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久,先前那個花裙子的小姑娘又蹦蹦跳跳的來了,看了看方凌築一眼,見他又在辛勤的開墾着,不由更是怒火直冒,道:“你這人怎麼如此不講理,都跟你說了我師傅會來,你還在破壞他們!”
“呵呵!”方凌築摸了摸頭,道:‘我其實也不想的!誰叫這陣勢圍困我呢!”
“你!”小姑娘撿起一個石頭,沒頭沒腦的砸了過來,嘴裡嚷道:“砸你這個壞蛋!”
方凌築躲閃過去,小姑娘繼續砸個不停,鬧個不停。
一個清冷的聲音便傳了來:“瀾兒,住手!”
小姑娘氣喘吁吁的停下了手,朝方凌築吐了吐粉舌,道:“我師傅來啦,不跟你玩了,你有得好瞧的了!”
方凌築停下躲閃的身影,仰目四顧,卻沒有兩人外還有什麼別人的身影。
正自繼續張望時,便停到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耳中有所聞,心中有所動,望向聲音的來處,便發現一個灰衣尼姑踏着樹木草尖虛點而來,玩的便是草上飛之類的絕頂輕功。
方凌築看着這尼姑似慢實快而來,約莫二十所歲的樣子,但學武之人,通常能延緩衰老,倒也不知道她的確切年齡,方凌築暗暗的想着,這尼姑應該是與老漁夫的女兒一個年齡吧,不然這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是他晚輩,莫非這小姑娘是度吾與眼前這尼姑的女兒。世上難得一遇地奇事,還真被他遇見了!
“你私闖妙諦崖,破我島上陣勢。所爲何事?”中年尼姑道。
“受少林寺度吾所託,爲他的老婆傳一封書信!”方凌築照實說道。
“不認識!”尼姑道。
“真不認識?”方凌築不敢確認道。
“真不認識!”尼姑道。
“那告辭!”方凌築抱了一拳,轉身便走。
“慢!”尼姑開口了,在他身後道:“你且慢走?”
方凌築帶着笑意轉過身來,對尼姑道:‘師太有何指教!“
”哼哼!“尼姑發出兩聲冷笑。目光所過之處盡是狼藉一片的花草樹木,道:”你將我熬上這麼多花木破壞如此。就想輕易脫身麼?“
“你想怎樣?”方凌築也不賴皮,直截了當的對她道:“賠錢,還是賠命?”
“荒島之上要你錢何用?’尼姑道:“佛門慈悲,要你命何用?”
”那師太的意思是?”方凌築道。
“給我將這些花重新種好,你纔可以走!”尼姑道,“這個條件你可接受?”
方凌築搖頭,道:“我沒這個工夫。先前我大喊之時,你們都不出現,你島上的花木自己要困我,它困我在先,我毀它在後,只算是扯平!,現在若想我賠償,怕也是不能”
尼姑聞言冷笑。臉上生起暴虐之氣,厲聲道:”我這島上本就不見外人,誰叫你上此而來的?”
“這個!”方凌築不得已用上了狡辯地法子,道:“可你這島上也沒寫明是你的財產,也沒有寫明陌生人不許上島呢!“
“是啊!”小姑娘也在那邊道:“我也覺得這小賊說得有道理呢!”
“一派胡言!”尼姑地光頭上冒起了黑線,道:“瀾兒。你怎麼被這個男人騙得相信他的鬼話了,且看爲師將他拿下,做個這島上的花奴!”
“也好!”這叫瀾兒的小姑娘拍起手,笑道:“那樣我就多了一樣玩具了,以後天天帶他去玩!”
說完,尼姑便撲了來,在空中如一隻灰色大鳥旋轉一圈,足未落地,掌風已到,橫擊方凌築。罡風猛烈。竟然是十分純厚的佛門內力。
方凌築舉槍直擊尼姑的面門,以長攻短。攻她所必救,這就是利用長兵器後發先至的一種常用方法。
尼姑撤掌,環踏半步,又是一掌擊了出去,人似秋葉飄零,輕如一縷青煙,好象絲毫不着力一般,穿過方凌築槍招之間地縫隙,側身到了近邊,這掌心便無聲無息的映在了方凌築的胸口,力道一吐,有霸王甲阻擋,方凌築也不廢話,霸王槍直刺尼姑的胸口,打得便是兩敗俱傷的主意。
尼姑微微一笑,倒顯得十分平和,舉掌之間,連擊方凌築數十掌,竟連手都不能還一下,本是刺到中途的槍硬生生的疲軟了。垂了下去。
“這是什麼樣的力道?”小姑娘在旁邊撇嘴道:“這小賊,除了欺負我外,連我師傅都打不過,還不快快認輸?”
話音剛落,方凌築暴起傷人,連攻三招,尼姑連擋三招,每擋一槍都是隨之吐出一口鮮血,三槍過後,鮮血便灑了條直線。
”好,好,好!“尼姑用衣袍拭盡嘴角地血跡,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槍法爲天下至剛,能讓我受此重傷,已不多見!”
方凌築勉強直起身子,忍着問髒六腑傳來的劇烈疼痛,笑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將我打得差點直不起身來,我若不討些利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尼姑一笑,凶氣散盡,暴躁神色消失,單掌豎於胸前,整個人便如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師太無二,對方凌築道:“你今日定是要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方凌築此時傷勢益重,內力卻是愈強,手中長槍斜拖於後,道:“放馬過來便是!”
尼姑手捏佛珠,慢騰騰的轉過一圈,口中已自吟道:“往事浮雲去,成敗尤爲空,娥眉柳絲,飛揚萬丈,君不憐,何人敘?”說完,隔空擊向方凌築一掌,軟綿綿的毫無力道,速度也不快,但在方凌築的眼中,這一掌比之劃破長空地閃電也絲毫不見遜色!
浮雲掌,掌法,仙品上等,往事如浮雲,成敗皆空,天下極柔武學之一,內力上限+1000,附加效果,以柔克剛。
方凌築想躲無法躲,分明是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