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運真人面色如常,思忖了片刻,道:“既然你有信心,那就分出五人給齊浩吧!”
齊浩沒想到掌門真人居然答應了,忙轉身說道:“掌門真人,四師弟修爲不足,身邊還是多一些弟子比較安全。”
江敏轉過身來,道:“弟子認爲四師兄說的不錯,讓他帶領新弟子還行,修煉多年的老弟子,他確實沒有讓人信服的資本。”說着,她還對不遠處的張龍使眼色。
張龍會意,雖然他不想在這個時候發言,但爲了心上人,只好硬着頭皮道:“掌門真人,五師妹說的是,四師弟確實沒有讓老弟子信服的實力。”
眼前的一幕,鴻運真人看得明白,卻沒有點破,道:“江敏和張龍說的有道理,齊浩不必再說了,分出五人去你的隊伍。”
韓斌隊伍中有六名老弟子,除了一人沒有站出來以外,其餘五人都快速的走到齊浩身後。
弟子分配完後,鴻運真人長袖一揮,一股龐大的靈力包裹着衆人飛向天際。與此同時,他的聲音也傳入衆人的耳朵內,“希望一年之後,諸位能完好無損出現在我的面前。”
衆人被中靈力包裹,一直飛落在到山下。那股靈力大的驚人,衆人落地的時無不東倒西歪,只有十多名弟子可以勉強站起身來。而這些弟子中,修爲全都在練氣期八層以上。當然,有一個人是例外,那就是韓斌。
韓斌站穩之後,快速把帶領的九名弟子喊到身前。
齊浩見韓斌如此快的招集弟子,暗暗驚訝不已,也快速的把衆人喊到身邊。
片刻後,百名弟子分爲七個小隊站好之後,齊浩道:“諸位師弟,關於潛伏着的情報都記錄在儲物袋中的玉簡內。我和諸位師弟就不一路了,再此分別,一年後廣場上見。”說着,他祭出法器,帶着衆人破空而去。
其餘弟子好像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相繼祭出法器,破空而去。速度之快,超出了韓斌的想象。
韓斌警惕的看了一眼張龍和江敏,對身邊的九人道:“我們也走吧!”
就在這時,張龍突然喊道:“四師弟,你過來一下。”
韓斌眉頭一挑,並沒有過去,而是道:“二師兄,有什麼事嗎?”
張龍微微笑着道:“有些事想和你單獨談談,不知道你現在方便不?”
衆人的眼神全部集中在韓斌身上,他若是不去,好像也說不過去,於是向張龍走去。
韓斌剛走到張龍身邊,江敏便喊道:“凌師妹,師父讓我給你件東西,你也過來一下。”
凌雙雙臉色一沉,下意識的向韓斌看去,見韓斌搖頭,道:“五師姐,等下就要啓程了,有什麼東西,你直接扔過來吧!”
江敏心裡一火,對張龍使了個顏色。
張龍會意,對韓斌道:“四師弟,我們去旁邊談談。”
韓斌心裡冷哼一聲,這江敏性子也太急了,剛來到下山就要對他動手,而且還找好了幫手。看衆人一副蠢蠢欲聾的樣子,只要張龍和江敏一下命令,他們便會出手。同時,韓斌心裡也暗暗驚訝,兩人的能力確實很強,如此短的時間就能說服他們對自己下手。
既然對方挑明瞭要動手,韓斌也不必在意那麼多,撕破臉皮道:“江敏,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如果你亂來,別怪我動手。”說着,他身影有閃,站在凌雙雙的身前。
江敏一愣,怒極而笑道:“韓斌,早就聽說你和凌雙雙有私情,沒想到還是真的。”
韓斌沒有反駁,對身後的九人道:“我們走。”
江敏怎會看着他們離去,厲聲道:“攔住他們。”
只聽嗖嗖的聲音傳來,衆人相繼祭出了法器,指向韓斌等人。
張龍一邊控制着飛劍,一邊對韓斌道:“四師弟,你不用緊張,我們不會殺你,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人不可得罪。”
這話只要是個人都不會相信,韓斌自然不信,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的膽子竟然這麼大,居然真敢在這裡動手。想想也對,如果不在這裡動手,以後想找到他們就難了,潛伏者雖然在都城,若是他們不去都城,或者追殺別的潛伏者了,很可能永遠也見不到。當然,還有另一個因素,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能想到,門內弟子會在宗門的山下廝殺呢?恐怕身爲掌門的鴻運真人,也想不到這一點。
韓斌臉色一沉,視線在衆人身上一掃而過,而後對身邊的人道:“你們先走,我來對付他們。”
聽到這話,凌雙雙等人都是一愣,江敏更是哈哈大笑道:“想走,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看到眼前的一幕,韓斌心裡有些苦澀,原來最危險的敵人並不是真正的敵人,而是身邊的人。這些道貌岸然的修道者,看起來爲人正派,其實內心無比的骯髒,比誰都要惡毒。這樣的人也能當修士,也能修仙?如果這就是修道者必須走的路,韓斌真的有些無法接受。
“你們想不死不休?”韓斌看向衆人的眼神冷了下來,好像在看生死大敵。
江敏一臉得意的樣子,似乎已經看到韓斌被他們誅殺了,笑着道:“不錯,你們休想從這裡活着離開,明天的今天就是你們的週年。”
這麼多弟子圍殺,決沒有逃脫的可能,韓斌剛想祭出法器全力一搏。忽地,一道神識在他身上快速掃過,那神識極爲難以察覺,顯然不是練氣期的弟子所能施展的。韓斌想到什麼,對着天明山的方向道:“江敏,如果你真的要動手殺我,我決不會還手。”
此話一出,衆人都是一愣,張龍連忙傳音道:“江敏,我看還是算了吧!”韓斌如此坦然的模樣,讓他擔心起來。如果掌門真人跟蹤他的話,發現他們再此擊殺韓斌,輕則廢除修爲,逐出師門,重則當場擊斃。
江敏也想到昨夜師父說的話,當時師父就暗中觀察她們,這次會不會也一樣,畢竟還沒離開天明宗的範圍。如果這麼放韓斌離去,她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冷聲道:“韓斌,最好帶着你的賤人離我遠一點,如果被我遇到,我見一次殺一次。”
韓斌心裡鬆了一口氣,嘴上卻不示弱,森然道:“我也希望能有單獨遇到你的機會。”說着,便祭出法器,帶着衆人破空而去。
江敏來到張龍的身前,質問道:“剛纔爲什麼說那樣的話?”
“我感覺有人在看着我們。”張龍看了一眼周圍,壓低聲音道。
江敏一怔,道:“你也感覺到了?”
張龍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他還以爲只有自己有這樣的感覺,沒想到江敏也能感覺到,驚有些慌道:“難道真的有人暗中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江敏擡起頭,怔怔地看着天明山的方向。許久,才嘆息一聲,道:“走吧!若是沒有合適的機會,不要輕易動手,千萬不能留下把柄。”前一句說出了聲,後一句則是傳音。
韓斌等人駕御的法器,一路向西飛去,地面上的花草樹木化爲一個墨點,不斷後移。
路上,凌雙雙一個加速,來到韓斌身前,感激道:“剛纔謝謝你。”
韓斌凝視着前方,並沒去看身邊的絕美佳人,淡淡道:“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看到隊伍中少人。”
凌雙雙沉默,雙眸一直打量着韓斌,嘴巴動了幾下,幾次想說話,都嚥了下去。
半個時辰後,一座城市在瞳孔中逐漸放大,看到城市的瞬間,韓斌眼中滿是感慨之色。天風城,當年修道從這個開始,現在又從這裡經過。看了一眼天風城不遠處的山村,韓斌一咬牙,快速的飛了過去。
凌雙雙本想回家看看,看到韓斌的眼神後,嘆息一聲,繼續向前飛行。
衆人大約飛行了半日,終於來到都城外的一處山脈中。他們身爲修士,又是國教中人,不能太過張揚的進入都城,否則會打亂凡人的生活。落在山脈中,衆人收起法器,快速的向都城方向走去。他們並沒有換下道袍,國教雖不能輕易在凡人面前施展法術,身穿道袍在凡人中行走還是允許的。
片刻後,衆人來到一處驛站。韓斌亮出身份玉牌,驛站的衙役連忙準備了十輛馬車,護送衆人朝都城的方向行駛而去。
馬車剛一走,其中一名士兵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以前很難看到一次的國教弟子,今天出現幾十個了。”
另一人也道:“可不是嘛!如果不是上面提前打了招呼,馬車根本不夠用。”
“是啊!國教的人可不能得罪。如果馬車着不夠用,你我都要掉腦袋。”先前說話的那名士兵道,“我們還是快點準備馬車吧!看這勢頭,不知道等下還要來多少人呢!”他說着,快速的向驛站裡走去。
衆人坐上馬車後,韓斌從儲物袋中拿出玉簡,神識輸入其中,一行行文字出現在腦海中。看完之後,韓斌大概明白等下要做什麼了,對車伕道:“去吳文侯府。”據玉簡內所述,每個小隊在都城內都有一處落腳的地方,他們這隊落叫的地方便是吳文侯府。
吳文侯府的主人名叫吳天,雖然只是一名侯爵,卻是當今皇帝最寵信的大臣。他深受寵信,手中又握有兵權,在都城的勢力極大。都城內的百姓,即使不知道皇帝是誰,也都知道他的威名,他的勢力隱隱大過的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