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天,施非焰沒有回過家,她也在沒有主動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個短信,實在是因爲,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發短信的經歷不愉快。
人就是這樣,第一次失望,就不會想要嘗試第二次;因爲,害怕自己會更加失望,所以倒不如在心裡默默的想念。
但是,施非焰就像對她失了魔法似的,不管她做什麼事情,腦子裡都會回‘蕩’着他的名字。
就彷彿,只要她在呼吸,想念就無止盡。
吃飯的時候,會想到他:想象着他平時就坐在她旁邊的位置,優雅的坐着,時而往她的碗裡夾菜。
洗澡的時候,會想到他:想象着他有時會在自己洗澡的時候闖進來,藉口着洗鴛鴦浴,趁機將她吃幹抹淨;
坐在客廳的時候,會想到他:想象着他將自己抱在懷裡,讓自己坐在他的膝蓋上,隨便他‘揉’捏;
甚至連練琴的時候,都會想到他:想象着他做在自己的旁邊,煞有其事的聽她彈奏,其實他連彈得是什麼音樂都不懂,卻從來都不會顯得不耐煩;
……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就融入了自己生活的每一個瞬間;打下了專屬於他的烙印。
“紅舞姐姐,施哥哥什麼時候回來?他這幾天都在做什麼?他有小不點的消息嗎?”
這天下午,心寒穿着家居服從樓梯上緩緩的下來。
正好看見紅舞坐在客廳裡不知道搗鼓什麼,她好奇的走下樓梯,然後問她。
語氣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掩蓋住了無盡的渴望。
“在查小不點的下落吧。好像還有你的身世。”
紅舞繼續埋頭搗鼓,沒有擡頭看心寒,頓了頓繼續道:“你想知道下次直接打電話問老大,我聽單子說老大這幾天心情不大好,你打電話過去順便逗逗他。”
“爲什麼心情不好呢?”
心寒沒有發現,她的語氣一瞬間有多緊張,彷彿自己也會跟着心情不好似的。
可是,她不想再打電話,到時候施哥哥問她做什麼,她又被問得和啞巴一樣窘迫。
“不清楚,昨天和單子電話聊天的時候,無意中得知的,好像是爲了他自己的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