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寒的話沒有說完,就把施非焰用手指堵住。
“別那麼快拒絕,心寒,你難道不想最後的日子過得有意義點麼?我們分離了五年,這些年我是想你的,就把你最後的六天,補給我吧。好不好?”
“我爲什麼要把最後的六天浪費在你的身上,只因爲你想要施捨的陪我度過最後的六天?施非焰我爲什麼要給你這樣的機會,讓你的良心不受譴責?我爲什麼要事事聽你的安排?是誰准許你在主人沒有同意的情況下闖入我的家,是誰准許你這麼抱着我說你後悔的話?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心寒忽然推開他,歇斯底里的嘶吼,激動的說了一大堆話,推開他跌跌撞撞的往臥室的方向跑。
施非焰幾步追上去,摟着她的腰將她牢牢的困在自己的臂彎裡,即便她憤恨的低頭狠狠的朝他的手臂咬下去,那裡以前就有一圈牙齒印,那是五年前她咬下的。
他含笑着忍受着手臂傳來的痛,相比於他心臟那處對心寒的心痛,身體的痛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你走啊,你走啊,不要再用你的那麼甜言蜜語哄騙我,你對着一個將死之人也能發情麼?對不起你發錯對象了,這個時間我建議你去打野戰,只要你別出現在我的家裡,你愛幹嘛就幹嘛,那樣多好,那樣多好!將來,你還能娶很多如花似玉的女人,你摟着她們啊,你在我面前晃盪做什麼。你要旅遊就找她們去,你滾你滾!!!
心寒鬆開口,開始尖叫,扯着嘶啞的聲音大吼:“你滾啊,我不在再見到你!滾啊!!!”
施非焰不知道一直安靜的心寒,爲何一瞬間變得這麼激動,更不知道自己說的那句話刺激到了她。
他抱緊着她,反扒過她的身體,脣瓣立刻堵住她哇哇大叫的嘴。
一瞬間,世界,重回安靜。
一切的掙扎和拳打腳踢,都在脣瓣廝磨中漸漸消停下來。
她掙脫不得,雙手插丨進施非焰的頭髮裡,捧着他的頭,激烈的迴應。
她也不知道自己激動什麼,更不知道自己激動什麼,也許真的只是用憤怒逃避,她不想再因爲他的三言兩語丟盔棄甲。
她想用自己的冷漠來掩蓋那太過容易被感動的的心;
他的溫柔那麼傷,那麼疼,她應該小心翼翼讓自己脆弱又安靜的心,絲毫不起波瀾,那樣她才能安安靜靜的離開他的身邊毫無眷戀的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爲什麼做不到呢?因爲簡簡單單的脣瓣相擊,就將那座厚厚的城牆一塊青磚一塊青磚的倒塌?
最後的時光,總是因爲太珍惜,而選着將他抱緊。
也許他們再也沒有機會,面對這短暫又觸手可及的幸福。
“施非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低啞着聲音,抓着他的衣襟,埋在他的胸膛內。
他果然是她的大地,她果然是那甘之若飴的雪花。明知是毒還奮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