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斌想要解釋,卻不知應該說什麼的樣子,蕭雨瑤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好了,我沒用生氣,不快點開闢洞府了,不然天色要黑了。”
韓斌一聽,手中忙掐動法決,對着綠色小劍上一點,劍身上流光一閃,直奔身前的山壁飛去。只見山壁上石屑飛動,短短熟悉時間,一處簡單的洞府便開闢而成。韓斌收起綠色小劍,手中快速打出法決,落在洞府之上,隨着法決打出的越來越快,一個個快速形成,轉眼之間便形成一個複雜的大陣。這陣法複雜程度,難以想象,比起李門家族的護宗大陣還要強大許多,直追九天山脈內的上古陣法。
蕭雨瑤看了半天,僅僅看出一些皮毛,這還是她看着韓斌佈置的結果。她敢肯定,如果不是看着韓斌佈置陣法,以她對陣法的瞭解程度,恐怕無法破解。想到這裡,蕭雨瑤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韓斌,這陣法從何處學來的?”
韓斌如實道:“我領悟出來的,怎麼樣,還不錯吧!”
“何止還不錯,這簡直是我見過的最強陣法了。”蕭雨瑤目光閃爍,一眨不眨的看着韓斌。良久,她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道:“我很想知道,這百年來你都做了什麼,竟然能佈置出這樣的陣法。”
想到這百年來發生的事情,韓斌嘆息一聲,指向身前的洞府,道:“進去吧!等下我和你說說這百年來發生的事情……”同樣,他也想知道,這百年來蕭雨瑤是如何過來的,爲何會嫁給王族的接班人。
兩人剛要走進洞府,不遠處流光一閃,小灰出現在一株古樹的枝幹上,嘿嘿笑道:“老大,大嫂,苦短,你們可要珍惜時間……”
此話一出,韓斌和蕭雨瑤同時傳過身來,打出一道法術,直奔小灰而去。
“哎呦……”小灰佯裝被打中一般,從樹枝上掉落下來。半空中,它大聲的抗議道,“你們兩人下手也太狠了吧!這還沒結爲仙侶,就聯手欺負我,要是過了今晚,你們還不把我整死……可憐的小灰啊!怎麼遇到這樣一個爲了女人,不顧同伴死活的主人啊!”
韓斌眉頭一挑,好像沒聽到小灰的話一樣,問道:“還有話要說嗎?”
小灰忙一個閃身,落在樹杆上,見韓斌一副想動手教訓它的樣子,忙擺手道:“老大,我剛纔和你開玩笑的,你們盡情享受,我絕不打擾……”說完,它不等韓斌說話,忙施展遁術,消失在樹林之中。
看到這樣一幕,蕭雨瑤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韓斌,你什麼時候收下這樣一隻有趣的寵物啊!”
“它有趣?”韓斌摸着下巴苦笑一聲,道,“我們進去說吧!”
進入洞府中,韓斌一拍腰間的儲物袋,拿出兩個蒲團,擺放在地上。等蕭雨瑤坐下之後,才坐在其上。他看着蕭雨瑤,緩緩地說道:“離開唐玄門之後,我便回到了天明宗,後來便同董光一戰,不敵後……”說着,把當年發生的一幕簡單的說了一遍,其中幾次險些死去的情節,則被他輕描淡寫的簡單概括。
蕭雨瑤聽完之後,神色極爲複雜,雖然韓斌把兇險的地方簡單帶過,卻從隻言片語中聽出,那些戰役極爲艱險。當韓斌說到他擁有雙力後,蕭雨瑤則瞪大了眼睛。關於雙力的傳說,先前也聽別唐玄宗的一些朋友說過,卻沒想到,傳說中的雙力真的存在。
蕭雨瑤深吸一口涼氣,道:“韓斌,你體內現在還有雙力嗎?”
韓斌手腕擡起,一股靈力釋放而出,懸浮在空中。
蕭雨瑤神識一動,落在那股靈力上,仔細感應後,發現這股靈力同普通的靈力有所不同,其中蘊含了一股奇特的能量。蕭雨瑤這纔想起,韓斌越階擊殺如此輕鬆,並非他的靈力比一般修士精純,而是裡面蘊含了陽力。
想到這裡,蕭雨瑤神色一緊,道:“韓斌,你應該知道雙力的傳說吧!”說完,她見韓斌點頭,又繼續道:“雖然你體內的雙力,現在看起來如靈力一樣,本質卻沒有改變。傳說,雙力修士無法結嬰,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如果服用大量丹藥,強行結嬰,也許可行。”
韓斌的想法,同蕭雨瑤如出一轍,點頭道:“世間大道,沒有絕對的限制,只是有些辦法沒有被人領悟罷了。”他頓了一下,從儲物袋衝拿出一枚紅色的玉簡,扔給蕭雨瑤,隨即道:“煉丹之術,博大精深。從明天開始,我想和你一起煉丹。”
蕭雨瑤心裡一喜,道:“韓斌,你真的相信我?”
韓斌微微一笑,道:“我既然決定讓你成我的仙侶,一生一世在一起,又爲何不相信你呢?”
聽到仙侶二字,蕭雨瑤俏臉一紅,如小女孩一般,嗔道:“我還沒答應做你的仙侶……”她着低頭,玩弄着衣角,露出一副小女孩的姿態。
韓斌從未見過她流露出這樣的姿態,頓時看的癡了。須臾,他摒除心底的雜念,道:“瑤兒,我……”
蕭雨瑤擡起頭,凝視着韓斌,她的雙眸中,只剩下韓斌一個人的身影。這一刻,她覺得全身異常的難受,好像有一股火焰在燃燒一般。她深吸一口涼氣,道:“韓斌,你現在修士太低,我們還不能雙修,等你達到元嬰期,我們再雙修,好嗎?”
剛纔,韓斌確實有雙修的念頭,畢竟他也是正常男人,看到心愛的女人,心裡也會生氣一絲男性的衝動。不過,當蕭雨瑤說出這話後,那股衝動瞬間消散,道:“放心吧!即使雙力修士不能結嬰,我也要打破這個定律。”他聲音不大,卻毅然決然,讓人聽了之後,無比的堅信。
蕭雨瑤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道:“韓斌,天色不早了,我想修煉一會,你……”
韓斌知道對方傷勢不輕,道:“你修煉吧!我先出去採點藥材,明天一早就開始煉丹。”
聽到這話,蕭雨瑤臉上滿是歉意,嘴巴動了幾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韓斌微微一笑,給了她一個不用多想的眼神,隨即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說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簡,放在額頭上片刻,遞給蕭雨瑤,道:“這是打開陣法的方法,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出去找我。”
蕭雨瑤接過玉簡,起身把韓斌送到洞府前,關切道:“記得小心……”她目光如水,滿是溫柔,那眼神,就好像妻子在送丈夫出門一樣,希望他平安離去,同樣平安歸來。蕭雨瑤是一個不易表露感情的人,一旦流露出感情,確實彼此的關係後,她會義無反顧的去愛,至死不渝。
深夜的小道上,景色又有不同,月光照着在其上,通過樹葉的罅隙,落在地面上,星光點點。一陣夜風吹來,聞着海水的氣息,別有一番感受。韓斌離開洞府,走在樹林中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這座小島上沒有妖獸,韓斌並不擔心妖獸偷襲,盡情享受着那難得的悠閒時光。
忽地,不遠處的樹林中流光一閃,小灰突然出現,它歪着腦袋,嘿嘿笑道:“老大,你這麼快就出來了,不會那裡有問題吧”說着,它的視線還故意在韓斌的下身掃了幾下,看其眼神,似乎已經肯定——老大,你就是有問題。
韓斌一個閃身,如鬼魅一般出現在小灰身邊,將它抓在手裡,冷哼道:“是不是幾天沒教訓你了,皮着癢了不成?”
修煉是一件可幸苦的事情,閒暇的時候韓斌經常和小灰說話,不知不覺已經當成了一種習慣,即使小灰說出的話再難聽,他也不會生氣。反之,他下手再重,小灰也不會生氣。畢竟他們已經簽訂了契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小灰是他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他溘然長逝,小灰也會隨之死亡。
小灰同樣習慣被韓斌暴打一頓,嘿嘿一笑道:“老大,你打我之前,先告訴我一件事情吧!”韓斌抓住它之時,它並沒有閃開,否則以韓斌的速度,根本就抓不住它。
“想知道的話,自己想去。”韓斌知道小灰要問什麼,手腕一動,如同扔石子一般,將小灰扔了出去。
小灰的身影在空中連續翻騰後,利索的落在一個古樹的樹杆上,道:“老大,這麼晚了,你出來做什麼?”
韓斌道:“明天我想煉藥,現在需要準備一切藥材。”
小灰嘿嘿一笑,嗅了一了周邊的空氣,道:“老大,咱鼻子最靈,想要什麼藥材,你知道說出名字和年份,我就能找得到。”
“真的。”韓斌將信將疑,視線在小灰的身上一掃而過。
小灰挺了挺腰桿,學着人類那樣拍了一下胸脯,道:“當然是真的了,如果不信,你可以和我說說。”
韓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道:“既然你這麼肯定,去幫我弄一株千年黃玄草。”黃玄草極爲特別,無論年份多久,氣味完全相同,根本無法用氣味來辨別。韓斌差點混淆,若不是蕭雨瑤說起,他根本無法分辨出具體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