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我們去了醫院,五院是專門治療精神病的。到了醫院後,我們見到了小萱,姚強也在,小萱的頭髮被剪短了,我們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目光傻傻的,一句話都不說,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十分的糟糕,從她的樣子可以看出,她受到了很嚴重的刺激。

我們跟她說話,她也不說,醫生說一直都不說話,自從她被發現後。小萱的身上沒有受到過什麼傷。

這個事情很蹊蹺,如果小萱是被別人帶出去的,可是爲什麼身上沒有傷,頭髮被剪了,是她從家裡拿的剪刀出來的,然後在公園裡剪的,在公園裡發現了把剪刀。她爲什麼要剪頭髮,她受到了什麼刺激?

但是現在她不說話,這樣也沒有辦法,但是隻要她身體好好的,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就好,這樣我們總算稍微放心了。

看着小萱那種眼神,靜靜地望着一個地方,目光無比的呆滯,白玲就哭了,擦了下眼淚對我說:“小林,小萱太可憐了——”我摟着她的胳膊說:“沒事兒,她會好起來的!”

白玲點了點頭,後來姚強讓我們離開,他的口氣特別的兇,當然我絲毫都不怕他,可是這個時候小萱已經受到了這樣的刺激,實在不能再受到更大的刺激。

我帶着白玲離開,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跟白玲想着這些事情,我想劉倩出車禍跟小萱突然這樣會不會有聯繫,小萱不可能自己沒事兒,就突然這樣的。這太讓人難以想明白了。

回到家,蛋蛋被大毛哄睡了,我們回去後,大毛離開的,他走的時候忙對我說:“大哥,我忘跟你說了,我們查過了,那輛寶馬車不是同一輛車!”

我點了點頭說:“恩,大毛,暫時先不要查了,最近這段時間,周圍的人都出了些事兒,最近麻煩兄弟們了——”大毛忙說:“大哥,你這樣說幹嘛啊?你是我們大哥,你和你的家人遇到了麻煩,那就是我們的事情,是我們應該做的,爲了大哥,我們在所不辭!”

我拍了拍大毛的肩膀點了點頭,笑了下,又說:“最近你們也都注意下,現在事情很奇怪,我都不知道是誰在對我們做這些,有點迷霧般的感覺!”

大毛點了點頭,笑說:“大哥,放心吧,你跟大姐好點纔是,我們這些人啊,習慣了,從小混到大,總是面臨各方面的危險,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毛走後,我跟白玲洗過澡,感覺特別累了,白玲說:“老公,我打電話叫兩個小丫頭來家裡做下按摩啊,太累了,我身上酸死了!”我笑着點了點頭,我說:“你按吧,我就不用了吧——”

白玲說:“幹嘛?是我說叫小丫頭來家裡做推拿,你不好意思嗎?那我叫個男孩子給你好了!”我忙說:“不是的,那就叫個女孩子吧,我無所謂的!”白玲摟着我說:“恩,那我叫個漂亮的女孩子給你,王姐開了家很高檔的休閒中心,裡面有不少漂亮的女孩子,就在這附近,我打電話給王姐,讓她叫來!”

我抱着她說:“恩!”我摟着她靜靜地看着電視。

“不是我是誰啊?你想我沒?”

那邊王姐笑着說:“你個死丫頭,你說我有沒有想你啊,我不要太想你啊,你都不來玩!”

“最近不是忙嗎?對了,你猜我現在跟誰在一起了?”

“你能跟誰啊,你把人家傷害成那個樣子,還不是跟小林在一起了啊?”

“你怎麼這麼聰明啊?一猜就猜對了,是的,我老公就在我旁邊——”

“哈,你老公,你害臊不害臊啊,這麼大的人了,人家比你小,你叫老公叫的可真夠親切的啊?”

白玲說:“那怎麼了?叫自己的老公不親切,難道叫別人的老公親切啊?”

“恩,好的,就你乖了,對了,玲玲,我這裡生意真的太好了,我再過三個月就能先給你一半款了——”

白玲忙說:“真是的你,你以爲我是問你要錢的啊?我纔不是的呢,你啊,別談錢不錢的,不急!”

“好的,怎麼想到今天給我電話的啊?”劉姐問。

“哦,我想叫兩個丫頭來做個推拿,這兩天,我跟小林太累了,都幾乎沒有睡覺,身體痛的厲害!”

“那你直接過來吧,你聽我說,我開車去接你,你來跟姐聊天,姐想你們了,回頭,一邊做推拿,我弄些點心,我們邊吃邊聊!”

白玲皺了皺眉頭,我看着她意思是我們過去吧,白玲說:“恩,好的吧,那我們過去吧!”

掛了電話後,白玲看着我說:“哎,你是不是很想你王姐了?”

我捏了下她的鼻子說:“毛病啊

你,見到一個女人就說我想,真是的!”

“那可不是,王姐跟我說過,她挺看好你哦,不要太想跟你怎樣呢,一談到你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你是不知道!”

我笑說“跟我有什麼關係,還不是你認識的!”

白玲抱着我說:“走吧,回頭讓她給你找個小丫頭,很漂亮的,她什麼女孩子都有呢,好不好?”

我無意地說了句:“找你妹啊!”白玲猛地打了我下說:“你罵人,我沒有妹妹的,你罵我!”我站起來說:“你要是有妹妹啊,我跟你妹妹還差不多,你們姐妹倆,我都要了,一起疼!”

“壞蛋,你變態的,你腦子裡就想着這些,我知道的,我知道!”

我呵呵地笑了,我說:“是啊,我當然想了,那多開心啊,你不想啊?”她竟然摟住我的腰貼着我小聲地說:“你有個弟弟多好啊?我也想的!”我猛地掐着她,她呵呵地笑了。

我們去王姐那做推拿,王姐的養生休閒娛樂會所做的確實不錯,在那個很繁華的地段,面積超級大,白玲跟我說:“她帶那種服務的,所以好賺錢的,一年大概賺五百多萬呢,她現在不要對我太好,投資的錢是我出的,給了她七百多萬——”

我看着她說:“哼,對朋友挺好嗎?”

“怎麼了啊?你吃醋啊?”白玲笑說:“我的還不都是你的嗎?連我人都是你的,別說其他的了,還不疼你啊,不要太疼你哦!”

我摸了摸她的頭髮說:“恩,沒看錯,找了個這麼棒的女人,真好!”

“哦,原來你早就想到了是吧?我很乾是不是?”

我說:“就你啊,比你有錢的能幹的女人多的是的,是那麼回事嗎?”

“她們沒有我漂亮——”她嘿嘿地笑。

我說:“少來吧,那李春梅也——”我剛說到這兒,我立刻停了下來,這個時候白玲冷冷地看着我說:“繼續,別停!”

我笑笑說:“幹嘛呢?我不就是隨便一說——”

“哼,繼續!”她冷冷地看着我,我知道出事兒了,我這張嘴真是的,我不說話,笑了下,然後繼續開車。

突然,我大叫了聲,我皺着眉頭說:“老婆,你幹嘛呢?我說錯了好了吧,老公說錯了,再也不提她的,好不好?”

“沒事兒,繼續提啊,沒事兒的!”

我說:“我有事兒的,你弄壞了,你以後不用了啊?”

“不用纔好,那樣,你就是我一個人的,如果你再敢跟她那樣,我,我真的拿把刀——”

我哭笑不得地求饒說:“老婆,我不會的,我只是你的,以後你買把鎖好了!”

“以後,我讓你幹嘛,你就要幹嘛,讓你跟誰睡,你才能跟誰睡,知道嗎?”她這霸道有點太過頭了吧。

我說:“好的,我是老婆的私有財產,好不好?”

“老公必須聽老婆的,這才乖,恩,你全部都是我的,叫聲老婆!”她得意地看着我。我說:“老婆,我乖不乖?”

“還行吧,繼續表現!”

我哼了下,然後車子在王姐的休閒娛樂會所前停了下來。

那天,在王姐的娛樂會所,隨意的聊天中,我竟然得到了一條很難得的信息。

“爲什麼不相信我?”這是在她轉身不想要面對他時,他說的一句話,爲什麼不相信他。

爲什麼?沒有爲什麼!不是不相信,而是她現在更能相信的人是她的哥哥們。哥哥是她的至親,而他不是。

“爲什麼不相信我,我說過了,我愛你,同樣也愛你的孩子們。”她的無視讓他憤怒。

“不需要。”不想要再聽他的愛,那讓她崩潰,深陷無法自拔。所以只能冷冷的回絕他。

“我會幫你把孩子找回來的。”不容許她再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他已經消失,只聽見外面的傳來汽車疾馳的聲音。

風若影全身無力的坐在地上,心痛的緊,無力的很,真想長睡不起,就此擺脫一切。

咖啡館裡,尉遲廖殘這是喝了第四杯咖啡了。昨夜整晚沒睡,找人調查着當年的事情,又忙了一個上午,總算是把手頭上的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收到消息,打到了風若影的親生母親,只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簡單。

他提前來了,點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喝着,手指無緒的在桌上敲打着。

“你好,請問是尉遲先生嗎?”

尉遲廖殘擡頭,看着眼前的女人,打扮的很年輕,但是仔細一看還是有歲數的。“我是,你好,請問你是亓婉荷女士?”

“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情嗎?”亓婉荷坐了下來,很快便有人送上來一杯咖啡。

“你認識風若影吧!”尉遲廖殘也不託泥帶水的直接進入主題。

“認識,你是?”亓婉荷摘下了墨鏡,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想起了什麼!“你是尉遲廖殘?”

“是。”尉遲廖殘應着,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她的親生母親,今天找你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的。”

“什麼事情,你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既然人家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麼也許對於以前的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眼前的這個人,如果論輩份的話,也應該叫她一聲媽的,只是,她不配。

“知道小影有兩個孩子嗎?”尉遲廖殘冷硬的問着,對於亓婉荷的這種態度,他多少有些瞭然了。

“知道,一對雙胞胎,很可愛。”說着,亓婉荷又想到了那天在遊戲樂園裡撞着自己的那個孩子,一臉的可人樣,當時真的很想抱抱的。

“他們是龍鳳胎,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他現在很急於的想知道叮叮的下落,有種感覺,想要掐着亓婉荷的脖子讓她快點說出孩子的下落,然後他要把他救出來。

“啊?”她詫異着,“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們在哪裡。

“怎麼?你不知道?”尉遲廖殘鄙夷的看着她,看不出來演戲的人平時生活都在戲裡。

“我,我知道什麼,孩子怎麼了?你說清楚了。”亓婉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着尉遲廖殘的眼神,頓時感覺無地自容。

“孩子丟了,被人綁架了,有人發來信息給小影,說這事與你有關,難道說你不知道?”犀利的眼神自終至終的觀察着她,想要看透她,到底做戲有幾分。

“啊?這,這怎麼可能,你是懷疑我綁架了兩個孩子,沒有,我喜歡那兩個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你相信我,我也是最近纔想要找小影的,想着補償她,而我又怕傷着她,所以就一直沒有認她,那次我是偷偷的去遊樂園纔看到兩個孩子的,我發誓,我決對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說着,亓婉荷花舉起手天做着發誓的動作。

“那……有誰知道你和小影的關係嗎?”尉遲廖殘觀察着她,感覺她不像是在做戲,感覺像是真的。也許背後有人在使壞呢!

“這……”亓婉荷低頭想了一下,終於還是說出了口,“我另外一個孩子,她快要不行了,肺癌晚期,我想找到小影,也許她的心理上有些承受不了,所以……但是她也沒有太反對的。”

尉遲廖殘聽着,眉頭越擰越深,真的是這樣嗎?如果真的亓婉荷所說,那麼他綁架孩子的目的是什麼?好像也太明顯了。

“你那個孩子在哪裡,可以找到他嗎?叫什麼名字!”如果知道這一點,是不是叮叮就可以很快的被救出來了?

“她……這幾天好像挺忙的,我們平時住一起的,這幾天,總好像找不到人。”亓婉荷邊想邊說着。

“他叫什麼,我自己來查吧!”他再起爭取的就是時間,不想再聽她這樣邊想邊說,那樣會浪費太多。

“亓蘭婷。”

亓蘭挺!太熟悉的名字了。

天空好像陰了起來,好像有雷在他頭頂批了下來。不會這麼巧吧!當年的蘭挺不是被他丟到海里去了,不會這麼巧是一個人吧!

“你,有他照片嗎?”尉遲廖殘感覺頭髮根都要豎了起來,呼吸有些紊亂了。

“有,在手機上。”說着,亓婉荷從包裡拿出後機,把照片調了出來遞給了對面坐着的尉遲廖殘。

再看到蘭挺那女生的扮像時,他能感覺到呼吸已經停止了。也許不是因爲風若影是他的什麼人,而是因爲他吧!

當年他去朋友的酒吧喝酒,酒吧是給那些特殊人服務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和蘭挺走的很近。

那時蘭挺是男人,他說,我很正常,不喜歡玩那些,可是蘭挺卻說,不要緊,只要你喜歡,即使做女人也一樣。

後來,他知道原來他是雙性,是天生的。

可是,他想離開,卻被蘭挺死纏爛打,最後下狠招,終於分開了,再遇,就是船上那一次。

蘭挺順了他的意,可是蘭挺又做的太過火了,燒到了他的底限,所以他狠心把他丟進了大海餵魚,卻沒想到,他居然命大的還活着。

而且,更想不到的是,蘭挺居然和風若影有着血緣關係。

這也許就是報應吧!原來一切終究是因他而起,那麼,這一切就由他來結束吧!

尉遲廖殘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咖啡館,現在的他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向風若影去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