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已經察覺到了危機降臨,讓姬明空和冷梅先走。
不過帖木兒穆圖實在太快了,快得令人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一隻遮天大手撕碎虛空,直接拍向了凌霄,意圖將凌霄當場斬殺。
轟!
炸裂生在半空中響起。
穆圖的手遭遇到了另外一隻手的攔截。
是姬寧!
凌霄能察覺到穆圖的氣息,姬寧自然也能。
“呵呵,爲了這麼一個小子,你一軍主帥竟然敢冒險出戰?”
帖木兒穆圖有些意外地看着姬寧說道。
“爲了殺他,你這一軍主帥不也冒險出戰了嗎?”
姬寧站在凌霄身前,身着鎧甲,猶如戰神一般。
“咱們走!”
凌霄知道這個時候該做什麼,他扭頭看向姬明空和冷梅,而後迅速離開。
不過他沒有去北漠城,反而是到了北漠關。
身爲督軍,自然有資格讓北漠關開啓城門。
“司空將軍,本督軍已經解決了那一百黑鴉騎士,你身爲大將軍,是不是也該做個表率啊?那帖木兒穆圖,除了您和姬寧大將軍之外,無人是他的對手,此時正是建功立業的時候,您可不能縮在這關隘裡面啊。”
“請徵北大將軍出戰!”
鳳清炎和呂成龍也大聲說道。
“請徵北大將軍出戰,壯我國威!”
無數皇城營的將士也齊聲吼道,聲音響徹整個北漠關。
司空尊眯着眼睛看向了凌霄,心中有些惱怒。
那帖木兒穆圖雖然同爲陰陽境強者,但實力明顯強過姬寧和他,他若出去,只怕必然要負傷的。
好陰險的小子。
他卻未曾想過自己唆使那麼多的將士出去送死,豈不是更陰險,更歹毒?
“凌霄,你懷的究竟是什麼心思?大將軍乃一軍主帥,豈可貿然出戰?要是出事兒了,這大軍豈不是亂了?”
賈雲站出來說道。
凌霄微微一笑道:“這一點賈少無需擔心,即便司空將軍戰死,這皇城營還有呂將軍呢,亂不了。
更何況大將軍之前也說了,如果龜縮城中,便是懦弱怯戰,便是損傷我軍的士氣!
無論生死,只要敢出戰便是驕傲,便可以記功!
既然如此,大將軍應當做個表率。
莫非大將軍當真是貪生怕死之輩?寒了大家的心?”
“好狠毒的小子,這樣一說,我豈不是必須出戰了?”
司空尊臉色陰沉,凌霄的話,完全是讓他騎虎難下。
他本來對皇城營就沒有多強的控制力,如果今天再不出戰,那隻怕更是讓那些人瞧不起了。
可如果出戰,萬一出事兒怎麼辦?
他現在可絕對不能受傷啊,否則肯定會有人趁機奪權的。
“大將軍,神凰帝國的將士們鮮血可以流,性命可以丟,難道你這個真魔帝國的電光魔王就不能流點血嗎?”
凌霄這話,簡直字字誅心。
一語擊中要害啊。
再一次讓皇城營的將士們看清楚了司空尊的真面目。
此人果然是真魔帝國的奸細,否則的話,怎麼會不斷慫恿神凰帝國的將士們去送死?
輪到他自己要出戰了卻不肯了?
“放肆,凌霄你雖然是督軍,可也不能污衊本帥,本帥現在懷疑你的密旨是假的!來人啊,將此賊抓起來,好好審問!”
司空尊終於兇相畢露了,他寧願損失一些控制力,也不想受傷,所以打死他都不會出戰的。
“我看誰敢動手!”
鳳清炎冷聲道:“究竟誰纔是奸細,回到皇城之後自然分曉,大將軍怯戰,那麼就由我來協助姬寧大將軍吧,凌霄,咱們走。”
說完話,他抓起凌霄縱身躍出關隘。
將凌霄送到北漠城之後,他便加入了與帖木兒穆圖的戰鬥之中。
姬寧一個人的確不是穆圖的對手,但是有鳳清炎幫忙,最起碼不至於短時間內落敗。
只是兩人依然越戰越心驚,這穆圖的實力當真可怕,他們二人聯手,時間長了恐怕也會出事兒的。
“退!”
本來姬寧出戰,就是爲了救回凌霄,現在既然凌霄沒事兒了,他也就不必繼續跟穆圖糾纏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幾乎同時撤身後退,往城牆上縱身而去。
“啓動防禦陣法!”
諸葛明下達了命令。
穆圖追擊的時候,遭遇陣法的攻擊,一股狂風乍起,而後黃沙漫天,穆圖不得不停下追擊。
眉頭也皺了起來。
“看起來強攻是不行了,只能用計!”
他轉身飛回了黑鴉帝國的大軍之中,而後大軍後撤,安營紮寨。
“師父,可有良策?”
鳩摩智言騎在黑鴉獸上,問帖木兒穆圖道。
“你先說。”
穆圖道。
“強攻不行,但用計可取。”
“英雄所見略同啊,哈哈哈哈!”
……
入夜了,北漠上的風颳得很大。
黑鴉帝國不會選擇在這種情況下攻打北漠城,所以所有的軍士都可暫時安心休息。
“報——!”
正在閉目養神,隨時準備作戰的姬寧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大叫。
“什麼事兒?”
“啓稟大將軍,呂成龍將軍求見!”
“呂將軍?他來幹什麼?快請!”
姬寧跟呂成龍昔日可是戰友,自然十分親切,聽到呂成龍來了,便高興地有請。
“哈哈哈,大將軍,多年不見,您依然神勇啊,今日與那穆圖大戰也不落下風。”
呂成龍走進大廳,便和姬寧來了個熊抱,兩人的感情可見一斑。
“成龍,你這一次來那司空尊沒說什麼嗎?”
姬寧困惑地問道。
“大將軍,正是司空尊讓我來的,說是要請您和凌霄一起過去赴宴,商討聯合對敵的事情。”
呂成龍嚴肅地說道。
“他是真心聯合?”
姬寧怎麼也不信。
呂成龍也嘆了口氣道:“是不是真心,末將真得不知,而且這一次的宴會,很可能會是鴻門宴,但這都是末將的推測,該告訴您,還得告訴你,否則錯過了聯合的機會,怕就是末將的責任了。”
姬寧輕輕敲擊着桌面,思考了很久之後才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這一次當真是鴻門宴,我也需得前去了,當年聖帝邦不是照樣去了鴻門宴,最後方纔中興聖朝,我難道就去不得嗎?”
他不去還真不行。
不去的話,一旦北漠城將來出事兒,司空尊就可以藉口說他破壞團結,不肯聯合抗敵,最終依然會有把柄落在別人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