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若真有什麼麻煩,不如去拜託晉世子,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雖然沒能成功解決公子盧,可若我們兩兄弟被發現,他晉世子也逃不了干係。”紀豺知道自己這傷還要養一段時間,若一直待在這兒,遲早會被發現。
現在能保他們一命的只有晉世子姬還,別無他人。
況且他們本就在替姬還賣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聽到紀豺這番話,紀狼有些遲疑,此次他沒能完成晉世子交代的任務,已然覺得臉上無光,再讓他去向晉世子求救,這不是他的風格。
“大哥,你還在猶豫什麼。”紀豺知道大哥心裡在想什麼,大聲道:“再不找晉世子幫忙,我們兩兄弟可就栽在這裡了!”
齊國城門嚴格盤查,城中有人到處巡邏,更有大公子呂祿甫親自出馬,而紀豺又身受重傷,若要帶着他安然無恙地離開齊國,恐怕比登天還難。
“好吧。”紀狼很是無奈,可現在也唯有如此才能逃出生天。
...
紀狼尋求姬還幫助之後,每次呂祿甫搜查之處,姬還都會提前派人告知紀狼,讓他快速離開,因此每次呂祿甫一趕到都撲了個空。
一連幾天來,他都是一無所獲。
“這偌大的齊國城,空間也是有限,可爲何遲遲找不到這豺狼兄弟?”呂祿甫向一旁的姬還問道。
“大公子,您說這豺狼兄弟會不會已經逃離齊國。”姬還試探性地問道,說是試探性,畢竟身旁還有個石碏在,他知道一切真相。
“不可能。”不出姬還所料,石碏第一個否認,他知道豺狼兄弟是晉世子姬還的手下,一定還在齊國,只是姬還用什麼方式將他們藏了起來,他絕不能讓大公子呂祿甫被姬還給騙了,否則陳刀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就白費了。
“石碏先生,您別那麼大火氣,我不過是猜測一下,又沒有肯定。”姬還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只有等石碏按耐不住,他才更有機會幫助豺狼兄弟離開齊國。
說完,他還瞥了眼石碏一眼,滿是不屑,石碏對姬還恨的牙癢癢,可苦於沒有證據,而豺狼兄弟便是他唯一的機會,只要能夠抓住他們,真相便能一切大白。
呂祿甫思索一番後,道:“我倒是有一個不同的見解,據陳刀將軍所說,這豺狼兄弟可是前些天還在齊國,其中的紀豺已經身受重傷,即便已經離開齊國,也絕對走不遠,可我已經吩咐盧侯等人對盧國等地嚴加看管,別說紀狼紀豺,即便是類似情況的人都沒有見到一個,
我敢斷言,這兩兄弟現在必定還在齊國,只是爲何我們一直找尋不到他們,我能想到的,便是我們之中出了一個內奸,而這個人便是將我等的行動悉數告訴了他們,每次都能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溜走。”
呂祿甫說完,石碏望向姬還,只見姬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他緊緊攥緊拳頭,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
“石碏先生,您莫非有什麼線索?”呂祿甫見到石碏異樣的神情,忙問道。
“沒,沒有。”石碏鬆開拳頭,聲音也弱了下去:“不過在下覺得大公子說得頗有道理,這紀豺身受重傷,卻還能從我們的搜查中逃走,說明必定有人在幫助他們。”
“只是幫助他們的人會是誰呢?”呂祿甫知道最有嫌疑的,便是他身邊的兩人,只是沒有證據也不能隨便懷疑。
...
三公子府邸。
一結束搜查後,呂祿甫便趕忙來到三弟府上。
“大哥,結果如何?”莊姜對此事很是關心,畢竟自己的未婚夫被人所害,而其中紀狼紀豺兩兄弟的嫌疑最大。
這些天衛揚還昏迷着,她一直陪在身邊照顧,沒有離開。
呂祿甫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我只覺得奇怪,這豺狼兄弟彷彿提前知道我們的消息一般,每次都能夠順利從我們手下溜走。”
“大哥,你們之中定有人在向豺狼兄弟通風報信。”莊姜一下子便分析出真正的原因。
“小妹,這正是我前來尋你的原因,有一事望小妹能夠答應。”
“大哥,你想用衛世子爲餌,將豺狼兄弟引出來一網打盡。”莊姜已經猜到大哥的想法。
“知我者,小妹也,只是衛世子是你的未婚夫,大哥不能擅自做主,纔來詢問你一番。”呂祿甫頓了頓,繼續道:“此事恐怕會讓衛世子陷入危險境地,只是爲了將兇手引出來,這便是最好的辦法。”
莊姜回頭望了眼正昏迷不醒的衛揚,她知道,若暴露衛揚的行蹤,定會惹來殺身之禍,可若不如此,恐怕永遠都揪不出真正的兇手。
“小妹一切都聽大哥的,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
...
齊侯府。
若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衛世子衛揚還活着的消息,最好的辦法便是直接告訴齊侯呂購,唯有如此,才能引蛇出洞,揪出真正的兇手。
“君父,兒臣有要事稟告。”
呂購清楚呂祿甫的脾氣,若沒有要事決不會前來。
“祿甫,發生何事?”呂購忙問道。
呂祿甫剛想說,卻看見陳刀正在齊侯府作客。
“祿甫,陳刀將軍不是外人,況且他也曾指點過你武藝,有話但說無妨。”呂購說道。
“君父,衛世子身受重傷,命在旦夕。”
‘衛世子不是跌落懸崖,不知所蹤,大公子呂祿甫爲何會得到這個消息。’陳刀雖心感疑惑,但臉上非常平靜,完全看不出他心中泛起了一絲波瀾。
而齊侯呂購連忙站起,驚訝道:“竟有此事,那衛世子人現在何處?”
“在三弟府上,是小妹和三弟發現衛世子跌落在懸崖,將他帶回來的,雖然還昏迷不醒,不過已經擺脫生命危險了。”
“大公子,莫非三公子和公主是在迷宮山山腳發現衛世子的。”陳刀問道。
“不錯。”看來陳刀將軍的確與衛揚認識,還特意去迷宮山山腳找尋過他,只是陳刀之前的表現,可不像是認識衛揚的模樣。
“好,好,沒出什麼大事就好。”呂購聽到這番話鬆了口氣,若衛世子衛揚在出了什麼差錯,他可沒法向衛和交待。
“快,帶孤去看望衛世子。”
衛世子跌落懸崖身受重傷這可是大事,身爲齊國君主的呂購必須親自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