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天明的青雲城,城中的武者才知昨晚發生了大事,望着那被夷爲平地的虞府,眼中滿是驚愕的神色。
昨晚那巨大的轟鳴聲,城中的武者都已聽見,可感覺城中那成羣竄過的武者,卻無一人敢出來,如今知曉那一夜消失的竟是虞家,心中已是皆是疑惑之色。
那虞家的韓寒不是要被收爲無妄門的弟子,怎麼虞家反而被滅了!畢竟幾天前,田家打上虞府之時,就是因那韓寒,才讓田勃之事無疾而終。
“什麼!那韓寒就是徐寒!”
不知何時一條消息卻是在城中流傳,原來這纔是虞家被滅的原因,徐寒可是無妄門指明要的武者,竟是躲藏在虞府之中。
而城中的武者皆是驚訝,這徐寒竟敢在這無妄門周邊,如此大膽的活動,還差點成了無妄門的武者。
經過那晚武者的透露,更多的事情被慢慢的流傳而出。
“什麼!我的身份是虞跡透露給竇莊的。”徐寒聽着浪子打聽回來的消息,口中驚愕道。
難怪!徐寒的真正身份,虞府之中只有虞南幾人知曉,沒想到卻是讓虞跡給透露了,這也是計劃突然轉變的原因。
因爲自己的原因,本是要滅掉田家,卻是讓其提前將虞家毀於一旦。
浪子先前只是去看看虞府的狀況,對於昨晚的細節,不甚清楚,聽着這消息,場中的徐寒幾人,皆是一臉的驚色。
“虞跡!他爲什麼這麼做!”虞德臉上閃過一絲怒色,口中大喝道,徐寒、虞安安亦是滿臉疑惑的望着浪子。
虞府被滅,其父親、爺爺昨晚皆是死去,難道是爲了那一卷地級上品武技,可那竇莊身上肯定是不會有低級上品武技的。
“他現在已是竇莊的弟子了。”浪子口中低喝道,眼中滿是寒光之色 。
“哼!就爲了一個身份,就將整個虞府都賣了。”虞德口中大喝道,雙眼之中滿是暴怒的神色。
聽着這個消息,虞安安雙眼之中滿是怒色,本是要被滅掉的田家,因爲這一個的消息,反而將虞府給毀了。
“城中還有什麼消息?”徐寒眼中閃過一抹寒色,看着對面的浪子,口中輕聲道。
“田、關幾家,在大肆搜捕我們,城中到處都是幾家的武者,我看了城門口都貼着我們的畫像。”憤怒的浪子,眉頭一皺,口中低聲道。
想來這幾家,定是受那竇莊的指使,才如此的迫切想抓到幾人。
“可惡!”虞安安口中大怒道。
“徐寒!我們接下來怎麼辦?是先離開還是?”浪子望着眉頭緊皺的徐寒,口中輕問道。
“那麼早離開幹嘛,他們不是要找我們嗎?好好的陪他們玩一段時間。”徐寒冷峻的臉上滿是森然之色,口中厲聲道。
“田、關幾家皆是有半步化神境的武者,再加上那實力不凡的竇莊,恐怕行事艱難。”虞德看着眼前的三人,眼中閃過一抹憂色,口中低聲道。
“無事!我們又不正面跟他們,可以先一家家的來。”徐寒臉上一陣輕笑,口中低聲道。
“不錯!就從這田府開始,定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浪子已是臉色一怒,口中低聲說道。
青雲城中如今到處都是奔行的武者,個個一臉嚴肅的朝着城中的樓房中搜去。
喤喤喤!
正在議論餓幾人,大門外卻是傳來了重重的敲門之聲,場中徐寒幾人眼色一望,眼中閃過一絲慎重。
“不會知道我們的藏身之處吧?”虞安安聽着外面傳來的吵雜之聲,口中緊張道。
“應該不是!如果知曉我們在此處,肯定是破門而入,哪有這麼大的動靜。”徐寒眼中閃過一絲明色,口中低聲道。
“讓福伯去應付。”虞德眼神一緊,對着場中的幾人說道,感覺着那門外傳來的波動,眼中滿是寒色。
“你們快躲起來,我去應付他們。”被聲音驚醒,走來的福伯看着眼前的幾人,口中低聲道,隨即朝着那大門走去。
看着那離去的老者,浪子眼中閃過一絲戒備,口中輕聲道:“他能信任嗎?”
“放心!福伯當初可是跟着我父親的,後來因爲救我被靈獸咬斷了一條手臂,纔在此養老。”虞德眼中閃過一抹回憶,口中低聲道。
浪子幾人聽此,看着那緩步離去的老者,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敬重。
“老頭!你這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老朽一個人住這,孫子去玄州歷練了。”
“別跟那老頭廢話了,進去搜了再說。”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接着幾道破門而入的聲音傳來。
“他們進來了,我們快躲起來。”徐寒感覺着直接涌進來的武者,口中低聲道。
“哎哎!真的只有老朽一個人住。”
“你要是敢藏那幾個武者,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隨着那武者的闖入,房中不斷傳來了道道翻箱倒櫃的聲音。
涌進的武者,將房中翻了個遍,見沒有什麼收穫,口中發出一道道不滿之聲。
“老頭,要是有看着這幾人,到田府去彙報,到時好處少不了你的。”離去時,一武者拿出幾張畫像,遞了上來,口中大聲道。
“老朽知曉了!”望着畫像之上那一個個人物,福伯臉上閃過一絲慎重,口中輕笑道。
感覺着離去的武者,徐寒幾人從房中的暗門中走出,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臉緊張的福伯。
“少主人!小姐!這段時間,你們還是躲在房中,不要出去了,現在外面抓捕你們的武者很多。”福伯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口中輕聲道。
“福伯!我知曉!你先去忙吧!”虞德望着眼前白髮蒼蒼的老者,口中柔聲道。
“哎!老主人去了!如今虞家也毀了,你們一定要小心啊。”福伯口中一聲輕嘆,緩步朝着房中走去,眼中卻是閃過一抹落魄之色。
“爹爹!”看着眼睛溼潤的虞德,虞安安鼻子一酸,口中輕呼道。
“安安!沒事,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虞德收回望去的目光,看着一邊的虞安安,口中柔聲道。
“該死!”浪子接過福伯手中的畫像,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口中怒喝道,那四張畫像,正是眼前的徐寒幾人。
“看來這竇莊是非找我們不可了。”徐寒瞥了眼浪子遞來的畫像,一把撕了個粉碎,口中低喝道。
“徐寒!我們今晚就去這田家走一遭。”浪子眼中一抹寒光劃過,口中低喝道。
“好!這田家以爲藉着竇莊的身份,就可以無所顧忌了,今晚就要讓他們好受。”雙拳緊握的徐寒,望着一臉怒色的浪子,口中低喝道。
“我也去!”一邊的虞安安,口中急聲道,如今這個時刻,城中肯定危險異常,浪子去了,她肯定是想要一同前往。
“沒事!我們是去破壞,又不是去打架,你好好待在家裡就好了。”浪子眼中略一思索,口中輕聲道。
最後商議,還是決定徐寒、浪子兩人前去,虞德兩人卻是待在房中,畢竟不是去戰鬥,人多反而不利於逃走。
田府之中可是有半步化神境的武者,要事被拖住,就得不償失了。
漆黑的夜色中,道路上還是有成批的武者不斷搜尋,寂靜的角落中,兩道漆黑的人影劃過,直奔城中的田家之處。
“徐寒!接下來要怎麼做?”浪子望着身邊跟着的徐寒,口中低聲道。
“先找找這虞家武技、武決,還有那靈物的存放處,不過這些地方應該會很隱秘,不行就放一把火,將整個田府給燒了。”徐寒眼中劃過一抹寒光,口中輕喝道。
“好!想來這田泰肯定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快的就回來。”浪子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口中低喝道。
這一天整個田家都在興奮中,虞府被滅,最高興的莫過於田泰了,不僅解了田家的危機,還收走了虞家大部分的收藏。
一天的慶祝,府中的武者,除了那少數守夜的武者,其餘之人卻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整個田府都顯得一片寧靜。
“很安靜啊。”浪子看着眼前寂靜的院子,口中輕聲道。
“經過了一天的瘋狂,到是便宜了我們行事。”徐寒眼中劃過一抹寒光,口中輕聲道。
“哼!是該要好好的找他們算賬了。”浪子緊了緊手中的大刀,滿臉的冷靜之色。
“先分開,找那府中武技存放處。”徐寒立於屋頂,看着沉靜在黑夜中的田家,口中低聲道。
“恩!”浪子眼中閃過一抹激動之色,口中輕應一聲,轉身朝着黑暗之中掠去。
一會的時間,兩道人影躥回,徐寒望着一臉失望的浪子,口中輕聲問道:“沒有發現?”
“怎麼?你找到了。”看着臉色平靜的徐寒,浪子口中放驚聲道。
“恩!找是找到了,可那周圍卻是有一股恐怖的波動,應該是那半步化神境的武者。”徐寒眼中閃過一抹失望的神色,口中鬱悶道。
“那就放火,將這田府都燒了。”浪子表情一暗,接着口中低聲道,隨即兩人分頭朝着兩邊掠去。
一會的瞬間,漆黑的夜色中,卻是冒起了濃濃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