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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學校處,總會有一條街,集中着各式各樣的小吃;這基本上都是一個慣例了;而同樣能被稱之爲慣例的是,這條小吃街上也總會找到附近那所學校的學生的身影,有時候湊巧了,在一家店或者是一個地攤上會發現好幾撥一個學校的好幾撥學生。
尤其是在開學季,一些新生,因爲剛剛來到學校,基本上最先光顧的就是學校附近的小吃街。
就在高小凡他們吃飯的這個地攤上,至少有五桌是來自河東藝術學院的,現如今,劉伸、華廬水、趙飛燕和郝豔麗在這裡一吵,說的還是成績的問題,大傢伙的耳朵基本上都豎起來了。
要知道,在藝術學院這樣文化課成績往往會偏差一些的學院附近,討論這個問題,除非是真正能夠鎮得住場子的成績,一般都會受到譏笑,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檔次上的成績,誰好意思搬出來扯?
也只有像是陳紫欣那樣高達667分的成績往那裡一墩,誰也說不出話來。
他們四個人吵得越兇,其餘幾桌上的人的注意度越高,到了後來,有人注意到他們四個吵得實在是太兇了,以至於高小凡和陳紫欣這會兒都在那裡集中精力消滅燒烤了,忍不住朝着高小凡問道:“哥們,別聽他四個吵了,你高考到底考多少分?”
高小凡訕訕一笑,說:“我考的分不多。”
郝豔麗一下來了精神,嚷着說:“我就說嘛,紫欣成績那麼好,他的成績一般化就好了,哪裡會有多麼高的成績?”
趙飛燕也趾高氣揚的對劉伸和華廬水說:“文科本來就是女孩子強,你們男孩子除非是真是有天賦的,不然考不過女生!”
劉伸和華廬水倒是有點蔫,劉伸不服氣地說:“誰說的,今年的文科狀元好像就是個男的!叫什麼……叫什麼來着?”
另外一桌上有人接話說:“叫高小凡。”
劉伸振臂一揮,說:“對,就叫高小凡!”
他喊完了,人也傻眼了。
不單單是他,華廬水、趙飛燕和郝豔麗一下都啞火了,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高小凡,似乎都像是高度顯微鏡一樣,想要在高小凡的身上找出一點什麼痕跡來。
陳紫欣這會兒端着酒杯說:“小凡今年的成績的確不多,只考了687分。”
劉伸、華廬水、趙飛燕、郝豔麗身子一軟,全都坐地上去了。
而周圍幾桌上的人也一下被震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劉伸才扒着桌子問:“高小凡,你就是今年的全國文科狀元高小凡?”
華廬水跟着問:“那個接到全國十八座名校的邀請,然後一概回絕掉選擇了一所二流大學的高小凡?”
高小凡有點小尷尬,小聲問身邊的陳紫欣:“說了一晚上了,我一直沒多想,他們是說我是今年的什麼文科狀元?”
陳紫欣掩嘴一笑,捏着高小凡呃耳朵輕輕晃了晃,說:“你呀,這段時間一直都沒在家,連新聞也沒關注吧,你不是今年的文科狀元,誰是?”
高小凡真是有點不怎麼敢相信了。
要知道,他去年的時候成績還差得要命,那時候別說什麼文科狀元,就算是能不能順利畢業隨隨便便的考上一所大學都是一個問題。
所以,這一次的高考,高小凡是竭盡全力去考了,最終也知道自己拿了一個不錯的成績,687分;但是這個成績究竟意味着什麼,他確實完全不知道,那會兒他的精力可是全都在地下世界的皇家素食餐廳之上呢。
打了現在,他這個全國文科狀元的身份是沒問題了,劉伸等人也坐回自己的小馬紮上了,但是趙飛燕的疑問依然是沒有完全解開。
“不對啊,不是說你斷然回絕了十二所名校的邀請嗎?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成績究竟是個什麼水準,怎麼就感拒絕呢?萬一出現點別的問題,考不上河東藝術學院怎麼辦?”
趙飛燕這個問題問出口,自己都感覺底氣十分不足:“雖然以你的成績考不上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高小凡說:“考完試我就出去了,算是一直沒在家,所以,報考的事我也沒管,只是說好了,我只報這個學校,其餘的學校一概不考慮,可能就是這個,其餘的學校才徹底回絕了吧。”
郝豔麗超級敗服,說道:“大哥,我真服氣了,這可是大學報考啊!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就說一句只報考這個學校,其餘的什麼學校都不搭理,然後你就出去了?”
高小凡被她這一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撓撓頭,說:“是啊,當時有一些事非常着急,抓緊時間趕過去幹活了。”
劉伸也是在那裡搖頭嘆息,說:“我一直認爲我神經很大條,現在看見你,我才發現,其實我是多麼的心細如髮啊!”
他這話說的搞笑了,讓高小凡和陳紫欣都有點忍俊不住,笑了起來。
趙飛燕和郝豔麗卻是認認真真的打量着高小凡,打量着高小凡身上穿着的白色t恤衫和牛仔褲,t恤衫是純白的,上面一點花色也看不出來,牛仔褲同樣也是如此,看上去就像是那種最最簡單的牛仔褲一樣,一點變化都看不出來,至於高小凡的腳上,更是有點搞笑,那看着是一雙簡簡單單的運動鞋,但是仔細看,卻是各奔看不到一丁點商標的痕跡,樣式也很簡單,就像是地攤上那種幾十塊一雙的雜牌子一樣。
趙飛燕和郝豔麗不經意的對視一眼,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高小凡居然是在高考結束之後就出去幹活了!
自古寒門出學士,因爲寒門子弟最清楚,不好好讀書就沒有出路;這個高小凡高考結束就出去幹活,可想而知家庭條件應該屬於很差的那種,搞不好來學校的生活費、學費之類的費用都是自己賺錢積攢的。
兩個人這樣一想,看看陳紫欣,再想想高小凡的成績,忽然之間就感覺有點平衡了。
不算很醜,仔細看還有點帥氣陽光的小夥子、今年全國文科狀元、能夠爲了陳紫欣來這樣一所二流大學上學,這已經是一個無限接近於模範的少年學子了,如果他再有一個良好的家世,那簡直就堪稱完美了,還要不要別人活?
“……高小凡是吧?”
隔壁桌有兩個男學生端着酒杯過來了,說:“早就聽說今年的全國文科狀元報考了我們學校,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我們也是這一級的新生,認識你很榮幸。”
兩個男生跟高小凡碰杯,表示了敬意,三個人一飲而盡。
華廬水人活泛,這會兒說:“哥們,你們也是新生啊,那別在那邊了,咱們拼桌算了,都一級的!”
他這話得到了大傢伙的響應,旁邊也有人搭話說:“整好整好,我們也是新生啊!”
不一小會兒的功夫,這個地攤上的格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散開的四桌將近二十幾個學生一下全都湊成了一個大局,四張桌子拼在一起,各自叫的一些酒菜也都匯聚到了一起。
原來這些學生都是河東藝術學院的新生,要不說學習好的人走到哪裡都會受到歡迎呢,因爲高小凡在這裡,其餘幾個桌上的學美術的學生們紛紛衝着高小凡使勁,不同程度的表示了敬意。
這種敬意和酒是掛鉤的,有些人跟高小凡說說話,碰碰杯,直接先乾爲敬,耗子啊高小凡這段時間在地下世界,把酒量練習的相當強大,酒來必幹,十分豪爽。
一時之間,這個地攤上的這個拼出來的大桌格外引人注意。
正在大傢伙興致高昂的時候,隔壁有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不尼瑪就是文化課成績好點嗎?有什麼基巴了不起的,得瑟個毛啊?”
這是直接針對高小凡了,這邊桌上的幾個男生就有點坐不住了。
他們都喝了酒,腦袋正熱着,立刻就有人站起來想發火。
高小凡提前招招手,說:“算了算了,都喝酒了,沒必要惹事,明天就開學了,大家今天就是一個高興,不值當的爲這事鬧騰。”
那邊桌上說話的是四個看着很帥氣的小夥子,一聽高小凡這個說法,似乎都有點索然無味,冷笑着各自舉杯,喝自己的酒了。
劉伸等人憤憤不平的,好像很不服氣。
高小凡注意到正對着自己的一張桌上,一個彪形大漢朝着自己微微點點頭,又使了一個小小的眼色,心中會意,端起酒杯來,說:“今兒個高興,我敬大家一杯。”
他把酒乾了,又說:“你們喝着,我去解決一下人生的基本問題。”
大家哈哈一笑,都覺得這個說法有點意思。
公共廁所在旁邊街上,高小凡轉過路口,就站住了腳跟,半分鐘之後,剛纔那名彪形大漢走了過來,向着高小凡躬身行禮,恭恭敬敬的說道:“陛下,省城皇朝組織閥組鐵飛拜見陛下!”
高小凡微笑着點點頭,說:“本來還想改天跟省城的弟兄們見個面,今天算是認識了。我也不跟你客氣,回頭你聯絡一下省城這邊咱們的兄弟,我請你們喝酒,正式認識一下。”
“多謝陛下美意,屬下遵命!”
鐵飛微微回頭,問道:“陛下,那一桌上的四個小夥子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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