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給卜黎打下手,正在搭建他們倆的帳篷。
“沒想到今天還有別人來山頂看流星雨,瞧那邊的陣勢,難道是要把整個家都搬過來?”隊伍中有人瞧着嘀咕。
他們搭建的都是簡易的帳篷,那廂可就不是一般的講究。
一羣人看得瞠目結舌,眼花繚亂,真的不得不佩服,短短半個小時,人家貌似就在山頂建了一百平方米左右的房間。
瞧他們搬運的桌子椅子牀單化妝臺等等,可以想象裡面完全就跟在家裡的房間沒有差別。
甚至,西南方向還開了個大大的窗戶,夜晚月光定能照射進去。
更讓他們瞠目結舌的事情還在後面。
他們一直研究是哪個高富貴要來山頂觀流星雨,沒想到等那廂忙完之後,居然有個管事的匍匐般走到心寒的面前:
“小姐,先生聽說您今晚不回家住,特意吩咐搭建帳篷供您今晚休息用。先生還特意讓人備了小姐最愛吃的菜餚,小姐和朋友慢用,祝小姐玩得開心。”
他說着後面跟着幾個傭人端着美食魚貫而來。
有人從直升機上搬下來可拆裝的長桌,鋪上精緻的桌布,將滿漢全席般的精美菜餚擺放好,一羣人默默的退場。
其他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麼這一場精心是爲心寒準備的。
心寒有些尷尬的看着同行的玩伴,抓了抓頭髮:“要不,大家坐下來吃吧。”
她心底有些怨恨,可是面子上又不好發作。
施非焰這混蛋!
“心寒,誰啊?”卜黎的臉色微微僵了下來,隱約中似乎猜到了什麼,但是他又極力想要忽視那個可能性。
“我哥。”
“心寒你還有哥哥啊,你哥哥對你真好哦,要是我也有這樣好這樣細心的哥哥就好了,哇,羨慕嫉妒恨了……”旁邊聽到心寒說話的女生眼底冒着閃閃發光的星星。
又有人附和:“爲什麼我哥沒那麼細心,成天就知道欺負我?這個世界太不公平啦。”
有人掀開蓋着菜餚的銀器,瞧着那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已經忍不住在咽口水。
原本是想體驗野外宿營的別有風味,可是在真正的美食麪前,他們剛剛弄得完全瞬間變成了浮雲。
心寒只能尷尬的邀請她們用晚餐。
在場只有卜黎一個人悶悶不樂。
低聲的,他對心寒恨鐵不成鋼的問:“他又出現了?”
五年前,心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寒從來不提。
但是她的身邊確實沒有了當年那羣凶神惡煞的人,卜黎覺得是好事,她不想別人刨根問題他就一直沒有再問。
他只能陪着她,看着她心傷;看着她跌跌撞撞的一路振作起來,卻沒想到,那羣人居然陰魂不散的再次出現。
“前天晚上。”
其實從她開音樂會的當天他就出現了,她從最初的欣喜到後來的怨恨,百味參雜,如今早已淡定得不再起任何波瀾,這個過程她其實走的很辛苦。
“心寒,離開他!”桌子底下,卜黎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心寒搖頭,無所謂的,過了今晚,她只有12天時間可以拿來揮霍,施非焰想怎樣她都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