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然後了,我們宗門也只有記載到這裡,其他的都沒有,所以在進入獵獸森林的時候,門主還特地交代了,在找到這神路的時候,必須要好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則的話,一切可就都白費了!”青年男子有些傷感道。
如今,十幾個人中也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就算知道了這秘密,就算能夠找到這地方又有何用,憑藉他一個人,一旦遇到與先前一樣的妖獸,對他而言就是死亡的象徵,他的實力還不夠,很容易隕落在這森林之中。
林翼無奈道:“唉,看樣子也只能如此,不像我們宗門,門主就連這裡的一點信息都沒有告訴我,要是有神路的話,我一定要得到它,我要變強,我要變強!”
“執念太深啊你!”葉凌白了他一眼,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拍了拍青年男子的肩膀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們同路吧,我叫葉凌,這一位是林翼,我們都是龍淵門的弟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青年男子略微遲疑,隨即他說道:“我叫莫雲!”
“莫雲!”葉凌微微一笑,他凝望着四周,漆黑一片隱隱有着一點血腥的氣味,那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屍體因爲長時間的積聚,再加上冷風的變化,氣息早已淡化,即便有殷紅的血跡也已被那露氣所劃掉。
“吼!!”就在這時,四周一聲聲驚人如同雷聲般的獸吼聲響起,葉凌皺起雙眉,雖然他的鳳凰火焰能夠將這些妖獸全部化成灰飛,可實際上他卻一點也不想這麼做,長時間呆在這裡只會讓自身的處地變的更爲危險。
他轉過身,一把拉起正準備離開的林翼道:“你把那個九色花鹿戴上,我們趕緊離開這裡,這裡的血腥味太濃,久了會出事情!”
林翼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沒有半點的反感,從剛剛開始,他就感覺到空氣之中一股股驚人的真氣波動越發的強盛,不似人類,卻像是一頭頭已經潛伏許久的妖獸正伺機於草叢之中,碎石做好了偷襲他們的準備。
葉凌拉着林翼,拉着莫雲迅速的沒入草叢之中,兩人的速度雖然沒有葉凌跑的快,可被其拉着,就算奔跑,也慢不了哪裡去,腳步更是有點踏空的感覺,這一點頓時讓林翼有些驚呆,葉凌的實力比起先前更加精進了不少。
他的實力在進步,他的修爲在提升,而自己呢,卻只是一直的停留在原地,毫無變化。
茂密的草叢內,一股強勁的真氣波動頓然掃開,噼裡啪啦的篝火正熊熊燃燒着木柴,幹木一塊一塊的丟入火焰之中,圍着這篝火盤腿而坐的三個人手中正持着一塊精壯的肉,這是九色花鹿的肉,隨着炙烤的時間長久,那精油正慢慢的滴落下來。
一陣香味自九色花鹿上蔓延開來,淡淡的香味侵襲四周,濃郁的芳草清香夾雜着淡淡的肉香纏繞在每一個人的鼻孔。
莫雲嚥了咽口水,他看着這肉正慢慢的變成金黃色,小聲的疑惑道:“這肉應該可以說了吧。”
葉凌搖了搖頭,他凝望着那肉上隱隱帶有着的血絲,笑道:“如果你不怕這裡面還是生的話,你就大口大口的吃吧!”
“啊!”莫雲驚呼一聲,“怎麼會這樣,這肉我可是烤了很久的!”
葉凌淡然一笑道:“肉分三層,肥肉,肌肉,精肉,每一層的火候截然不同,你看到的那些油是出自肥肉,而肌肉和精肉卻還是生的,這九色花鹿雖然沒有真氣波動,不像別的妖獸一樣可以攻擊人,但至少也有百年的存活時間。”
莫雲早已聽呆,他呆愣愣的凝望着葉凌,道:“真是沒有想到,原來龍淵門出來的弟子竟然會這麼厲害,我還以爲都是爲了利益而爭奪的人呢,你竟然會懂得這麼多,真厲害。”
“哼,他啊,他可是把許向天都打敗的人,你知道許向天嗎?就是那個臉寬寬的,大大的小子!”林翼很是不屑道。
“什麼!不會吧,真是沒有看出來,你竟然強到了這一種地步,好厲害的人啊,能夠對付的了妖獸,還能打的過許向天,真是比我厲害了百倍,不過,葉凌我有一件事情要求你,你能不能答應我!”莫雲緊張道。
似乎因爲肉好了,葉凌瞧了一眼,他慢慢的撕下手中的肉,放在口中輕輕一咬,香味頓時在他的口中傳了開來,濃郁的肉香香飄十里,就連一直在他身旁的林翼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九色花鹿的肉質果然不錯,在烈火的炙烤下已外焦裡嫩,只是此刻,他沒有心思去品嚐手中的美味,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莫雲的身上,對於他所提出的話語,卻有着一點小小的興趣,能夠上神路,正是他來到這獵獸森林唯一要做的事情。
莫雲咬緊牙關,他有些說不出口,可看着葉凌那微笑的神眸,還是強壓下心中的疑惑道:“我希望,我希望你可以帶着我,一起上那神路,雖然我知道這有些勉強,可一旦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夠戴上我!”
林翼大笑了起來,他剛想說話時,葉凌卻扯上眼前的肉遞給了莫雲,道:“我盡力吧,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我會這麼做的!”
“謝謝,謝謝,真的太感謝你了!”莫雲笑嘻嘻的接過手中的肉,他一口咬住,嘴角處溢出的油汁流了出來。
就在這時,草叢窸窸窣窣的顫動着,葉凌立馬回過神,憑藉出色的第六感,從這草叢之中他感覺到了一股焦味薄弱的真氣波動,這一股真氣波動是來源於人類,而不是妖獸。
他站起身,手中的白色光芒微微閃爍着,厲聲道:“出來!”
林翼莫雲一愣,口中撕咬的肉也停了下來,順着葉凌的目光瞧向了那草叢之中。
篝火的照耀下,草叢顯得極爲旺盛,那一地斜長的影子顯現於他們的面龐,在這草叢之中,一隻手忽然探了出來,緊接着一個身着白衣的青年弟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