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同一樓層,兩個房間,兩種難眠的思緒
暗色窗簾遮擋了窗外絕大部分的霓虹燈光線,但是透過窗簾,依稀還是能夠到國太皇家大酒店的霓虹燈燈光。
大概是時間已經不算太早的緣故,街上慢慢安靜下來,白日裡此起彼伏的汽車喇叭聲早已經銷聲匿跡了,只有偶爾有一兩輛車子在樓前馬路上經過的時候,纔會有一聲略顯突兀的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唯一的光線就來自於這一片窗簾,以及正對着牀的電視機。
電視機之中沒有播放任何的節目,而是接了一個u盤的mp3文件夾,輪番播放着這個文件夾之中的樂曲。
樂曲輕柔如水,不溫不火,讓人聽了之後,頗有平靜安詳的感覺。
只是這樣的樂曲,在今天這樣的夜晚,傳入蜷身側臥在被窩裡的淩茹耳中,卻總是有一點點迷離的感覺,即便是她刻意的讓自己的精神力集中在這樣的樂曲上,心情依然無法平復。
熱。
全身上下都有一種燥熱的感覺,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將自己的雙腿緊緊的併攏起來,那一種併攏雙腿的力量,就像是在出現裂口的河堤之上一樣,想要拼命的將這一道河堤的裂口堵死。
有些無力的嘆息一聲,淩茹那張被電視機照亮的美麗容顏之上,有一種不出的疲憊感。
輕輕的將自己的身子躺平,她的一隻手划向了自己的胸部,將背心向着脖子的方向推了推,手指揉揉的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而她的另一隻手稍稍的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滑進了自己的裡面。
輕柔的樂曲在房間之中徜徉着,蓋在淩茹身上的白色被子同樣也是輕柔的有規律的抖動着,只有淩茹的喘息聲和呻吟聲,時斷時續,強大的隱忍力在最終失去防線的時候,一聲壓抑不的呻吟從淩茹的口中發出,她的胸膛高高的挺起,以至於整個上半身完全懸空着,只有臀部和腦袋支撐着整個上半身。
許許之後,淩茹的喘息聲終於慢慢的平靜下來,她在被窩之中把自己的褪下來,彎腰做起的時候,接着電視機的光亮了這條略顯溼漉漉的,無可奈何的輕笑一聲,甩手將這條白色的扔在了牀邊的一把椅子上,然後起身下牀,去了衛間。
電視機上的光亮在她不着寸縷的臀部掃過,隱約照亮了大腿內側一道清晰的水流,尚未完全乾涸……
24時不間斷的熱水從水灑之中傾瀉而下,沖刷着淩茹的身體,一團團的水蒸氣在衛間內側的浴室之中升騰而起,讓她的整個人在浴室的立面大玻璃上去,很像是身在雲霧叢中。
淩茹的思緒同樣是在雲霧繚繞之間。
她其實對高凡了謊,在沒有走到高凡的房間門口之前的時候,她敏銳的聽覺已經是聽到了從房間內傳出來的那些聲音。
憑藉着人的直覺,淩茹第一時間就已經判斷出來房間之內大致的在做什麼事情。
很果斷的遣散了李炎和高宵,讓他們回去休息,自己等在門口等着給高凡彙報檢查房間的情況;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高凡在做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即便是並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因素,但是淩茹的內心深處總感覺這是屬於高凡的**,是她應該保護的東西。
只不過,她在門口着的時候,一種強烈的無力感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渾然不知應該怎麼樣保護自己的思維不要胡思亂想。
她很快就要到二十九歲日了,自從六年前那個痛苦的時刻掀過去之後,她就一直是孤身一人,勤奮的修煉,以磨練自己的心智。
然而,也或許是最近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跟着高凡的時候時光變得過於緩慢了,日常活之中的事情也變得過於單調了,她發現自己作爲一個人而非一個弒組成員的心再一次的萌動起來,尤其是在注意到高凡和別的孩子在一起,一些很偶然的曖昧動作的時候,她總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一種東西在蠢蠢欲動。
她總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渴望……
使勁揉搓着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臉都能感覺到自己手掌之中修煉體能時留下的老繭的力量,淩茹有些無奈,有些迷茫,有些無助:“你究竟怎麼了,少爺比你了十歲呢,你都在胡思亂想一些什麼……”
喃喃自語的呢喃,像是一種揮之不去的夢魘,淩茹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有點找不準方向了……
……
……
“特麼的……”
高凡練到易筋經第六個姿勢的時候,就有點撐不,自動的從修煉的狀態之中脫身出來,平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呼呼喘氣。
儘管略帶堅決的拒絕了黃黃關於淩茹的提議,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關於淩茹的事情一直在他的心裡盤旋着。
爲了將淩茹從自己的思緒之中請出去,他甚至是吧自己身邊的每一個孩子全部都思考了一個遍,像是陳紫欣的純真、嚴咪的嬌蠻、何萌萌的柔順、葉丹玫的睿智、田甜的潑辣,神祗連蓉蓉姐的大智近妖,高凡都想了一個來回,都沒能成功的讓淩茹走出自己的思緒。
他必須得承認,自從淩茹來到自己的身邊之後,他一直不曾怎麼去想過關於淩茹的事情,唯一的思考也不過是當時胡四強介紹她的情況的時候,自己的內心深處曾經閃爍出一種略帶公式化的憐憫。
然而,在今天晚上,黃黃莫名其妙的提到了淩茹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之所以不曾怎麼注意淩茹,是因爲淩茹的沉穩和忠貞,已經在無形之中融入了他的活。
他已經對淩茹的存在習以爲常了。
不管京華郭家的老爺子究竟是怎麼安排的淩茹和李炎、高宵三個人的工作,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們三個人的工作屬於外派的性質,不過是受命來到高凡的身邊,保護高凡的安全,然而,在高凡表現出了遠超於他們的修爲之後,高凡能夠清清楚楚的在李炎和高宵的身上感覺到一種淺淺的失落感。
或許是因爲他們兩個人發現自己在高凡的面前沒有什麼可以顯擺的實力,或許是因爲實力上的差距註定了他們不可能在高凡的身邊撈取到什麼樣的功勞,也或許僅僅是背井離鄉來到平陽市這樣一個地方的失落,總而言之,高凡能夠隱約察覺到,他們兩個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的若有若無的懈怠。
然而,這樣的情緒在淩茹的身上完全沒有。
現在細細想來,不管是什麼樣的時候,淩茹似乎一直都在高凡背後某個角落的陰影處,用一種常人不刻意去注意就不會發現的姿態隱藏在高凡的身影背後,不管高凡的命令和要求是什麼,一概完全無條件的去執行,甚至還帶着李炎和高宵的情緒一直上升。
這樣的一種品質單單是因爲她的身份和職責?
高凡有點拿不準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不知不覺的就會想到今天晚上到淩茹時,在她臉上發現的尷尬與紅暈,還會想到她離開時兩根緊繃的大腿的美妙曲線。
或許……黃黃的也不完全都是錯的?
或許黃黃唯一沒有提到的問題就是淩茹感情上的某種細微變化?
這樣的想法在高凡的心中產出來,就讓高凡有一種自嘲的衝動,他有點懷疑自己過於自戀了,居然會產出其實淩茹對自己有意思的想法來。
這怎麼可能?
想想自己這一個月所做的事情,也就是清明節時分郭叔皇來到平陽市祭祖的時候發過一次比較曲折的事情,但是隨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之中,一直都是平鋪直敘的,如果一個男人吸引一個人,總需要有一個閃光點的話,高凡是在難以想象自己有什麼樣的閃光點是在這樣平平淡淡的活之中綻放出來的。
然而……這世上又有什麼樣的事情不可能?
糾結的情緒在高凡的心中來回盤旋,以至於他在地上躺了許許之後,心情也完全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在地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高凡一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慢慢的走進了衛間,又給自己放了一整浴缸的洗澡水。
將自己完完全全的浸在水中,他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溫熱的熱水將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部舒張開了,一絲絲的熱流像是無處不在的陽光一樣,深入他的身體內部。
一如春雨的涼意,似平平淡淡,卻潤物細無聲……
第二天的陽光準時升起,開始照耀大地,高凡在房間之中換了衣服,就出門去餐廳了。
餐廳就在這一層樓的盡頭,高凡走到這邊的時候,忽然想到,離着餐廳最近的一個房間是淩茹的,忍不腳步微微一頓,扭頭了一眼淩茹的房門。
就是這一眼,房門打開了,裝扮整齊的淩茹恰恰從房間之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