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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最爲在意的是[阿難破戒刀],這是一門上乘武學,這個世界的武學與他前世所理解的不同,特別是級別高的武學,一般都有自己的側重點,包括着內氣修煉法門、搬運心法和招式,因此,許多武學都以刀啊,劍啊,拳法,掌啊之類的詞語結尾,當然也不是全部,比如說寧王府的[滴天髓],這是青銅級別的寶典,神秘異常。
[阿難破戒刀]便是一門以刀爲主的武學,作爲一部上乘的武學,裡面的煉氣法門自然比王觀瀾以前修煉的長青訣要高明的多,以王觀瀾現在的水平,這武經上雖然還有許多看不懂的地方,但是並不妨礙他修煉其中最爲基本的法門。
比起長青訣來,阿難破戒刀的內氣法門高明許多,同樣也複雜許多,即使是最入門的法門,也讓他整整研究了一夜,直到天將破曉,王觀瀾纔將自己的目光從那書冊之中移開。
“果然不愧是上乘武學,不談突破煉氣期束縛的法門,就算是這入門的內氣修煉,也如此的玄妙,不過可惜,這幾個月我卻是沒有辦法深入研究了!!”
現在他沒有時間,很快,童子試便要到了,雖然說這王觀瀾以前是一個飽學的書生,可架不住現在的王觀瀾他是一個棒槌啊!!
ωωω• ttκǎ n• C○ 對武學的狂熱與對文學的冷淡幾乎都是極端的,與以前的王觀瀾完全相反,所幸的是,他穿越之後,或許是因爲精神融合緣故,又或許是這具身體本身就擁有強悍的記憶力的緣故,王觀瀾現在幾乎是過目不忘,再加上他穿越前所在的考試大國中培養出來的信心,對於小小的童子試,他還是有一些把握的。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裡,講武堂的教習的老師都變成了原來的那些武師,再也沒有像衛誠那般周天境的武學師範出現了,倒是讓王府中人一陣的失落。
至於七夫人和王觀潮,經歷此事之後,在王府之中勢力大減,元氣大傷,又聽說王觀瀾頓悟了佛門神通,得到了王必成的賞識,哪裡還敢再動什麼歪心思,至於那位四管家,則在幾日之後,被王必成遠遠的發配到了一處邊遠的產業,再也沒有回到這王府的機會了。
而青松園在王府之中的地位,也悄然提高,當然,這一切都彷彿與王觀瀾無關一般,他全心全意的習文練武,再也沒有出過青松園半步。
時間倏忽而過,轉眼便到了縣試的日子。
縣試在大齊王朝的考試系統之中雖然是最爲低級的一種,但同樣也是最爲基礎的一種,是入門考試,而且按齊律,大齊王朝每一縣都要縣試,因此,也是考的人也是最多的。
經歷一次縣試,便足以刷下數以萬計的童生,同時,也會誕生一批新的特權階級。
每當想到這裡,王觀瀾便覺得有些好笑,要知前世經常看一些舊時的野史小說,才子佳人的也不少,裡面最大的特色便是進京趕考的窮書生特別多,卻不知有資格進京趕考的書生,至少也都是有着舉人的功名的,在明代,舉人已經可以做官了,即使是秀才,在十里八鄉也都能夠算得上是特權階級,只要不是做人太過失敗的,哪裡會成爲弱勢羣體呢?這就像是網絡小說一般,總是喜歡先把主角寫成廢物,倍受欺凌,然後再強勢崛起的道理一般,先抑後揚,這纔有閱讀的快感不是。
不過,那些都是得到功名的秀才,現在聚集在縣衙門口的卻都是一些不第的童生,頗有些寒門士子也在其中,在那縣衙口,應試者很明顯的分爲了兩個羣落,一個羣落的士子都與王觀瀾一般,錦衣華服,另外一個羣落,衣裳卻是顯得有些寒酸,不過,不管是寒酸,是華服,還是補丁,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整潔,乾淨。
對於這裡所有的人來講,今天是一個極爲特殊的日子,寒門士子要借今天的童子試一步登天,而世家子也想要借這一次的機會提升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不由得他們不重視,連王觀瀾這個寧王庶子都要來參加,足以說明了今天這一次考試的分量。
是的,寧王庶子王觀瀾要參加本次縣試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南華城,作爲西南三州的統治者,寧王府在西南三州的影響力遠要比朝廷強大的多,更不要提這西南三州的核心南華城了,在南華城,寧王府就是天。
可是,即使是天,也無法在科場舞弊,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縣試,也無法做到。
大齊皇朝,乃至之前的皇朝,對於科考已經形成了一套嚴密無比的運轉體系,這個體系,在這個體系之中,一切都以本身的才能說話,就拿最低級的縣試來講,每一個進學的考生的卷子都會公開的貼出來,由人評論,除此之外,在交上試卷之後,考生還需要謄寫一份隨身攜帶,與將來貼出來的卷子相互印證,這樣就從很大程度上杜絕了考官在裡面做小動作現象,除此之外,科考中還有一系列的標準規範措施,這些措施,規範,要比王觀瀾前世的高考嚴格的多,可以說,別說他一個寧王庶子,就算是皇帝的兒子參加科考,也沒什麼作弊的機會。
不過,不管是有沒有作弊的機會,身爲寧王的庶子,他王觀瀾仍然是這一次縣試的熱門話題,剛一到縣衙門口,便吸引了諸多的目光。
今天王觀瀾也是一身錦衣華服,而且以紅色爲主,沒別的意思,今天這樣的日子,總得討個彩頭不是。
王觀瀾的出現,在縣衙門口引起了一陣的**,縣試的日子對於任何一個地方來說,都是極其重大的,因此,今天南華城中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王觀瀾甚至在那些哨兵之中看到了寧王府的兵丁。
要知道,南華城的縣衙其實不大,再加上又是寧王府的駐地,這城中的治安一向很好,因此縣衙中的衙役兵丁的數量極少,碰到像縣試這樣的大日子,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都會向寧王府借人,這是一個慣例,但也正是因爲這個慣便,暴露了王觀瀾的身份。
王觀瀾的年紀不大,雖然是身份極爲特殊,但是南華城中真正認得他的人其實並不多,那些來自寧王府的兵丁對他卻不陌生,一看到自家的少主人出現了,當然一個個的都恭敬的行禮,這樣一來,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見過十四少!!!”
看到王觀瀾出現在縣衙門口,立刻便有不止一個人上來給他打招呼,這些人有老有少,無一例外都是屬於錦衣華服的圈子,他們的家族在南華府中都算是有地位的人,雖然不能和王觀瀾相比,但是勢力也都盤根錯節,而其中更有一部分人明確的知道,這位王府少爺,就在不久前頓悟了一門佛門神通,是一個文武雙全之人,很得寧王看重,當然要好好的結交一番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王觀瀾也都一一的與打招呼的人回禮,面上帶着溫和的笑容,雖然不認得這些人,不過前世待人接物的手段,他卻是不輸於人的。
幾番見禮之後,他倒也是搞清楚的這羣來見禮之人的來歷,其中最顯眼的是三個人,一名叫周雲逸的胖大的書生,是南華城有名的書香世家周家的子弟,師從滇州大儒韓雲德,原本早就該來參加鄉試,順是韓雲德於三年前病亡,他爲師守陵,所以一直拖到了今日纔來,另外兩人一人叫徐晶,一名叫趙海平,亦都是南華城中有名世家的子弟,而在那些寒門士子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名與王觀瀾年紀相當的少年,姓陳名瑜,乃是南華城中有名的神童。
只是這名神童對王觀瀾並不怎麼友好,望向王觀瀾的目光之中竟然還透着一絲的不屑嘲諷之意,看的王觀瀾直皺眉頭,不過他也沒有去尋這小子的晦氣,他的氣量,還不至於與一名十多歲的少年一般見識。
在縣衙門口等待的時間不久,便到了未牌時分,一衆考生也都停止了喧譁,一個個的老老實實的按着順序進場,王觀瀾雖然是寧王之子,但是在這裡也沒有任何的特殊待遇,老老實實的跟在人流之中,進入了縣衙。
縣衙顯得有些破舊,但是面積卻夠大,上千門考生在這縣衙後院坐定,一點也不覺得擁擠。
縣試三年一次,也算是各地官府常規的工作之一,因此所有的一切都準備的非常的齊備,也有舊例可循,考棚也是現成的,一套程序下來,便開考了,試題有縣官當場敲定,又或許是縣官早已經定下來的,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即使是縣官早就定下來,試題也不可能泄露出去。
此次參加南華縣試的考生共有二千八百五十人,按律,取前五十名,也勉強算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了,好在王觀瀾這具身體留下來的底子還算是厚,因此,在考棚中坐定,撕開考桌上的信封,取出其中的試題,看到捲上的題目,他的心中便是一鬆,題目並不難。
縣試與會試的程序基本一樣,你的文章若是不錯的話,當場便會被考官取中,當然,你也不能指望人家縣官在幾個時辰之內便將所有人的文章看完,只是像王觀瀾這般的身份,只要卷子遞上去,那縣官馬上就會看的,若是水平不錯,當場便錄了,若是水準不行,結果也是當場出,只是如果不能夠被錄取,那就相當丟人了,所以,寧王府的庶子們,除非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否則是絕不會在考場上走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