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書生之人,外號白面書生,是魔帝身邊最爲得力的一個助手。此人看似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卻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這些年來,人界有不少的人都葬送在了此人的手中。
“蝶兒,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一次話嗎?你知道我有多……”書生一臉哀求的模樣對着蝶兒說道。
“夠了書生,我現在很累很煩,想一個人靜一靜,麻煩你出去好嗎?如果讓我爹知道了你擅自跑到魔天涯來,你是知道後果的。”蝶兒趕緊打斷了護都的話說道。
“我……”書生被蝶兒幾句話就給嗆在當場,隨後嘆息一聲,道:“那好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書生猶豫了一下,擡眼看了看蝶兒的背影,心下隱隱一痛,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最後輕輕嘆息一聲,轉身朝外走去。
待書生走後,蝶兒擡頭看了看前面的石壁。良久,輕輕嘆息一聲,道:“對不起書生,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可是……可是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的。我知道我爹很器重你,如果非得要我做出選擇的話,我寧願選擇……”
說着說着,蝶兒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昊天握劍的身影,那個傲立蒼穹,目無一切,有如戰神般的身影。說也奇怪,這個握劍少年時常會出現在蝶兒的夢中,樣子倒和昊天有些相似。
想着夢中的那個少年,蝶兒的眼神竟然開始迷茫起來……
難道是他奪走了我的夢,奪走了我的思念,也奪走了我苦澀的盼望……
難道……是我不夠堅強,還是我不夠勇敢,亦或是我不夠心狠?那把本可以刺進他心口的奪命劍,爲何……爲何會在我看到他陌生中帶有幾分磁性、生澀中帶有幾分熟悉的臉龐時,卻再也進不的分毫?
是我心軟了嗎?多少個日日夜夜,在我的夢裡,爲何總是出現他的身影?
這難道是巧合?在我夢裡出現的他,爲何會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爲何他也叫昊天?難道這真的只是巧合?
“孽世染塵緣”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少年駕衆生,這個少年又會是誰?
爲什麼會在我的夢裡會出現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爲什麼?
想着想着,蝶兒使勁的甩了甩頭,冷笑一聲,低低自語道:“不可能的,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人界。
自昊天離開泉清門已是第三天了,這一路上昊天也聽到了不少奇聞軼事,不外乎兇獸吃人咬人的事件。只是,這一切對於昊天而言,都無關緊要,因爲此刻的他,純粹就是爲了出來散散心的。
自從蠻荒之行回來後,令的他改變了很多,整個人一夜之間也完全變了個樣,整天心事重重,總是覺得心裡特別的壓抑,心中隱隱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出了山陽鎮,離山陽鎮不到三百餘里,有一個小鎮,名叫天水寒。
此鎮不大,但過往的行人卻是絡繹不絕。天水寒有一條河,名叫天水河,此河貫穿南北,把天水寒劃爲鎮東和鎮西兩半。而連接鎮東和鎮西的,是三座橋樑。一座最爲簡單的,直接用幾根巨木捆綁在一起,再橫搭在河上就成了一座橋樑,也是天水寒唯一的一座木橋;一座是用一塊巨大的大理石,經過一翻加工,做成了一塊厚且長的石板,再橫跨在河的兩岸,這就是天水寒的石橋;另一座是兩岸低,中間高,用無數大小不一的石塊堆砌而成,橋下還留有兩個橋洞,橋上兩邊還有數十個石墩,石墩上刻又各種圖騰,有獅子,有老虎,有羚羊,有兔子,還有水牛,等等等等,它們或蹲或坐,或走或跑,不一而足,這就是當地最長最寬的拱橋。
和其他鎮子有些不同的是,天水寒裡面,並沒有叫買叫賣的吆喝聲,反倒酒館茶樓隨處可見,不在乎一個吃喝玩樂的好地方。而要問及吃喝玩樂的地方,隨便問一個路人,不管是當地的,還是外地的,他們都會異口同聲的回答:“煙雨樓臺”。
這“煙雨樓臺”,並不是什麼建立在煙雨中的樓臺,而是一座超大的,用青磚綠瓦蓋起的兩層大樓。裡面不但設有酒館茶樓,地下還有一個
超大的賭場,當然也就少不了歌女舞姬之類的。
煙雨樓臺的門口,站的竟是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妖嬈超凡的女子,她們不在乎就是爲了攬客才如此的;那門口貼的,是一副短潔的對聯:
橫批:煙雨樓臺
左聯:疲憊而來
右聯:滿載而歸
是以,能進這煙雨樓臺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出類拔萃,國色天香之輩,他們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笑臉有笑臉。因此,不少遊客都會慕名而來,一睹風采,當然也就少不了進去樂呵樂呵的。只是,這煙雨樓臺裡面有個規律,裡面的女子,從來都是陪喝陪玩不陪睡的,要是有誰膽敢做出些越軌之事,那此人肯定會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所以,凡是進入煙雨樓臺的客人,都會控制住那一份內心狂野的矜持。
“嘿……這位小哥,我們這裡有吃有喝還有好玩的,何不進來坐坐,保你舒舒服服,醉生夢死。”
門口那幾位打扮的妖豔至極的女子見昊天打門口路過,趕緊攔住昊天,蜂擁般圍了上來,還拉着昊天的手,一邊七嘴八舌的說着蜜語甜言的話,還一邊將昊天往煙雨樓臺裡面簇擁着。
突然被一羣女子圍堵着,還拉拉扯扯,頓時把昊天嚇了一跳,臉頓時“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其中一女子叫昊天滿臉通紅,頓時打趣道:“喲,小哥,害羞了啊?沒事兒,進來坐坐唄!”
昊天擡頭一看,又是一驚,趕緊推開這幾位女子,似腳底抹了油一般瘋狂的跑開了。倒是弄的那些個女子愣了愣,旋即扶腰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可是她們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的事情,以往的過客,她們一經開口,哪一個不是進去享受一番,而那些只能望洋興嘆的,不是乞丐就是窮的不能再窮了的潦倒之輩。
昊天一氣之下跑了好遠方纔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啞然一笑,擡眼看到旁邊有一家“悅來酒樓”,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了進去。
一進酒樓,店小二立馬滿臉堆笑着走了過來:“客官,請問是喝酒呢還是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