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實情況是,他一旦馭使兩件法寶,已經無法做到隨心所欲地控制。
能發而不能收,就是他現在的寫照。
劉玉兒脖子一梗,喊道:“認輸了就要嫁給你,別做夢了!”
她緊握長劍,斜指敖軍,繼續說道:“我就算死,也不會嫁給你的。再說,你也沒那個本事殺死我。”
敖軍怒發如狂,再也控制不住兩件法寶,右手連連抖動,變大一倍的九環大刀,向劉玉兒瘋狂地追逐而去。
劉玉兒不斷地變換身法,閃避着九環大刀。這把刀,現在變大一倍,看起來和她的身體一樣長短,威勢驚人。
可惜,大刀在空中,運動起來,方便快捷,比陸地上騰挪的人快多了。
敖軍手指划動,拼命調集法力,催動九環大刀在空中轉折滑翔。
經過兩次撲空之後,大刀第三次終於捕捉到劉玉兒,向劉玉兒背後砍去。
劉玉兒閃避不開,無奈之下,返身一劍,正中九環大刀的中部刀身。
她眼力極佳,劍擊的部位,正是九環刀力量最薄弱的地方,深得以巧破力的精髓。
不過,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巧妙地招式,所起到的作用也很有限。
這一劍,雖然擋住了九環大刀,但是劉玉兒受到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向側面飛退十餘丈,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觀戰的劉寶兒見到妹妹受傷,臉色急變,連忙站起身,就要出手解救。
呂洞賓輕輕拉住她的衣袖,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危險的!這次鬥法,對你妹妹試一次鍛鍊,讓她再堅持一會。”
劉玉兒關心則亂,聽到呂洞賓的話,她馬上明白了。
這個狂妄的敖軍,不過是剛剛晉級天仙,法力不足三萬斤,即使仗着兩件下品法寶,也只是能夠打傷她妹妹。
她妹妹只要不是拼死力戰,估計不會有性命之憂。
再說,有呂洞賓這個中級真仙在場,小小初級天仙,想在他面前殺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接着又想到更深的一層,小妹資質並不差,但是一直卡在練氣九層,難以突破瓶頸,與家中長輩的照顧也有着一定的關係。
正是因爲有着父母和姐姐的照顧,劉玉兒很少經歷生死搏殺。不經歷生死磨難的考驗,突破瓶頸往往要難得多。
劉寶兒想到了自己的經歷,當年在劉氏老家,她們一家幾口受到排擠,她劉寶兒早早就撐起了家裡的重擔。
多次在外面歷險,後來又經歷了若干波折,這才能夠突破關卡,成爲天仙。
最近跟着巡察小隊,多次碰到危險,險死還生,她隱隱感覺,實力得到突飛猛進地進步。
於是,她放下心中的擔憂,慢悠悠地坐下,繼續觀戰。
站在船中的劉正華和兩位僕人,看到呂洞賓一句話就讓劉寶兒停止了行動,紛紛猜測呂洞賓的身份,覺得此人恐怕也不簡單。
他們也很關注戰局,但是他們實力低微,自知幫不上忙,也沒有輕舉妄動。
劉玉兒性格倔強,伸手擦拭嘴邊的血絲,仗劍挺立,注視着敖軍,沒有半點屈服的神色。
敖軍不動聲色地收回盾牌,握住盾牌後面的把手,同時隔空*作兩件下品法寶,讓他法力消耗極大,支持不了太久。
收回盾牌,就只需要隔空控制那把九環大刀,法力消耗少了許多。
他聲色俱厲地喊道:“玉兒,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答應我,保證你成爲天仙,還有數不盡的好處。”
劉玉兒冷笑一聲,說道:“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這種霸道性格,誰跟你誰倒黴。我的回答是,收起你的許諾,哪裡來,就回哪裡去。”
敖軍臉色猙獰,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親手把你抓走,讓你做一個沒有尊嚴的奴隸,看你還怎麼傲氣。”
劉玉兒氣極,反而笑道:“大言不慚,狂妄自大,招人討厭。就你這點實力,有本事就來抓我啊!”
敖軍臉色鐵青,大喝一聲,左手緊握盾牌,右手一指,那把九環大刀迅速飛起,呼呼生風,向劉玉兒砍去。
劉玉兒並不是蠻幹的人,她換了一種策略,閃身避開,並不與法寶硬碰硬。
她知道,敖軍法力不足三萬斤,隔空*作法寶,最多支撐一盞茶的功夫,就會失去戰力。
因此,她採取靈活的戰術,消耗敖軍的法力。
敖軍也知道自己的底細,連連兩刀落空之後,改變了戰術。
他將盾牌護在身前,不斷向劉玉兒靠近,壓縮劉玉兒的騰挪閃避空間。
不一會,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只有五六丈。
敖軍大喝一聲,拼命催動法力,九環大刀繞到劉玉兒身後,斜斜地一刀劈下。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盾牌,也脫手而出,平平地推向劉玉兒。
針對兩面夾擊,劉玉兒橫跨一步,讓開盾牌的攻擊。不過,那把九環大刀,如影隨形,轉折一個角度,一刀橫斬。
她閃避不及,只好反手一劍,格擋九環大刀。
一聲巨響,劉玉兒被擊飛十餘丈,忍不住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站在一旁觀戰的劉家中年人,連忙衝了過去,高聲喝道:“玉兒妹妹,你快走,別跟他硬拼。”
敖軍左手一揮,掌心發出一團黑色煙雲,變成一隻桌面大的法力手掌,橫掃過去。
這一掌,直接打向衝過來的中年人。中年大漢揮劍一擊,僅僅將法力大掌打出一個缺口。
殘餘的法力煙雲,撲擊在中年大漢身上,直接將大漢打飛,在空中連連吐出三口血。
敖軍殘忍地一笑,說道:“劉玉兒,你要逃,我追不上。但是,我會把你們紗帽島上,殺個雞犬不留。”
劉玉兒拿出一顆丹藥,張口服下,恢復法力。
她腳下並不移動,而是怒火中燒地盯着敖軍,說道:“我父親在天庭任職,你敢亂來,要知道後果。”
敖軍哈哈一笑,說道:“你父親不過是中級天仙,在天庭軍中當個小隊長。他若是敢來找麻煩,惹出我義父出手,一掌就要了他的命,叫你們家族全部斷根。”
劉玉兒嗤笑一聲,說道:“你那義父,就是黑龍教的教主吧?”
敖軍傲然點頭,笑道:“不錯,我義父就是黑龍教的教主。他老人家的道行高深,不是你能夠想象得到的。”
劉玉兒一點也不驚慌,而是平靜地反駁道:“少在這裡吹牛,要是他真那麼厲害,怎麼會跑到金銀湖這個荒僻的地方來。
接着,她有尖刻地說道:“而且,一天到晚偷偷摸摸地暗中搗鬼,連真面目都不敢顯現出來。”
這下子,敖軍怒發如狂,暴喝道:“你這臭丫頭,竟敢侮辱我義父,我要將你抓住,每日折磨一次,然後扒皮抽筋。”
看他的樣子,真的生氣到了極點。一旦劉玉兒被抓住,下場恐怕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