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上得遊戲,出現在一家客棧的房間裡,上次他與水沁蘭就是找間客棧特意開了一間專供下線的房間。在這種房間裡下線是最昂貴的下線方式,因爲是按時間收費的,收費時間是從上次上線到這次上線的時間,中間的時間越長,收的錢也就越多了,不過貴在安全,這種房間在客人下線時間裡是無敵的,除非客人上線了,否則任何人都進不來,方凌築見水沁蘭還沒上線,也不着急,坐在那修煉內功。
等了遊戲時間快一個下午,水沁蘭纔上來,她一向是很準時的人,這次卻與約定的時間推遲太多,很有些不好意思,方凌築不需要她的解釋,遲到肯定是有她的原因,見她上線,便問她要不要去吃飯,遊戲裡在酒樓客棧裡的享受就剩下這些虛假的味覺了,水沁蘭點頭,方凌築於是出房去叫酒菜。
不一會,方凌築便同店小二將菜端了進來,菜是擺了一桌,那酒被方凌築抱了滿懷,他有這點嗜好,店小二出去後。
兩人坐下,水沁蘭斟酒,方凌築舉杯相邀,
水沁蘭笑道:“不怕酒裡有毒嗎?”
“酒本就是穿腸毒藥,再毒點也不怕!”方凌築道。
“若這遊戲真能大醉一場,也不錯,至少能少些煩心事!”水沁蘭嘆道。
“我們玩遊戲不就是追求喝酒的效果嗎,將遊戲之外的什麼都忘了,求個痛快就好!”方凌築道。
“也是!”水沁蘭想了會道,兩人相視一笑,一飲而盡。
“辛葦今天重傷了丐幫的人?”水沁蘭問。
“恩,我在旁邊看着!”方凌築道:“怎麼了?”
“這不算小事情,整個京城都被震得動盪了一下,也是我爲什麼會遲到的原因!”水沁蘭道:“叫她小心些,於風是丐幫幫主的親傳弟子,麻煩肯定還會有的!”
方凌築點頭,又笑道:“你玩遊戲的時間可是很緊的,高興點,別談外邊的事情了”。
水沁蘭點點頭,擡手給方凌築和自己倒滿酒,口到杯乾,她與方凌築在一起沒有很多話說,有時候,所謂愛情,不是非得愛得轟轟烈烈,輝煌過便各走各路,行同陌路,他們只需要靜靜的相處,用溫火細細烹調,共同維持這細水長流般的感情,即使不能執子之手,與之攜老,也滿足了。
“你要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水沁蘭問。
方凌築將那本發黃的東西掏出,扔到桌上,道:“八個自稱是神判門的人臨死前交給我的,說是他們門派的武功秘籍!”。
水沁蘭拿過,打開看了,裡面果然是武功秘籍,不過上面明顯有限制,不是神判門的弟子就無法學習。
“神判門好像不怎麼出名!”她皺眉道。
“江湖中,此消彼長,各領幾十年風騷,太正常了!”方凌築笑道。
“也是!”水沁蘭微點螓首,隨手翻看裡面的內容,向來心細的她突然發現了一點異常,這秘籍用的紙張有些厚,而且看起來像是有夾層,她便將這個發現告訴了方凌築。
方凌築一笑:“我只答應送就是了,其他的東西隨他去!”將那秘籍收起,又是一陣痛飲。
接近杯盤狼藉時。驀然,方凌築有了絲警覺,大喝道“小心!”
在大喝聲中,一條黑影破窗而入,矯若天空,快若疾電,一把映着窗外彎月寒光的劍直刺方凌築的眉心,快,狠,準,是一流的殺人劍法,原來,要小心的只是他自己。
可惜他要刺的是方凌築,渾身金光一閃,那刺客的力道已經被抵消大半,方凌築沒被他秒殺,再順勢一滑,那把劍只是插入了他的肩頭。
頓時,肩頭血流如注,在猝不及防之下,方凌築的護體真氣沒有發揮平時的一半效果,手迅速伸出,鐵爪鋼鉗般抓住了那把劍,刺客手腕急挺,也不能前進分毫,方凌築運勁一折,已將那劍折斷,用手一抖,沒入了那刺客肩頭,一聲慘叫,那刺客人似驚鴻,掠出窗外,這段變故驟起,就發生在短短的時間內,水沁蘭這才反映過來,跳出窗外起身直追。方凌築處於流血狀態中,急速奔跑只能加劇生命流失,只能緩緩跟着後頭,以水沁蘭的輕功,而且那刺客被他還擊下受了傷,應該可以追到。
水沁蘭人似幻影,身旁草木急退,茫茫月光下,那人不管用什麼法子也不能擺脫她的窮追不捨,距離越拉越近,直到出了客棧所在的鎮子外,水沁蘭凌空一腳,將那人踢得在空中翻滾數次,才一劍指着他眉心,冷道:“要想保住這級經驗。就告訴我你的目的!”
那殺手一聲苦笑,道:“大家都是玩遊戲,做刺客是我的愛好,肯定不會透漏任何消息,你要殺就殺。”
“斷掉四肢,叫你處於流血狀態死去,以5%的痛感來說,也算是不大不小的痛苦!”水沁蘭。
刺客突然頭往前朝她劍尖一撞,四肢彈了幾下,化做白光死去。
水沁蘭沒料到這招,有些遺憾,但人死了也拿他沒辦法,將劍收起,回身去找在後面跟着出來了的方凌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