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秦風的話讓田吉臉色瞬間幾變,一時片刻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了,半晌之後田吉看着面前的秦風,微微沉吟了一下對着秦風說道:“大將軍,這件事情,恕我直言,在下做不了住,這件事情要回去經過堡主定奪才行。”
“我自然知道,這件事情你回去稟告你們堡主吧,這二十萬兩我就先手下了,順道的你也去軍營把你們家二公子給提出來吧,不是我秦風貪心,做事情總要有一個規矩,也要有一個利益分配,我冒了這麼大的風險,自然要得到高額的回報。”秦風淡淡的對着面前的田吉說道,說話之間端起了茶杯,放在手心。
端茶送客的道理田吉還是懂的,聽了這話趕忙起身告退,和趙文一起去了軍營,而秦風此刻卻坐在客廳當中,遠遠的看着田吉離開的方位,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
不是秦風貪婪,只是有錢好辦事的道理,秦風比誰都明白,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這個道理秦風自然清楚,所以纔會這麼做。
其實秦風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等自己有了足夠的錢,有了足夠的權,那麼自己大可以安安穩穩瀟瀟灑灑的過上一生,對於別的事情秦風也懶得去理會那麼多。
“手持摺扇,穿着一身的青色儒衫,秦風走在大街之上,漫無目的的晃盪着,這個時候忽然之間遠遠的城門口位置,出現了一陣音樂的響動,秦風不自覺的將頭扭了過去,看向城門口的位置。
發現一批龐大的隊伍正從遠方浩浩蕩蕩的行走而來,走在前面的是百來名,穿着全副式鎧甲威武異常的騎士,騎着雪白的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走在前沿,而中央的位置是二十幾個身穿華麗錦袍的老者,看這些人的模樣,秦風可以感覺到這些人力量不弱,不過具體哪裡不弱秦風卻也看不出來,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這些身穿白色錦袍的老者身上透出一股類似佛門一幫神聖的氣息,胸口的十字架表示了他們的身份。
再往後就是一輛由十六匹戰馬拉着的大車,大車之上密封的嚴嚴實實,馬車之上的空間比一般的房子都大,裡邊的景緻看不清楚,人們可以看到的就是,站在外面的四個美麗的金髮美女。。異國氣息表露無疑。
再往後幾個身材高達,赤裸着上身的野蠻人看着巨斧走在後面,最後仍舊是一隊威武騎士,而他們的後面是一隊大約五百人的重裝步兵和五百人的輕裝步兵,其中不乏數十名弓箭手,中間守護這數百輛大車。
看到這隊明顯的充滿了異國風情的龐大車隊,秦風並沒有感到太過驚訝,因爲他早在三天前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羅馬使團要從異國到來,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新聞,對於秦風這樣的軍中高層來說也不算的驚奇。
這些人的到來,自然有禮部的官員們去接待,與他秦風無關,這件事情,秦風也並不關心,充其量自己這些武將也就是出來沖沖場面,等皇帝大宴貴賓的時候,做在那裡喝喝酒,吃吃菜,別的事情輪不到自己操心。
不過景觀如此秦風還是忍不住駐足觀望,雖然以前在電視上沒少見到這樣的情景,不過說實話,真真實實的看到和從電視上看到那效果完全是兩個模樣。
不要說秦風了,整個長安城中的老百姓們都一個個的在那裡駐足觀望,畢竟對於這些老百姓們來說,這些黃頭髮藍眼睛的人他們可是不容易見到,雖然說,絲綢之路異常繁華,羅馬和大唐互有通商,大唐之中也不乏異國商人,不過如此大隊的人馬還有那稀奇古怪的武器,和裝飾品,等等等。。都對這些個樸實無華的老百姓們來說有太大的吸引了。
只是前鋒有一點有些弄不明白,要知道從羅馬到這裡至少需要一年的路程而且中間艱險不足爲外人道也,對於羅馬帝國來說,他們龐大的疆域不下於大唐,雖然人口沒有大唐多,不過也有四億,但其中城邦林立,聽調不聽宣的人大有人在,對於他們來說皇帝或許是至高無上的,但是也要在長老院的面前低頭,更何況兩國中央夾雜這樓蘭,精絕,等等小國,還有一個兇狠莫名的匈奴以及一個狼子野心的吐蕃,他們不遠萬里的來到這裡,其目的,秦風想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過,雖然心存疑慮,但是秦風也明白自己是什麼人,什麼身份,自己是一個武將,身爲武將,那麼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隻是聽命就好了,在國家需要自己的時候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奮勇殺敵,僅此而已。。至於大唐和羅馬之間的事情,用不着自己去操心。
看着龐大的使團,和禮部的官員寒暄一翻之後,就跟隨着他們一起離開了這裡,向內層的國賓館而去的時候,秦風也就離開了,別的事情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千牛衛的人自然會處理好的。
走在大街之上,秦風也是無聊,左顧右看的,逛來逛去,看着周圍那熱鬧的人羣,精彩的雜耍,聽着那美妙絕倫的平書,秦風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去了一家酒肆,拿了一瓶好酒裝入了自己腰間的葫蘆裡,就走了出來。
“啪。”
就在這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秦風的周圍響起,一個囂張的聲音,站在大街之上罵罵咧咧的喊道:“你這個臭書生,老子給你面子才讓你來我家裡做事,沒想到你不識擡舉,今天老子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
聲音有些熟悉,秦風不自覺的扭頭過去,正好看到了幾個熟人,在那裡叫囂的不是別人,正是秦風上次在天然居外教訓的那個張胖子,而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家僕模樣的人,這個時候他正滿面怒容的對着一個書生拳打腳踢。
仔細看過去,這個不是旁人,正是上次和自己一起喝酒的那個劉世傑,劉景山。。只是不知道他怎麼得罪了這個惡少,這個時候竟然被人肆意打罵,而旁邊的人卻不敢上來管,只是靜靜的看着。
看熱鬧的習慣,自古有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也是常有,這個時候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啪。”當那個張胖子再打下來的時候,秦風已經不知不覺到了衆人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張胖子的手,本來張胖子見人抓住了他的手,頓時大怒,正準備開口大罵的時候忽然之間看見了秦風,頓時臉色一變,帶着一絲恐懼的神色看着面前的秦風,顯然上次秦風着實嚇到了他。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張胖子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
對此秦風並沒有理會,一把推開了他之後,將地上的劉世傑攙扶了起來,然後問候道:“景山兄,你沒事吧?”
劉世傑聽了這話詫異的看過去,發現是秦風之後,頓時臉色有些微紅,對着面前的秦風有些尷尬的說道:“唉。。秦兄,這些事情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都給我住手,全部給我抓起來。”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一聲怒吼傳來,接着噼裡啪啦的一隊士兵跑了過來,將秦風以及張胖子等人團團圍住,其中一個將領厚道:“光天化日之下,爾等尋隙滋事,大打出手,還將我大唐國法放在眼中嗎?來人都給我抓起來。”
“別。。別抓握,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叔叔是禮部侍郎張近仁,我大伯是兵部尚書張守成,你們敢抓我,我跟們張家不會讓你們好過的。”張胖子頓時大叫道。
這話可把周圍的人給鎮住了,雖然兵部和十六衛關係並不是那麼融洽,不過戶部尚書可是正二品的大員,而且他們管理天下兵馬糧草,商議軍國大事,實權着實不小,各衛大將軍都要賣他們幾分面子,張家更是位居四大世家,無論在朝在野力量都是絕對的龐大,這樣的家族可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不過對此秦風卻不禁莞爾,這個張胖子還真是有趣,張家傳承數百年,家族子弟無數,他說他叔叔是張近仁,這也沒什麼,一個沒有實權的禮部侍郎,算不了什麼,可是竟然能跟張家家扯上關係卻讓秦風笑了,估計張守成都不認識這個傢伙,要知道張家子弟實在太多了,張守成哪能全認識?估計也就是一個遠親,現在看到這些士兵就打出了張守成的名號。
對此秦風沒有太過在意,自己是金吾衛大將軍,雖然理論上要受兵部轄制,不過說實話,十六衛大將軍,九邊九衛大將軍除了要輜重糧草的時候,什麼時候鳥過兵部的人?
他這兵部尚書,對自己來說也沒什麼威脅,初來乍到之時,自己就跟這個傢伙起過沖突,只是根基未穩,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也不想多生事端,所以才放了他,沒想到今天他又犯到了自己的手上,這次自己可沒那麼容易就放過他了,不讓他脫層皮,自己就不叫秦風。
“兵部尚書的人你們就怕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要說是張家公子,就是當今皇子犯法也要給我抓起來,看看你們的模樣,真給我金吾衛丟人。”沒等張胖子再度叫囂,秦風就冷哼一聲站在那裡說道。
這話說出去,旁邊的士兵們纔看清楚來人,頓時嚇得腿腳一軟,要知道,秦風平時都是一身戎裝,很少穿便服,這些個士兵們剛纔也沒注意,所以根本就沒看到秦風,不過這個時候秦風一說話,他們頓時就辨認出來自己面前站着的是誰。
“是,大將軍。”那將領也算是機靈,頓時,一臉恭敬的對着面前的秦風說道,一揮手,周圍的數十個士兵頓時猶如餓虎撲羊一般衝了過去,三下兩下就將面前的張胖子一干人等抓了起來。
這些人也不敢反抗只能束手就擒,而張胖子則是傻傻的看着面前的秦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大概他也想不到自己隨便得罪了一個看似文弱的書生,竟然會是一位大將軍吧。
而秦風顯然是不會客氣的,本來已經想要了要修理一下自己面前的張胖子,秦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手軟,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張胖子之後秦風,淡淡的說道:“當街鬥毆,欺壓百姓,該當何罪?”
“啓稟大將軍,當街鬥毆,欺壓百姓,按大唐律,應當鞭責三十。”那小將也是一個聰明人,這個時候聽了秦風的話,在看看眼前的場景,傻子都看的出來秦風這次是存心要找自己面前這個傢伙的麻煩了。
這些經常混跡街頭負責巡邏的小將們,別的不行,看人的眼裡極準,而且善於察言觀色,這個時候看秦風的臉色就知道秦風想要做些什麼了,所以二話不說就立刻跳了出來,一個不知所謂的禮部侍郎和兵部尚書,哪比的上自己金吾衛的大將軍好使?他自然知道應該聽誰的。
“既然如此,那就當街行刑以儆效尤好了。”果然正如那小將所想,秦風嘴角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站在那裡淡淡的說道。
聽了這話周圍的手下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不過卻也不敢表露太多,秦風在金吾衛中的威信可不是一般的大,這些士兵們聽了他的話一個個摩拳擦掌的,陰笑的看着面前的張胖子,頓時嚇得張胖子一陣發寒。
“不。。不要啊。。”在張胖子一陣驚恐的吼叫之聲秦風已經拉着劉世傑一起來到了酒樓之上,要了兩杯水酒坐在窗口的位置,從這裡正好能夠看到,被十幾個五大三粗的軍漢架起來綁到了對面一家店鋪門口柱子之上的張胖子。
“啪。啪,啪”有了秦風的命令,而且秦風就在眼前,那些個士兵們自然不敢徇私枉法,那小將二話不說,拿出一條別在腰間的皮鞭,讓幾個手下扒開了張胖子的衣服,右手一揮,頓時張胖子發出一陣悽慘的叫聲,他的身上出現了一道血淋淋的疤痕。
“啊。。啊。。媽呀。。疼死我了,爺爺啊。。我再也不敢了,別打我了。。別打了。。”伴隨着那有節奏的鞭聲張胖子悽慘的叫聲一陣陣的從外邊接連不斷的傳來,一瞬間充斥了整個街道。
血淋淋的疤痕一道道的出現在那白嫩的皮膚之上,堆滿油水的皮膚,此刻一塊塊的裂開了,模樣相當的悽慘,看來這些兵丁是用了全力,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如此景象。
對此秦風毫無感覺,不或者說是好不在意,看這張胖子的模樣也知道這個傢伙平時絕對沒少欺壓良善,自己給他幾鞭子那是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知道做人的道理。
“劉兄,你是如何得罪了那個張胖子的?”坐在那裡秦風小酌一杯之後對着面前一臉落魄的劉世傑淡淡的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不瞞秦大將軍您,我劉世傑自負滿腹經綸,才高八斗,雖然不如大將軍大才,不過自負進京趕考取那頭名狀元不是必定手到擒來,可是進京趕考七年,七年沒有高中,實在有愧家鄉父老啊。。這張錦本事河東張家旁門子弟,張家在京中門生衆多,他想要高中,不過可惜這人連寫字都是問題,寫出來的文章更是狗屁不通,所以想讓在下幫他趕考,可是在下雖然不說爲人正值無比,但也是讀聖賢書長大的,官場黑暗在下深知,可是讓我幫他趕考卻萬萬不能。。所以就遭到了他的毒打。沒想到竟然能夠再碰到大將軍,救了在下,在下真是感激不盡。”聽了秦風的話,劉世傑自飲一杯之後,感嘆的對着面前的秦風說道,說話的時候不免有些神傷。
“原來如此。。”秦風對此也是有些瞭解,嘆了一口氣之後說道,官場黑暗,這點秦風比誰都明白,同時也知道這幾來,四大家族把持科舉,幾乎選出來的人都是他四大家族的人,別的考生已經多年沒有人中的了,任憑你才高八斗,只要你沒有後臺,沒有人幫忙,那你就是絞盡腦汁也休想高中。
“那劉兄以後準備怎麼辦?”坐在那裡秦風淡淡的對着面前的劉世傑問道,說實話,秦風看的出來,劉世傑沒有吹噓,這人絕對是一個人才,自己身邊將士不少,軍中威信一時無兩,不過可惜的是謀士門客卻寥寥無幾,說句實在的自己都有些寒蟾了,所以纔會這樣說道,看看能不能將這劉世傑收入府中,以堪大用。
“唉,不瞞秦兄,這些年我忙於進京趕考,家中財產早以變賣,而在下又無家事,父母早亡,無牽無掛,自己吃飽到也全家不餓,不過這百無一用是書上啊,在下也不知道應該幹些什麼,我已經想好了,不行的話在下就上街賣字畫,順便幫人寫信,聊以餬口好了。”嘆了口氣劉世傑淡淡的說道,不過說話的時候卻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若有若無的掃視了秦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