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迷魂陣,熊烈煌隨即神識一掃的發現,他們已經出了陣法的籠罩範圍。但神識覆蓋範圍內,竟然出現了許許多多的修士,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狼狽逃竄出來的一行四人。
熊氏家族的四個築基期修士,在族長熊烈煌的代領下,一同出了紫光城東門,御劍向燕家藥園方向飛去的炸雷般消息,讓整個紫光城都沸騰起來。
熊、燕兩個家族在丹藥銷售問題上互有摩擦,這在紫光城中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如今熊氏家族的族長,竟然親自帶領着幾乎是家族全部的築基期修士,前去燕氏家族位於紫光城外落雲山脈的燕家藥園,這中間有什麼貓膩在裡面,讓紫光城中的衆多修士浮想聯翩。
“難道熊氏家族竟然不等一個多月後家族子弟擂臺賽,就迫不及待的準備對燕氏家族旗下的燕家藥園下重手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前一個月左右,熊氏家族的熊啓軒不是在燕氏煉丹坊,幾乎把燕氏家族的少族長打死了嗎?”
“聽說因爲此事,城主大人大發雷霆,竟然讓人廢了熊啓軒的修爲,從此以後,熊啓軒在也不能動用法力,已經和普通凡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不錯!這還是熊氏家族在背後出了不少力的結果,要是其他修士敢在紫光城內動手,恐怕城主大人就是直接處死了,哪裡還會留其性命?畢竟這種行爲,相當於打城主大人的臉!”
“因爲此事,熊啓軒的哥哥熊啓威,幾次三番的找燕氏家族少族長燕霸天的麻煩,均被搞得灰頭土臉,沒有佔到一點便宜!”
“據最新消息,燕氏家族少族長燕霸天在今天早晨,和他那個沒有靈根的妹妹出了紫光城東門。得到消息的熊啓威,帶領着數十個修士出城,至今未歸!”
“聽說這個熊啓威,出城之後,欲要幹掉燕霸天,但反而中了燕氏家族的埋伏,全軍覆滅,得到消息的熊氏家族築基期修士熊烈煜,前去燕家藥園報仇去了!”
“誰知熊烈煜也遭到了燕氏家族的圍攻,危在旦夕,所以熊氏家族的族長熊烈煌急了,所以才組織了熊氏家族幾乎所有的築基期修士,前去營救!”
“什麼?這不太可能吧!誰不知道在熊、燕兩家族之間的實力相距甚遠,熊氏家族是完全壓制着燕氏家族,燕家藥園只有燕南瀚一個築基期修士,在熊烈煜暴怒的進攻下,能憑藉防禦陣法自保就不錯了,怎麼可能讓他危在旦夕?”
“誰知道呢?但看那熊烈煌心急火燎、極其敗壞的樣子,是真的也說不定!”
“不管怎麼說,這次熊、燕兩個家族是徹底槓上,連熊氏家族的族長都出動了,這熱鬧可有得瞧嘍!”
“哈哈!這次可要發財了,燕家藥園內可是有不少正在生長草藥,熊氏家族搜刮一番後,定然還有不少剩餘,我也可以渾水摸魚,撈到一些好處!”
“燕氏家族貴爲紫光城二流家族,這下可要灰飛煙滅了,好不容易得到的燕家藥園,馬上就要成爲別人口中的魚肉了!”
紫光城中議論紛紛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兩個家族火拼了,那些好事或者想從中撈些好處之人,個個在議論聲中,離開紫光城,小心翼翼的向燕家藥園方向奔去。
……
燕府也因爲此事變得猶如被愁雲慘霧籠罩。除了剛剛進階築基期的三長老燕南漓,在閉關鞏固修爲,沒有得到消息外,其他人均是被此事搞得心浮氣躁,不能自已。
燕府族長臥室內,燕南淵和雲邀月也是面面相視,相對苦笑。
“我讓天兒他放手去幹他自己想幹的事,就是把紫光城的天給捅破了,我也爲他兜着,沒想到這才幾天,他真是把天給捅破了!”
雲邀月苦笑着,眸子中的光芒到也還是顯得清澈,並沒有慌亂。
“不知道現在他們還是否能撐得住,要是熊烈煌到了燕家藥園,主動出手的話,他們 可就危險了!”
與雲邀月不同,燕南淵卻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我的兒子我清楚,就是熊烈煌親自出馬,我相信天兒他至少也會保住性命,不會和上一次一樣,被人打死!他有自己的分寸。”
雲邀月神采飛揚的說道,對自己的兒子信心十足。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難道就是因爲天兒他的那個子虛烏有的師傅?”
燕南淵好奇的問道。
“師傅?你我心中都如明鏡似的,天兒他是沒有師傅的,只是誰也沒有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雲邀月秋水般眸子中閃現出一絲失落,喃喃細語的說道。
“自從天兒他從棺材中爬出來後,一切都變了。我在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神後,心中就在疑惑。雖然你我都沒有說,但心中也清楚,我們的那個雖有極強天賦,但好吃懶做的兒子,已經不復存在了!”
燕南淵蕭瑟的聲音中充滿了失落,神色也是說不出的落寞。
“在天兒身上發生的事,只有兩種可能,最好的一種是一個高階修士兵解後轉世投胎,失去了前世的記憶,意外被熊啓軒打死後恢復了前世記憶;另一種是某位高階修士不幸隕落,萬般無奈之下,選擇了我們天兒的肉身,我們的天兒被他奪舍了!”
雲邀月遙看着燕霸天的臥室方向,滿臉的失落。心中清楚,和對人說出來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最起碼,沒有說出來之前,還是可以自欺欺人的。
前者還好,畢竟燕霸天還是被自己十月懷胎給生出來的,已經有了血緣關係,雖然有前世的記憶,但緊緊是記憶而已;有而後者,是被別人奪舍的話,那就完全不同了,可以說被奪舍後,以前的那個修士已經死了,而現在佔據這個肉身的修士,已經和先前具有這個肉身的修士,完全是兩個人了。
“以我看,天兒他是高階修士兵解後投胎轉世,他看我的眼神中,我發覺雖然沒有了敬畏,但還是有着以前的尊重!”
燕南瀚尷尬的說道。
“別亂猜了,不管怎麼說,在我心裡天兒還和以前一樣,還是我們的天兒!”
“不錯!不管前世他是什麼身份,我還是他的父親,這件事情過後,等他回來,我還是要和以前那樣,好好的收拾收拾他……”
“哼!收拾收拾還是可以的,但千萬不能動粗,否則我和你沒完!”
說完這話,燕南淵和雲邀月兩人相視一笑,彷彿又回到了先前,夫妻倆因爲燕霸天鬥嘴的情景。
頓時,夫妻兩個心中柔情無限,重新回到了以前那個心中沒有絲毫芥蒂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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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管怎麼樣,燕霸天都還是他們夫妻倆的乖兒子,就像從來沒有改變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