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有點麻煩了。”徐寒坐在院中,看着遠處的天空,口中低聲道。
小家族出來的他,更是知曉這種家族勢力間的爭鬥,一點都不比那些大教弱,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卻是家毀人亡。
徐寒心情煩躁,不由的朝着院外走去,可剛到門口,站於兩邊的侍衛一臉羨慕的望着徐寒,口中卻是輕聲道:“韓寒少爺,家主交代了,現在城中不安全,還是呆在院中,不要亂逛。”
眼前的青年實力實在是太強了,跟自己相同的境界,可爆發出的戰鬥力,卻是比之那田府的家主還要強上一絲。
“家主?”徐寒聽此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可口中卻是疑惑道。
虞家的家主即是安安的父親,可自己還沒有見過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到了虞府,虞南說其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所以府中事情都是由其決定。
“啊!不是!是二爺交代的。”那武者自知失言,口中立馬說道,可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哦!”徐寒口中一聲低應,轉身朝着院中走去。
感覺身後的武者,體內波動的氣息,徐寒心中閃過一絲的疑惑,而對面站立的武者,眼中亦是劃過一絲慌亂。
望着心中沒有起疑的徐寒,站於門口的兩人,心中舒了口氣,眼中滿是慶幸之色,虞南可是特別交代過,不可言錯,只是先前在府中見到徐寒的強勢,一時激動,脫口而出了。
徐寒雖是轉過了身,可兩人的表情,皆是被徐寒看的透徹,心中懷疑,不由的轉身問道:“我來府中這麼久,爲何不見你們家主?”
“哦!家主正在修煉閉關中,所以沒有出現在府中。”對面的武者卻是搶先回答道。
“這樣啊!那到是遺憾了。”徐寒口中一聲輕應,心中卻是更加的疑惑。
家主的修煉,府中尋常的武者哪能隨意知曉,虞南知道也就罷了,竟是連這些守衛都知道。
“看來這虞府卻是有古怪啊。”回到院中的徐寒,口中低聲道,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此時過去才一月有餘,而且先前浪子在試煉之地已是受傷,想來不可能這麼急促的前往玄州中心。
“難道虞南說謊了?”徐寒口中低聲道,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的寒光。
隨即心中確實更加的疑惑,如若虞南說謊,現在可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份,爲何不告知那無妄門武者,反而將自己的身份隱瞞了。
突然之間,徐寒感覺事情變的複雜了,離去的浪子兩人,修煉中的虞德,門口閃爍其詞的守衛,似乎感覺有一道陰謀朝着自己籠來。
“晚上好好探探這虞府。”聽着院外嘀咕的兩名守衛,徐寒口中輕聲道。
如今還不想將身份暴露,自己以前的那些武技肯定是不能使用,畢竟在有心人眼裡,卻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不由的在納戒中選取了幾卷普通的武技。
遠方已是嫋嫋青煙升起,城中已是萬家燈火,夜幕下的虞府顯得更加的寧靜,整個府中都安安靜靜的。
對於家族房屋的佈局,徐寒大致的瞭解一些,家主的書房及修煉室肯定是在府中的最中心處。
深夜時分,漆黑的夜光中,一抹身影劃過,門外站立的兩人,根本就沒有發現那一閃而逝的身影,依舊是靜靜的站於門口。
由於如今青雲城的局勢,府中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徐寒的住處是在內院的東面,前往虞府中心,並沒有多長的距離,一會的時間,卻已是臨近。
“有人!”望着遠處的燈光,徐寒口中驚聲道。
望着周圍的環境,徐寒可以確定前方即是那家族的書房。
體內九霄混沌決極速運轉,避開了門口站立的守衛,而那隱秘處的武者,亦是被徐寒看了個透徹,皆是一一避開,輕輕的朝着那閃着燭光的房間摸去。
“是他!”倒掛於屋檐上的徐寒,望着房中端坐的武者,口中低聲道,眼中的疑惑之色卻是變的更加的濃郁。
在那燈光下的身影,正是對徐寒一臉熱情的虞德。
家主的書房,即使其不在,族中武者亦是不可隨意闖入,就算兩兄弟關係和睦,這虞南坐在其中,還是太不合情理了。
“家主!夜已經深了,還不休息嗎?妾身都等急了。”
正在徐寒疑惑間,書房的隔門中走出一名女子,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輕紗,衣衫之下的身子若隱若現,看着還在燈下的虞南口中嬌呼道,聲音中滿是柔媚之色。
虞南右手一扯,直接將那女子拉入自己懷中,口中淫笑道:“你個小騷貨,這就等不急了。”
隨即一雙大手,卻是伸入了其中,引的懷中女子,嬌笑不已。
“家主!人家要嘛!”坐於懷中的女子,眼神微閉,雙手環於虞南脖頸,雙臉之上滿是玫紅之色。
一會的時間,房中卻是傳來了道道**,以及男人粗重的喘氣聲。
“家主!虞家的家主不是安安的父親嗎?怎麼會是他?他爲何要騙我,到底想要做什麼?”徐寒已沒有望裡面的情景,口中低聲道。
徐寒在房頂掠過,心中卻是更加的疑惑,看來自己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咦!”飛奔間的徐寒,卻是瞥見遠處一個孤立的房屋,口中驚訝道。
此時已是深夜,可不遠處的庭院中卻是燈火通明,十步一崗的站立着很多守衛,個個皆是一臉慎重的望着周圍。
輕輕一個飛躍,徐寒落於不遠處的屋頂,看着低下的情景,眼神卻是不由自主的被當中的一間房屋吸引。
那房屋周圍十米之內卻是無任何建築,看周圍武者站勢,隱隱將那房間圍在中間。
徐寒心中好奇,騰空一躍,身形從空中掠過,靜靜的落在了那孤立的房頂之上。
底下站立的武者,實力大多是通玄境前期,只有一兩個通玄境中期的武者,根本就沒有發現空中飄過的徐寒。
一身黑衣靜靜趴伏於屋頂的徐寒,心中好奇,卻是輕輕的挪開一片瓦片。
“一個人!”只見房子的正中間,吊着一名渾身血跡的武者,那混亂散下的頭髮,卻是擋住了那武者的面貌。
徐寒感應一番,房中卻是沒有發現其餘武者,將周圍的瓦片拿開,身形輕輕一躍,已是落入了其中。
感覺到了有武者靠近,那被吊着武者,身體卻是不自然的動了動,似乎受傷頗重,腦袋卻是無力擡起。
徐寒心中疑惑,緩步上前,右手輕輕捋開那武者的亂髮,卻是一張滿是慘白的臉頰。
微微擡起腦袋的武者,望着眼前的徐寒,腦袋又從新的低下,張開的眼神之中滿是疲憊之色。
“不是浪子。”原本還擔心這房中的武者會是浪子,看着這陌生的面孔,徐寒心中鬆了口氣,口中低聲道。
“浪子!浪子他們怎麼了?”
在聽到徐寒的話語時,那有氣無力的男子,卻突然擡起頭,口中低聲道。
“你認識浪子?”徐寒心中驚訝,口中驚聲道,聽眼前男子的話語,似乎浪子他們有什麼危險般。
“你是何人?爲何會出現在此處?”男子擡起腦袋,望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口中低聲道。
眼前的青年,似乎不是府中的武者,不然何以至深夜出現,並且還是從房頂掠下。
“我是徐寒!浪子他們怎麼了?”徐寒手中一道靈氣渡去,望着眼前的男子,口中急聲道。
看着男子慘樣,似乎浪子並不如那虞南所說般,於安安一同歷練去了。
“徐寒!你是徐寒!快去救安安他們。”男子擡起頭,口中虛弱道,雙眼之中滿是着急之色。
“到底怎麼回事?”徐寒望着眼前的男子,口中急聲道,看來浪子及虞安安肯定是出事了。
隨着徐寒手中靈氣的輸送,眼前的武者,臉色稍微有所好轉,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徐寒。
“我是安安的父親。”似乎發現徐寒所說不假,武者嘆了口氣,口中低聲道。
“什麼!”徐寒一聲驚愕道,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安安的父親不是虞府的家主嗎?怎麼淪落爲階下之囚。
眼神不由緊緊望去,男子樣貌確是與安安有點相似。
體內有所好轉的虞德,臉上閃過一抹落魄,隨即娓娓道來。
“這樣啊!看來虞南一直都在騙我。”徐建眼中劃過一抹寒光,口中低聲道。
“你現在在虞府?”虞德口中驚聲道。
原本以爲徐寒是偷偷溜進來的,沒想到其就是在虞府之中。
“恩!虞叔,我現在就救你出去。”徐寒望着眼前的男子,口中低聲道,隨即手中一道靈力射出,直接將那困住的繩索擊斷。
“不行!我體內靈氣乾枯,你一人之力,恐怕很難將我帶走。”虞德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口中輕聲道。
“房外那些武者,我一絲都不懼,帶你離開還是可以的。”徐寒眼中閃過一絲的傲然,口中輕聲道。
“虞府中可是有半步化神境的高手,而且那無妄門的弟子亦在青雲城,到時引起注意,恐怕更是不妙。”虞德看着眼前自信的青年,口中擔憂道。
徐寒望着虞德的神情,猜想真正的原因恐怕是不想連累虞家才如此的,畢竟要是被那無妄門的武者知曉徐寒出現在虞府,恐怕整個虞府都要受到牽連。
畢竟那竇莊前來青雲城,就是衝着徐寒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