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城的一間酒樓之中,幾名勁裝少年正聚在一張桌子上面喝酒聊天,高談闊論,似乎並不怕人知道他們談論的內容,因此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大,很高,傳遍了整個酒樓。
在他們這一桌的周圍的桌子全都是空着的,沒有人敢接近,因爲他們談論話題的中心人物便是西南三州近日來風頭最近的寧王十四少王觀瀾。
他們的話語之中,對王觀瀾可沒有什麼好的評價,什麼陰險小人、無行浪子、運用卑鄙手段的混蛋行子,反正什麼難聽的都有人說,以至於酒樓沒人敢靠近他們,但是他們又無法報官,因爲這幾名年輕人,就是近日南華城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幾名挑戰者,向寧王府遞了挑戰書之後,他們便日日在這間酒樓之中等候,一開始的時候還好,可是等了幾日,愣是聽不到寧王府的迴音,一個個的都開始急了,不約而同的採取了這樣的手段,希冀得到寧王府的迴應,激王觀瀾出來,就算你王觀瀾受的了激,寧王府能受的了這激嗎?
面對他們這樣的挑戰者,寧王府還真的沒什麼好辦法,爲了寧王府的聲譽也好,爲了王觀瀾的面子也好,他們都沒有理由向這幾個人動什麼手段,於是乎,便形成了現在的局面,每天到這個時候,這幾位都會聚在一起,當着酒樓所有的人面,將王觀瀾痛罵一頓,到酒樓來用餐的人呢,自然不會傻到接近他們,但是一個個又對他們好奇的緊,所以也就形成了現在這奇異的一幕,他們這幾個坐的桌子周圍啊,空了一個大圈。而在這大圈之外的桌子上,卻是擠滿3人。全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望着他們。聽着他們對王觀瀾的詆譭,這在近幾日,卻是已經成爲了南華城的一景了。
而在這客棧門外,卻是站了幾名穿着王府侍衛服飾的男子。他們一個個的都是面『露』憤怒之『色』,卻因爲得了王府的嚴令。無法對這幾人出手,因此也都憋了一肚子的氣,對於十四公子的這種縮頭行爲。也都有幾分瞧不起。?? 霸天武聖12
當然。能夠當上王府侍衛的都不是笨人,自然知道自家的那位公子的實力的確是不夠,這酒樓中的幾位都是武林中有名的少年高手,若是貿然應戰,說不得會更加的丟臉,甚至連剛剛得的那媳『婦』兒也丟了。到那個時候,便真的雞飛蛋打了。因此,他們的心中也僅僅是淡淡的抱怨而已。
便在他們鬱悶抱怨的時候,忽聽一陣馬蹄急響之聲,擡頭一看,卻見數騎自王府方向奔了過來,爲首一人,正是王觀瀾的貼身花狸衛陳青山。
看着一隊人馬衝到酒店門前,站在酒店門口的小二整個就嚇的立在了那裡,半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到陳青山勒住馬頭,將馬繮往他身上一甩,他方纔回過勁來。
“這位爺,您——!”
“跟你沒關係!”陳青山掃了他一眼,進入了酒店,在衆人的注視之下,他走到那一桌人的面前,“我家公子已經接受了你們的挑戰!”
“你說什麼,那個王觀瀾接受了我們的挑戰?!“其中一名少年興奮的道,猛的從椅子上跳將起來,這少年雖然年輕,看着和王觀瀾差不多大,但卻已經是煉氣五層的高手了,出道剛剛大半年,便闖出了偌大的名頭。
“不錯,我們少爺是接受了各位的挑呀,不過是以陣法師的身份?!”陳青山淡淡的道。
“什麼,陣法師的身份?!”那少年面『色』一變,剛纔的興奮之『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能在這個年紀便有如此修爲的,本身的資質是一個方面,還有另外一方面便是背後有着強勁的後臺支持,否則的話,也不會在小小的年紀便有了這般的成就,常人對術士不大瞭解,他卻是知道的,不僅僅是他,同一桌上的這幾位都不差,一聽陳青山摞出了這話,一個個的面『色』都變了。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陳青山掃了他們一眼,冷笑了起來,“我家少爺乃是一名陣法師,至於武道,不過是他的興趣罷了,你們成心向他挑戰,他以陣法應對,難道不對?!”一句話問的幾人啞口無言。
王觀瀾竟然要以陣法師的身份來接受他們的挑戰,這種可能『性』他們之前也預測過,但是都沒有當回事,爲什麼?
因爲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王觀瀾真的是陣法師,越是像他們這樣有身份背景的人,對術士的世界認知越深,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才真正的明白這術士,特別是陣法師的艱難,在他們看來,這位年紀輕輕便悟透了佛門神通的王爺少爺,最多也只是一個有着術士潛力的少年罷了,至於他陣法師的身份,也不過是寧王府對外胡吹,用以擡高王觀瀾的身價而已,想想看這傳言也不可信,那王觀瀾不過剛剛十五歲罷了,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即便是有一些術士的天賦,甚至術士天賦很高,可年紀也太輕了,如此年輕的少年,真能夠術武雙修,還能保證兩個方面的修爲都能夠差強人意,甚至超出常人,這實在是太難了!
這樣的人有,但這個王觀賞瀾卻不像。
所以,他們纔會前來挑戰,但是現在,陳青山卻是直接帶話,將話甩了出來,他王觀瀾要以陣法師的身份來接受他們的挑戰,不禁讓他們的心沉了下去。
“不能這樣,我們怎麼知道那陣是他自己布來的,還是別人幫他佈下的!”突然之間,一名年輕人跳了出來,“若是他找一個大陣法師來佈陣,自己躲在陣法裡頭,那對我們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不錯?我們不能接受這樣的應戰!”又一名年輕人跳了出來,大家都不是傻子,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陣法,可無論是家族的教誨,還是師門的傳言,對於陣法這種東西。對他們都是千叮呤萬囑咐,要他們將來行走江湖的時候。對玩陣法的人敬而遠之。
因爲玩陣法的術士。根本就不會給你面對面的機會,別說是面,便是聽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你便被玩死了,想不到現在。他們竟然真的碰到了一名陣法師,而且還是他們主動挑戰的。這讓他們情何以堪啊!!
陳青山聽了他們的叫聲,眉頭微皺,“好了。都靜一靜。公子說了,你們來南華城這麼久了,南華城也逛了一遍,想來對南華城已經熟悉了,既然是約架,那就得按規矩來。地方隨你們挑,只要不是在寧王府你。你們挑哪兒都行,但是時間由他定,明日午時三刻,過時不候!”
陳青山的話又讓這幾人燃起了希望,地點既然是他們定,那就相當於主動權在他們的手中了。不過陳青山的話卻讓他們非常的不舒服,明明是挑戰,怎麼就變成了約架了,一下子便將他們的行爲降了很多的檔次,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們也不好意思提,只得忍着一肚子氣點了頭,稍微的計議了一番,便將時日約架,不,應該是挑戰的地點選在了城西大校場。?? 霸天武聖12
陳青山把話帶到,地點也定了,也不多留,又一陣風的去的,留下這幾人面面相覷,不過,地點既然定了下來,他們的心也基本上定了一半,另外一半,則是他們需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城西小校場,確認王觀瀾或者是寧王府的人不會在明日午時三刻之間做手腳。
…………
……
南華城,城西小校場
這個小校場原本是寧王府訓練健卒的地方,但是自三十年前,城外的那大校場建立之後,便放棄了,成了一塊空地,不過,雖然是空地,但也並未完全的閒置,因爲這裡靠近靠近一個小碼頭,因此這裡也就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堆貨場。
碼頭並不大,是屬於寧王府的產業,寧王府也不會對外開放,所以,這個校場也就成了寧王府的專門堆貨場。
現在,校場上的貨物已經完全被清空了,一大隊寧王府的侍衛將這小校場圍着,面『色』不善的望着場中的五名年輕人,這五名年輕人,神『色』各異,但有一點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同樣的一臉傲然之『色』,氣勢十足。
“老黃,就是這幾個傢伙要挑戰我們十四公子啊?!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一個個的都幼稚的很,不會是剛剛出江湖的雛兒吧?”
“他們不是初出江湖的雛,不過是一幫子被慣壞的公子哥罷了!!”
“老黃,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麼公子哥啊,他們可都是當今天下有名的少年豪傑了,每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的乾死你!”另外一名侍衛聽了這老黃的話,冷笑了起來,“別看他們年輕,就算是最年輕的一個,也都是煉氣四層的修爲,你不過是一個區區的煉氣二層,還好意思嘲笑他們!”
“切,不就是修爲高一點,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是我也有他們的家世,往肚子裡面塞那麼多的丹『藥』,堆也堆成煉氣六層的高手了!”老黃仍然是那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想和我們十四公子鬥,簡直是自取其辱!!”
“這倒也是,十四公子要是沒有信心的話,絕不會接受他們的挑戰,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他們究竟是一個一個上呢,還是一齊上呢?!”
“一齊上?除非他們瘋了,否則絕不會這麼做!”
“就算不一齊上,一個一個的上,那也是車輪戰啊!”老黃不平的道。
“這就不是你我能管的事情 ,我們只是負責維持這裡的秩序支了!”說話之間,他望着周圍黑壓壓的一片人羣,笑容卻是有些發苦,王觀瀾和這幾名少年的爭鬥並沒有瞞人,昨天下午,這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南華城,今天一大早,大半個南華城的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