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每一個人都流淌着不同的血脈,這些血脈有些是來自先祖,有些是來自奇遇,就如你身上地煞真火的血脈,但是來自於地煞火麒麟,種血脈隱藏在身體的深處,普通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將其激發出來,也只有強大的武者,在實力強大到一定的地步之後,纔有機會將引動血脈的力量,這就是血脈的覺醒。”
茅屋之中,就着一口淡淡的清茶,吳玉堂悠悠的爲王觀瀾敘述着革命家史,“你的內氣修爲到達了煉氣四層,覺醒了地煞真火的血脈,這並不出乎我的預料,因爲你有異火碧靈鬼火,這種異火在異火榜上排名雖然不高,但最擅長與神魂打交道,能夠把你體內的血脈勾引出來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的另外一種血脈也會同時覺醒,要知道,原本我還在頭疼要不要想辦法激活你的血脈,現在看來,我不必頭疼了!”
“究竟是什麼血脈?!”王觀瀾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的身體中除了地煞真火之外,還有其他的血脈!”
“你的另外一種血脈並不是來自於寧王府,而是來自於我的家族,也就是你母親的家族!”
雖然王觀瀾心中早有準備,但是聽到這樣的話語,王觀瀾還是有些迷惑,“據我所知,你和我孃親都是山民出身,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名堂嗎?!”
這話裡的意思就深了,假裝山民,接近寧王,最後進入寧王府,還爲寧王生了一個孩子,這其中必然會有什麼陰謀。
卻見吳玉堂笑了起來,“你不必多心,姐姐和你那色鬼老爹的事情可以說是巧合,也可以說是註定的,其中並沒有什麼陰謀之類,事實上,我原本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南離境長駐!”
這下子,王觀瀾聽出了一丁點眉目來了,“你們不是南離境的?!”
“我們原本只是過客,但是沒想到最後卻在這裡定居了!”說到這件事情,吳玉堂也苦笑了起來,“你要知道,姐姐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年輕,當然,這件事情連他也不知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的故鄉是三十三天中的洞幽赤離天,距南離境極遠,要過穿過八個苦界,方纔能夠抵達,你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姐姐,一出生,便生了一種怪病,在洞幽赤離天,這種病稱之爲離魂症,雖然有呼吸,有生命,能吃,能喝,能睡,但是這一切都是憑藉本能,而沒有自己的意識,我帶她離開洞幽赤離天,便是爲了治她的病,穿過數個苦界,在地冥界,終於找到了治她病的藥方,只是有一味藥引,只有這南離界的斷雲山脈中才有,因此在七十年前,我帶着姐姐進入了南離界,在斷雲山脈中採草煉藥,終於在三十多年前,將藥煉成,治好的姐姐的病,而姐姐的記憶,便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有的,因此,在她的記憶之中,自己只有三十五歲罷了!”
“也就是說,連我娘也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世?!”
“我本想着等她的身體大好,便將真相告訴她,可是沒想到,我不過是離開了半個多月,她便被你那色鬼老爹看中了,竟然強娶入府,當時我恨不得把你老爹擊殺當場!”
“那你爲什麼沒這麼做呢?!”
“當然是你老爹厲害啦,才娶過門三天,便讓我姐姐受孕,而我看姐姐的模樣,顯然也對你爹生了情愫,你讓我怎麼辦?!”吳玉堂一臉無奈的道。
“所以你什麼都沒有告訴孃親!”
“當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個時候,姐姐的心思一直都系在你和你那色鬼老爹的身上,一直到現在!”
“這麼說來,你也擁有我身上的血脈了!”
“不不不,我們的血脈是不一樣的!”吳玉堂道,“我繼承的是我母親的蟲巫血脈力量,你而繼承的則是我父親的毒巫血脈!”
“毒巫血脈!?”
“不錯,我和你的母親並不是姓吳,而是姓巫,來自洞幽赤離天的巫人!”
“巫人?!!”王觀瀾微微一愣,這巫人的傳說他倒是在王府的藏書之中看到過,不過,傳說中巫人早在末法之劫前的太古時代存在的,早已經消亡了,怎麼在那洞幽赤離天之中還存在呢?
“巫族早已經衰落,這是事實,但是衰落並不意味着滅亡,在末法之劫前,洪荒世界的一些隱秘的角落之中還是有巫族存在的,而末法之劫,給了我們巫族復興的機會,洪荒破碎,有數個世界都有適合我們巫族生存的環境,並且我巫族的先祖還藉着末法之劫尋到了遠古已丟失的傳承,重建巫族九脈,毒巫和蟲巫都是九脈之一!”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望向王觀瀾的目光之中透着一絲的古怪,“關於你的身世,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也是因爲你覺醒了毒巫的血脈,所以我纔會說這麼多,若是你還想了解更多的事情,便需回到洞幽赤離天,部族之中接受試煉,成爲一名真正的巫,方纔有資格知道更多!”
“真正的巫?那是什麼?!”王觀瀾不由有些好奇,他知道,現在這個南離境是一個高武高法的世界,武道與術法橫行,那麼巫族,修煉的是武道,還是術法呢?還是像他前世看的那麼多的玄幻仙俠小說一般,以煉體爲主?
“巫就是巫,修煉的是巫力,等你修煉到了神通秘境,自然會知道!”吳玉堂,不,現在應該稱之爲巫玉螳笑道,“既然你已經覺醒了血脈,那麼,也不能只修煉地煞真火,我便將修煉巫氣的基礎法門傳給你,這和你修煉地煞真火的法門其實沒有什麼區別,你也不必心急,在這個南離境中,等閒不要運用巫氣,免得惹事兒!”
惹事兒?
王觀瀾的眼睛翻了翻,有些無奈,說到不要惹事兒,貌似他今天已經惹了一個大麻煩,還被人看到了。
“你放心吧,天機閣不會把你賣掉的,甚至還會暗中幫你掩飾,讓你過關!”
“爲什麼?!”
“我跟你說過,他們想把我和那個潑辣娘兒們拉下水!”說到這裡,他也免不了有些好奇,“對了,你和那個娘兒們究竟有什麼關係,她怎麼盯着你不放啊!”
這下子輪到王觀瀾苦笑了,“我和他的關係很簡單,就是交易關係!”說話之間,他便將自己與那緋衣女子相遇的情況說了一遍,當然,他不會傻到把一念生萬法命符的事情說出去,而是略去了這一段,將在霧隱峽谷中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看來你在峽谷裡的表現讓她很滿意,所以她纔會找上你!”
“她究竟是什麼人?!”
“她也不是這一方世界的人,不過來歷我卻不能告訴你,省得她找我拼命,不過她對你倒是沒有什麼壞心思!”
“是沒有什麼壞心思,但是和她交易,實在是太讓人心驚膽戰了!”想到緋衣女子和自己交易的兩次情況,每一次自己的確是得到了巨大的好處,但同樣,也遭到了巨大的危險,就像是這一次,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嘛!!
“罷了,不要說她了,這個女人我也不想惹她!”巫玉螳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對王觀瀾道,“那個瞎子好像是推算出了我的來歷,想拉我入局,這一次就算是我不入局,恐怕也會沾染上一些是非,很是麻煩,所以你這小子行幫我分擔一些!”
“我的本事就這麼點,您老人家就看着使喚吧,哦,對了……!”突然之間,王觀瀾彷彿想到了什麼,對巫玉螳道,“舅舅,上次你好像給我過一個灰布,當包裹用的,上面有好幾個古符,不過被撕成了一半,另外一半在什麼地方?!”
“古符?!”巫玉螳怔了一下,“什麼古符?!我記得我只給過你一些快要沒用的藥啊,沒見過什麼古符。”
本來王觀瀾也不信,以爲他在開玩笑,但是在巫玉螳的一再追問之下,他終於可以確認,這位是真的不知道那灰布包裹的事情,不禁苦笑着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說的那巫玉螳是一愣一愣的,“你說那個裹藥的破布啊,那是碼頭上一個破掉的麻袋,我順手就用他包了點藥,上面有古符嗎?我可不知道,你也知道,碼頭上一天都要扔幾百個破麻袋,我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我靠!”王觀瀾搖了搖腦袋,暗罵一聲,無奈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反正那幾個古符已經夠我研究許多年的了!”王觀瀾道,話雖如此,面上還是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來。
“符文陣道,雖然神奇,但畢竟太花時間了,找不到更好!”巫玉螳說道,“你的毒巫之力既然已經覺醒了,那麼,我便和你說說這毒巫之道,你那一身巫氣剛剛吸收了深藍**,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更加的精純,我這裡有一些於毒巫之力的注意的事項,你需要了解一下!”巫玉螳說道,“另外,我教你歸教你,還是那句話,在人前不要顯現毒巫之力,免得招來麻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