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嚴摯不懂,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過下一秒,他也跟着躺下來,躺在花□□,抱緊着軟軟綿綿的似錦小寶貝,不知不覺眼皮如鉛,好重,好睏。
等他第二天醒來,依舊躺在自己熟悉的牀丨上,可是怎麼感覺精神抖擻,好不舒暢?
身邊,兩個奶媽正在給似錦小寶寶換尿布,她的小手指吸着嘴巴,彷彿還一副不情不願的臭屁表情。
“哈哈,似錦小尿神,你又尿牀。”嚴摯哈哈大笑的鄙視她。
似錦小寶貝似乎不滿意,頓時哇哇大哭起來,一整天,就這麼在哭鬧中開啓。
這樣每天以血餵養,每晚睡花船的日子,一直持續了整整大半年。
嚴摯覺得,她肯定這輩子都戒不掉喝他血的毛病,直到有一天,他快樂的日子,因爲似錦的失蹤,轟然崩潰!
嚴摯滿院子、滿別墅、滿世界的尋找他的似錦小寶貝。
六歲的他,發瘋了一樣,整天叫着似錦的名字,大發脾氣。
他的似錦沒了,他獨一無二的似錦沒了,他的似錦跑到哪裡去了,他的似錦給誰偷走了?
嚴家大亂、施家大亂,派出了所有的力量,察訪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依舊找不到似錦,她就像憑空消失掉一樣,沒了,真的沒了。
也就是那一年,英國諾維爾家族,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從英國貴族圈裡被除名,整個諾維爾家族,無一人生還。
說道狠,沒有人比嚴帝和施非焰更狠,這就是,招惹他們的代價!
可是,他們找不到似錦,依舊找不到似錦。
那麼可愛的寶寶,眼看着就會說話,大家都猜想她開口的第一句話是叫爸爸、還是媽媽、還是嚴摯小奶爸,可是從今以後,這真的只是一個謎了吧。
沒有人知道,她被鎖在地下實驗室裡,整天面對着冷酷無情的科學家,每天被鎖在牢籠裡。
她天使般快樂的世界,原來如此的噁心不堪!
那些藥劑、那些醫學用品、那些針管、那些冰冷的器具,成了她唯一的玩物。
要怎麼樣才能逃離這種生活?似錦不懂,她不懂,那些穿着白大衣的陌生人,那些被人人敬畏的科學家,爲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抽她的血,抽她的骨髓,研究她身體每一處能研究的地方,好恐怖,像地獄……
好想逃,好想離開,好想過以前的日子。
嚴摯,小嚴摯,他在哪裡?
她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她好討厭現在的生活,她不要被當做牲丨畜,她不要被人用探索的目光,打量……
生活的世界,像地獄;
時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漸漸的忘記了那個給她血洗的小嚴摯,她早已戒掉那甘甜的血之精華的味道,她的世界只剩下痛苦。
她試圖逃離這個地獄,可是似乎她目前的能力有限,而那些研究她的人類,對她的認知越來越深,防止她逃跑的手段,越來越多……
她恨,她好恨……
夜,墨黑如炭。
磅礴的大雨,噼裡啪啦,如利箭般冰冷刺骨,殘忍無情的擊打在她幼弱的身體上,毫無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