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終曲

“黑龍首領, 你要去哪裡,還沒到教堂啊,請你回到車上!”

“你先回龍王社, 我在這裡下車。”

“喵。”

拼命咬住他的褲腿, 想把他往車上拖。

黑龍抱起跳到地上的Milk, 將它放到肩膀上, 順便把槍自身上解下, 丟給司機:

“今天,我想以一個平凡男人的身份,去迎接我的太太, ”說着又轉向在肩膀上騷動不安的Milk道:“不可以坐車去哦,Milk要聽話。”

不是坐不坐車的問題, 是你有危險的問題!!唔···貓不能說話真是不方便······

“啊, Milk, 我們要走快一點了,這種日子不可以遲到。”黑龍看了眼手錶對Milk說着, 然而,他沒發現,Milk沒有看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黑龍則是看着手中的鑽戒,重新握住, 很幸福的笑着:

“否則她會一輩子責備我的。”

唔···老大, 你再不看前面, 就沒有一輩子了啊!!可是它現在又不能叫, 一叫, 黑龍一側頭,不僅給了家輝射擊的空擋, 也會讓自己分心,所以它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

黑色的槍口,扣動扳機的手指,身體下意識的動了起來,在子彈即將射入黑龍身體的前一刻,跳下,剛好擋住子彈。這樣就可以了,只要讓黑龍注意到家輝,他就沒有可能再射擊成功,就算黑龍手中沒有槍,那樣拿着槍手都會發抖的人,純粹是來受死的,被某個組織給當成擋箭牌了嗎,呵,想得真是周到呢,這樣無論暗殺是否成功,也不會牽連到組織身上,因爲這個孩子有射殺黑龍的動機!

唔···好痛···傷口好痛,頭也好痛,那顆子彈仿若是一個契機,似乎將一直封印在心中的盒子打開了,無數的畫面涌了上來。“瑰洱,掌管夢之天使,位於耶和華左手邊第六位···”······“瑰洱,我的妹妹···耶和華爲了不讓我們見面,在我身上下了封印,你是否聽到了我的聲音?”······“有聲音在呼喚着瑰洱···”“瑰洱,不能去追尋那個聲音哦,因爲還沒到時候。”“那個聲音是誰的?爲什麼這麼熟悉?”“那是你兄長的聲音,你唯一的哥哥···”“爲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他。”“因爲神不允許。”“爲什麼神不允許?”“瑰洱,這些你以後就會明白了。”······“那個聲音消失了,爲什麼···”“因爲他選擇了墮天,瑰洱想跟着哥哥去嗎?”“那個人的聲音好痛苦,瑰洱也好痛苦,所以,瑰洱想去尋找哥哥。”“那我借給你一樣東西吧。”······唔,好痛苦,胸口好悶,身體像是撕裂般的痛,這麼多記憶一下子涌上,總覺得在記起這些事情的同時,生命也在慢慢的消失······

“怎麼回事,爲什麼貓會變成人?!”

這是···家輝的聲音···他在說什麼···自己變成人了嗎?Lilith是遊戲結束的意思嗎······

“來惜···你···是來惜······”

黑龍,你們的記憶果然也······唔,呼吸有些困難,你們在說什麼···漸漸聽不到你們的聲音,也看不到你們了,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我會死嗎···不過,已經沒有遺憾了,至少,我的願望,得到了滿足,命運改變了······

“瑰洱,不可以,這樣下去,你會消失的!”

好熟悉的聲音,誰···啊,對了···是你,借給了我半片羽翼,與我的靈魂最爲相似的存在。

“瑰洱,你還是這樣,按照你自己的期望活着,按照自己的期望奪取一切,給予一切,你是否明白,這樣的你,在無形中傷害了那些重視着你的人們······”

“我一直是個自私的孩子,對吧,瑪伊雅彌(第八位墮落天使,既是他們口中一直說的那個“她”,有着神秘力量“瀰漫”,她的力量古書中記載的很少,只知道她代表人類的“謊言”,似乎她善於撒謊,善於拖延,善於妒嫉,善於嫁禍,善於藉口。至於“瀰漫”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真是誰也不知道誰也沒見過。總結於《聖經》),明明知道被留下來的悲傷,卻依然選擇了這樣的道路······”

“快記起來,爲何我和你會是最爲接近的存在,快記起來,那個耶和華封印起來的記憶。”

“不!不想記起來,不想···一旦記起來,似乎會有什麼一直深信的事物被打破,悲傷的事情,已經夠了,不想再想起來!”

“不是隻有悲傷的記憶,盒子中也有着幸福的記憶,記住,面臨選擇的時候,最後留下的一定會是希望!”

萊耶怫離開前說的話忽然在腦海中響起。

希望嗎···閉上眼睛,記憶再次涌現,在無數的記憶中搜尋着答案······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最相近的存在···我和你明明是那麼的不同,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自第一眼看到你時起,就覺得好熟悉,和哥哥的感覺很像,但是,又有些不同···被封印起來的記憶···‘這是絕對不能想起來的事情,瑰洱。’是神的聲音···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不行,頭好痛,想不起來!”

“瑰洱,試着去抓住希望,這樣,你才能活下去!”

“活下去?”是啊,必須活下去,如果現在放棄了,那就什麼都消失了···就算我自己得到了滿足,但是,其他人卻帶着無法消失的悲痛留下,不能,再這麼任性了呢······ ‘瑰洱,我的女兒、妹妹···我的□□···’!!這個聲音,對了···這是···疼痛感漸漸消失,眼前一下子清明瞭起來,對了,我記起來了,我不是神的女兒···我是瑪伊雅彌的□□,她的女兒,她的妹妹,瑪伊雅彌作爲天使不可能有足以創造□□的力量,那是對神‘絕對’的力量的否定,所以,神將這段記憶消除了,爲了避免他人對我出生的疑惑,他將我與貝爾菲高爾(羅瑞)的靈魂深處添加了羈絆,然而他未想到的是,我與貝爾菲高爾的力量竟然可以輕鬆的創造一個世界,創造之力是僅有神才擁有的力量,超過界限的力量是不被允許的存在!所以,神給貝爾菲高爾加諸了一條封印的鎖鏈,一個讓他無法與自己見面的封印,只要我一接近他,他就會消失,成爲了互相無法碰觸的存在···原來···一切的真相是如此讓人無力······

“來惜,來惜······”

“不是這個名字哦,我是瑰洱···以後永遠都是···現在會以那個名字呼喚我的,只有你們了吧······”

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來實穿着婚紗,哭的滿眼通紅的跪坐在自己身邊,昏倒在一旁的家輝,還有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的黑龍。似乎是看到自己睜開眼睛,來實激動的撲了上來:

“太好了,終於醒過來了,是來惜吧,我就說,一定是來惜!”唔···難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了···也對,記憶恢復了,身體也會變成和靈魂一樣的姿態。微笑着,伸出手,撫上來實的面頰:

“我是來惜,來實姐姐,不可以哦,新娘子怎麼可以哭呢。”

“來惜······”

“爲什麼要擋那槍?”黑龍在一旁問道。

“因爲希望,你們能得到幸福,那樣,就是來惜最大的幸福,你們是來惜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唔···”忽然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忍不住□□出聲。

“怎麼了?不要說太多話了,再堅持一會兒,黑龍說現在你不適合移動,不過,水龍很快就會到了!”

“沒關係的,剛剛只是身體的自我修復功能把子彈給排斥出體外罷了,看,傷口已經不出血了吧。”

“哇,真的!太好了!”來實像是放下心般的擦了擦眼睛,笑道。黑龍則是深思似的看着她的傷口以及剛剛落地的那顆子彈,許久,淡淡的道:“你和我們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黑龍哥哥認爲我是哪個世界的人呢?”

仰起頭,來惜笑着問道。

“一個比我們生存的更加黑暗的世界。”

呵呵,更加黑暗嗎···形容的也對呢,我已經是墮天的天使,在這個世界,算是惡魔吧,不過,天界也不是如人們所相像那般的充滿光明,也許,那裡纔是最黑暗的地方也說不定。

“嘻嘻,我是從那個更黑暗的地方,掉落到了這個光明的世界,爲了尋求,只屬於我的光。”是的,我在尋求,屬於我的光,所以,纔會對那個向我伸出手,如陽光般笑着的來實如此的執着。感覺傷口似乎癒合的差不多了,來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着他們道:

“吶,婚禮呢,可不能因爲我耽誤了,哪裡有結婚典禮的時候新娘和新郎都不在的?!”

“來惜說的不錯,黑龍首領,你們快上車吧。”風龍自前方不遠處走來,身後跟着的還有水龍、火龍和地龍。水龍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藥箱又看了眼精神極好的來惜,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下。地龍則是在看到自己的瞬間愣了片刻,然後問了一句:

“這真的是來惜?怎麼變了這麼多······”

變了很多嗎?我對身爲瑰洱時樣貌還是有些印象的,我和瑪伊雅彌是天界唯一的黑髮黑眸的天使,明明都不司暗,卻有着暗元素象徵的黑髮黑眸,那時,可是當了不少年的珍稀動物······

“不過明明變了這麼多,爲什麼看到後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到來惜了呢,好奇怪······”

“大概是因爲感覺沒變吧,給人的感覺,站在身旁的感覺,就是來惜沒錯,樣貌雖然變了,但是,本質沒變的感覺吧。”

火龍拍了拍地龍的肩膀,在一旁說道。來惜聽到後微微一愣,隨後竟流出淚來,周圍的人看到來惜哭了,一下子都慌了。

“怎麼了,來惜,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來惜,你變漂亮了,真的······”

“是啊是啊···變漂亮的我都認不出來了······”

“你別說話!說的太假······”

······

看着慌亂的衆人,來惜笑着道:

“沒事,我只是又見到大家,太高興了···好了,我們去教堂吧,不過,可惜的是原本三人的婚禮要變成七人的了~”來惜看着來實一臉好笑的說道,來實一下子紅了臉,拽着來惜的衣袖道:

“來惜···實際上,大家一起的話,也很好······”

“來實姐姐,你不能這麼說哦,黑龍要吃醋的~”

“哇···別瞪我!”

來惜笑着首先跑到車邊,看着衆人。謝謝你們,原來一直是我在鑽牛角尖,以爲恢復了記憶後,來惜就會被抹消,但是,你們告訴我,不是的,在你們眼中我依然是來惜,你們肯定了來惜的存在,樣貌再怎麼變化,本質還是沒變嗎,能和你們相遇,真的太好了。

“王麗成(黑龍的原名)先生,請你以愛情的名義宣誓,你願意娶你面前的這位女士,秋野來實小姐做你的妻子,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你願意和她終生相伴,永遠不離不棄,愛她.珍惜她,直到天長地久嗎?”

“我願意。”

“秋野來實小姐,請你以愛情的名義宣誓,你願意嫁給你面前的這位男士,王麗成先生做你的丈夫,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是貧窮,健康或是疾病,你願意和她終生相伴,永遠不離不棄,愛她.珍惜她,直到天長地久嗎?”

“我願意。”

“既然你們都用心靈在神的面前許下承諾,那就把你們各自愛情的象徵,贈予所愛的人吧!請新郎新娘交換佩戴結婚戒指。”

“最後,我給予你們我的祝福。”

身後十二對透明的白色翅膀張開,強烈的光芒刺痛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站在階梯上,俯身,吻了吻來實和黑龍的額頭,微笑着在他們的耳邊道:

“你們將會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男孩就會有聰明的頭腦以及成爲霸主的胸襟,女孩會有溫柔的內心與任誰都會憐愛的外貌,願你們的未來幸福。”

來惜向後退了一步,收攏翅膀,來實和黑龍像是清醒過來了一般,來實側頭問道:

“來惜,你剛剛說了什麼,剛剛看到很強烈的光芒,發生了什麼?”

“是我的祝福哦,但是內容是秘·密~”

來惜笑着走下階梯,剛走到場中,地龍就靠過來問道:

“來惜,你主持的不錯,以前當過牧師?”

能不熟嗎,以前爲了某個任務,可是在教堂裡呆了N個月啊······

“唔,牧師倒是沒當過,但是,過去爲了刺殺某對新婚夫婦,曾經在教堂的某個聖歌團呆了很長時間呢,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啊~”

在地龍聽到答案後呆的還未緩過神前,來惜已先走出了教堂,因爲,感覺到了,熟悉的同伴的氣息。唔···太陽有些刺眼呢,手微微舉起,擋住陽光,忽然,眼睛一花,只覺得一個金色的身影向自己奔來,最後撲倒在自己懷中,抱着自己的脖頸哭着說道:

“瑰洱,對不起,對不起,幸好你醒過來了······”

Lilith,你終於自結界中走出來了,已經走出憎恨了嗎,那個結界,本就是你給自己加諸的束縛,因爲害怕被恨與嫉妒矇蔽了雙眼的自己會給同伴帶來傷害,你真的很重視同伴啊······微笑着摸了摸少女的頭:

“不用道歉,我還應該謝謝你呢,因爲這樣,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還有歡迎回來,Lilith,我們的同伴。”

鬆開懷中的Lilith,擡頭,看着前方,自左往右分別是:別西卜、貝爾菲高爾(羅瑞)、貝黑摩斯(趙令)、Lucifer、薩麥爾、Alastor(最開始殺了來惜的那個人)還有撒旦···來的真全啊······

“歡迎回來,瑰洱。”

Lucifer站在所有人中間,帶着慣有的微笑,向自己伸出手。脣角上揚,來惜微笑握住Lucifer伸出的手:

“我回來了,大家。”我最親密的同伴們。緊接着,她後退了一步,另一隻手拉起貝黑摩斯(趙令):“雅彌沒有消失,我已經感覺到,那半片羽翼回到了她的身上,放心好了,終有一天,她會回來。”

“既然是你說的,那就是肯定的,畢竟你們是最相近的存在。” Lucifer微笑着握了握她的手。是叫我不要說出真相嗎,Lucifer你是知道的吧,我與雅彌的關係,其他人都認爲我與她是力量相近,所以靈魂才相近,事實卻不是如此,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因爲,那將會擾亂一切的法則。

“恩,所以,相信我吧。”

微笑着鬆開了手,走向貝爾菲高爾(羅瑞),在他面前站定,擡頭,看着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即便我與你的羈絆是強制式的加上去的,但是,你卻是我的光哦,是不知爲何被創造出來,身處在無盡的黑暗中,孤獨的我唯一的光,是你將我自深淵中解救了出來,因爲與你的羈絆,我才自那個大廳中走了出來,遇到很多人,也遇到了雅彌,因爲你,我才感覺到存在的悲傷與幸福,才感覺到存在的意義,因爲被你需要着,所以,我追尋着你來到了這裡,屬於我的光。身負鎖鏈的孤獨的人,我的哥哥,這次,該我向你伸出手了。對着眼前人緩緩伸出手,羅瑞愣了半響,後退了一步,看着來惜,搖了搖頭,是害怕我消失嗎···近乎固執的向前走了一步,看着他道:

“相信我,不會消失的。”

羅瑞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伸出手,似乎是想碰觸她的肩膀,然而,卻在還未碰觸到時收回。能這樣看着你已經滿足,如果,碰觸到你,而使你消失的話,那我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唔,真是固執的哥哥呢,你不相信你的妹妹嗎?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不是嗎?”雖然我直接碰觸你會比較快,但是,如果不是你主動伸出的手,便沒有意義,這個束縛,要你自己去解開!

咬了咬脣,握緊了拳,又慢慢鬆開,看着羅瑞疑惑了半天依然沒有行動,來惜嘆了口氣,轉身道:“如果哥哥不來攔住我,我現在就離開哦,永遠不會再出現在哥哥的面前了!”剛說完,就感到眼前一花,便被一個人緊緊的抱住,好熟悉的味道,果然,還是這招殺手鐗有用。

看着眼前的少女即將離開,幾乎是無意識的,將她拉到自己懷中,不要離開,不想讓她離開!待回過神,自己已經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身體微微僵硬,但,之後卻是將她抱得更緊,不要消失,千萬不要消失啊!!

“唔···抱這麼緊做什麼···我要缺氧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在來惜感到呼吸極其困難後,大叫出聲,眼前的人才鬆了手。

“沒有消失?!”出聲的是羅瑞身旁的別西卜,羅瑞則是愣在那裡了。

“恩,這是盒中隱藏着的,最後的希望。”因爲我想起來了,我不是主神的女兒,墮天之前不是,墮天之後就更不是了,所以,他的詛咒對我已經無效,這個詛咒本就是雙方面的,既然我的這方失效,那麼,這個咒本身,便形同虛無。

“太好了,沒有消失···原來你的身體是這樣的觸感嗎,感覺真好······”

來惜纔剛喘口氣,便又被緊緊的抱住。你抱住我是可以啦···但是,你可以不用說曖昧感這麼強的話嗎······

身體被微微推開,深藍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自己,手撫上她的面頰,自眼睛一直撫到脣角,耳邊傳來羅瑞的話語,語調曖昧的如同情人間的低喃:

“原來,你的眼睛是這樣的,你的鼻子,以及你的脣······”

不可預警的,脣被羅瑞吻住,那不是溫柔的吻,也不是戲謔般的輕啄,而是一種仿若宣誓着佔有權的吻!狂暴、熱烈,與平時溫文爾雅的少年形象完全不符的吻。

“唔······”

你這忽然間是做什麼?!!腦袋在瞬間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羅瑞擡起頭,看着她,臉上露出了往常一般溫柔如紳士般的笑容,手指留戀般的撫上她的脣角,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可愛的讓我不想放手呢,剩下的以後再繼續吧。”什麼···以後再繼續什麼?!!你···看着來惜一臉被震懾住的模樣,他低笑道:“別忘了,是你先誘惑我的。”這是什麼和什麼!!我們的理解完全不一樣吧!!

“貝爾菲高爾,你這樣可不行哦,可愛的公主怎麼能一個人獨佔呢。”在來惜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下巴被擡起,不知何時站到身後的別西卜就這樣吻了上來。今天···你們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不過···別西卜,你這樣算是和羅瑞間接接吻嗎······悠長的吻結束,別西卜親暱的吻了下她的鼻尖,道:“接下來,就看公主自己的選擇了。”

“選擇?”

“選擇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

“大家都很重要,都是重要的同伴,我無法取捨,所以,對不······”來惜對不起還未說完,就被別西卜用手指按住脣,別西卜笑着道:“不用這麼快回答我哦,現在的公主還未完全清楚呢,等公主真正清楚這個含義的時候,再告訴我答案吧,沒關係,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讓你想清楚,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哪天會按捺不住呢,所以,請儘快告知答案吧,我的公主。”別西卜說着,舉起來惜的手,溫柔的親吻了下便放開了。

來惜看了眼衆人,又擡頭看着天空,深吸一口氣,也許未來的哪一天會明白吧,但是,不是現在,現在,對我而言,大家都是一樣重要的同伴!雅彌,我找到那份希望了哦,在這裡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感受到了很多東西,當初追尋着哥哥下來,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呢,雅彌,你也快回來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好了,大家回家吧。”

回家,啊,對了,回到AdamKadmon,那個建立在時空交錯點的建築,大家真正的家。

半路上,來惜忽然想起什麼般的驚叫:

“啊!!完了,我把來實他們丟在教堂門口,就這麼跟着你們回去了!!”

“來實?啊,那些人類嗎,瑰洱,我們和他們的時間流動不一樣,他們總有一天會老去,然後進入這個世界的輪迴,終會忘記你的,這樣,受傷害的還是你。”薩麥爾有些擔心的說道。

“至少,這一世,我想配着他們一起度過,他們是我重要的朋友,也許我會貪心的,不惜打破法則也讓他們記住我呢。”

說着來惜展開透明的白色的羽翼,飛向教堂的方向。

“擁有白色羽翼的墮天使嗎,無論何時看着,都很新奇呢。”

Lucifer看着遠去的來惜,笑着說道。

“大概是和本質有關吧,她本就是掌管‘夢想’的人,有着最純粹美好的靈魂也是應該的吧。”

貝黑摩斯(趙令)淡淡的說了句。

教堂門口。

“來惜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了?!”來實疑惑的看着四周。

“大概是去哪裡玩了吧。”黑龍的額上冒着青筋,新婚時間就這麼爲了找人浪費掉了!來惜···你做得好事!!

在半空中的來惜忽然無緣無故打了個冷戰,額···爲什麼我覺得現在去教堂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呢,好像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十年後。

“我回來了。”

“黑龍,歡迎回來。”

“爸爸,爸爸回來了,爸爸抱抱。”

小女孩繞着黑龍直轉。黑龍寵溺的蹲下身,抱起小女孩道:

“來,艾葛,爸爸抱抱。”接着又對站在一旁的男孩道:“瑞迦,過來。”小男孩固執的扭過頭,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抱。”說着又指着正在一旁悠閒喝茶的某人道:“爸爸,我要來惜以後嫁給我!”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正在喝茶的來惜聽到這話後差點將茶給噴出來,拍着胸口直咳嗽。來實端着水果自廚房走出來,聽到後,微笑着道:

“只要來惜同意,媽媽沒意見哦,你說是吧,黑龍。”

黑龍也一臉爸爸樣的溫和微笑道:

“是啊,只要來惜同意,爸爸也沒意見,不過,要四位叔叔同意才行,爸爸對瑞迦有信心,一定能搶過那四位叔叔。”黑龍···你這屬於婦唱夫隨嗎···而且爲什麼扯到四龍身上了···這麼教小孩子可不好···才九歲大的小鬼啊!!正想着,忽然感覺有人在敲窗戶,等下,敲窗戶···這裡是二十樓啊!!想想也知道是誰,自從八年前撒旦將老婆孩子帶回AdamKadmon後的某天,撒旦在黑龍家發現了被來惜帶去玩的美和後,後來,只要超過一小時見不到美和,他就會來這裡找來惜,看老婆看到這種程度也叫一個稀有。回頭,果然···撒旦···你就不能稍微正常點的出場嗎?!打開窗戶,撒旦劈頭便問:

“看到美和和撒蓮(撒旦的女兒)了嗎?”

“問你家兒子去,我沒看到。”

“兒子?那小子越來越拽了,才十歲大的小鬼頭,竟然對我這個爸爸愛理不理!!”

“當然,你教育出來的嘛······”來惜的印象中,那小鬼純粹是小惡魔一隻!

“你真的沒看到?”

“當然,騙你做什麼,有空懷疑我,不如去四處的商店看看,八成帶着撒蓮買衣服去了。”

來惜話音剛落,撒旦便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爸爸,我要嫁給那個哥哥!!”

“······”

“······”

撒旦走後,艾葛指着窗戶外對黑龍說出了一句讓衆人無語的話,也對啊,撒旦之前來的時候一直沒碰到過艾葛,哪知道今天碰上了,這算是一見鍾情嗎?

“艾葛···你一見鍾情也不行啊,那叔叔是有婦之夫啊······”

“不管,不管,除了叔叔,艾葛誰都不嫁!”

黑龍,來實,你們教育出來的女兒啊···有些無奈的笑着的來惜並沒有聽到瑞迦的低聲說着的一句話:“我也是一見鍾情。”

那時來惜和來實他們一直認爲那只是小孩子的戲言,以後自然會忘記,然而卻未想到,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卻成爲許多年後,另一個故事的開端。人就是如此,因爲相遇,和某人產生羈絆,所以才高興着、悲傷着,也正因爲如此,纔會有新的故事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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