額前的有些溼潤的青絲,由於剛剛泡過浴,肌膚說不出來的水潤細膩,臉上還帶着紅暈,淡淡的,很美,特別是北冥寒同樣溼潤的頭髮,更刺傷了戴靈月的眼睛,她哪裡不好了?爲什麼這個賤女人會得到如此寵愛,太氣人了!
北冥寒嘴角扯出一抺冷笑,命人把那些信件收了,南宮淺臉色大駭,那些她寫給方左相的親筆信件,裡面說到以後的打算,就是希望與方左相聯合對付北冥寒。
“皇上,你看一下里面是這個賤人寫的信,太氣人了,簡直不把你放在眼裡,公然給別的男人寫信,裡面提到要謀權,太可惡了,這女人留不得。”
“月兒,此事由我調查,辛苦你了,那麼晚還沒有睡?這樣本王等下去陪你!”北冥寒沒有正眼去看南宮淺,對戴靈月多了幾分柔情。
“真的嗎?”戴靈月求之不得,一聽到北冥寒要在她那裡了,高興得連南宮淺也忘了,只差點沒有撲過去。
在暗處的落紫雲冷冷一笑,北冥寒真會利用人,故意給南宮淺製造戴靈月這個敵人,戴靈月爲了打敗南宮淺,當然是無洞不鑽的,現在通過了戴靈月之手拱出南宮淺的事情,也不會打草驚蛇,同時掌握了朝中有野心大臣的證據。
一石二鳥,這一
招實在是高明。
只是這兩個女人被利用得團團轉也不知道。
落紫雲又想到自己,這個男子連自己的枕邊人都要利用的,自己呢?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
今天晚上算有一個不錯的收穫,同時她對北冥寒多了幾分信心,並不象是前兩天所看到的草包。
他不懲罰羅南宮淺也屬正常,南宮淺是段若然的棋子,他不會做那些自砸自己腳的事情。
南宮淺如木雞般站在那裡,不敢反駁任何一句話,害怕到時會更加丟臉,投向戴靈月多了幾分怨恨。
見到北冥寒沒有立即調查這件事情,暫時鬆了一口氣,只是那些信在北冥寒手上,她必須要想辦法弄回來才行。
幸慶的是,她沒有提到段若然,不然有可能她活不過今天晚上,她不知北冥寒不處死她,同時她也無法高興起來,北冥寒是什麼人?
就算是她跟他共睡在一張牀都無法猜測得到他在想什麼,而且她對他用媚術時,問一些非常私的問題,他也不會回答的,就是催眠不出任何問題。
她己經察覺到了,北冥寒並不是完全受制於她,但是她又不知他又好象很聽她的話,很寵她一般。
象今天晚上這件事情,如是別的妃子早就要被拖出去打死了,北冥寒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但是她己經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寒意了。
這樣比出聲更加可怕,那些信就象是定時炸彈,隨時可以彈得她粉身碎骨。
看來以後要老實一些了,如果被段若然知道她在背後搞小動作,比北冥寒知道更加慘。
她悻悻把衣服穿好來,自己一個人回去,後背涼涼的,她感覺自己身體和靈魂己經是分爲兩體了,身體與靈魂不在一起了,有時候她自己也不知要做什麼了?
既然她想到計劃己經暴露了,那好,她靜觀而變吧。
反正是死路一條了,只要北冥寒不殺她就行了。
回到自己的寢宮,她感覺很空虛,緩緩地拿出南宮苓的畫象,眼淚滴在畫象上面,淚水模糊了視線,爲了生存,她下賤地出賣自己,是那般的廉價,就算她是南宮娘娘又如何?
北冥寒真正愛的人不是她,是另有其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他心中到底是屬哪種?
她有一種很累很累的感覺。
正在那裡胡思亂想,突然一抹黑影掠進窗口,她一驚,定住了眼神,不用說了,肯定是段若然派過來的殺手,問她是否有北冥寒的隱私的事情。
每一次她都說沒有,不是沒有,而是她根本無法下手,每一次她都會騙派過來的人,以混過關。
她只能是這樣了,本來這宮中越來越多的眼線,己經說明了一個問題,北冥寒根本不知道段若然己經發展到宮中了,所以她說沒有任何問題,段若然也信以爲真。
“巫師問你相同的話,最近北冥寒有何動向?”聲音冰冷,象死人的聲音。
“依然是那樣,新娶了一個新妃子,直接把落紫雲晾在冷宮,跟以前一樣。”她收起悲傷,她不想讓那個人發現她情緒的波動,段若然太會控制人了,她招惹不起,所以她只能是防。
她心裡對段若然也是又敬又怕的,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淪若到這個地方,她開始厭倦裡面這些虛假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