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軍現在在雁門關前是損失慘重,郝昭現在確實並不是什麼出名的將軍,甚至,他在軍中的職位也不過是一名偏將,而且還是趙風這等無名將軍的偏將,但是,這些天,在他的指揮下,雁門關的防禦戰進行的卻是不錯。
面對十幾倍的敵軍,郝昭見招拆招,不論敵軍是強攻還是智取,在郝昭面前,這些全都不算什麼。對他而言,敵軍,不過都是紙老虎。
九原這邊的戰事進行的也很是順利,這主要還得歸功於呂布。他率領的這一萬多部下全是其麾下最爲精銳的飛熊軍,要說起飛熊軍的歷史和戰鬥力,那絕對算得上是當世騎兵之中的老大,這支傳承於董卓手上的精銳,現如今在呂布手上依然爆發出非凡的戰鬥力。
九原這邊的鮮卑軍這些天算是沒有討到什麼好果子吃,呂布軍太強,他們確實惹不起,公孫源軍行蹤詭異,他們又找不到,九原城就在眼前,但他們卻攻不下,到頭來,他們只能等着被欺負,被攻打。
遭受了這麼多損失之後,九原這邊的鮮卑軍只剩下一萬七千多人,他們現在也學乖了,就算是到了晚上,他們也會加強防守,以防止敵軍進行夜襲,要知道,他們就是在這夜晚吃了不少虧。
公孫源軍最喜歡在他們疲憊的時候進行騷擾,發動突襲,然後鬧到天亮的時候,呂布軍又會過來強攻,這種日子他們算是過怕了。
九原城內,公孫源正在和關平已經軍中其他校尉商議軍情,九原城內其實也有五千騎兵,只不過一直沒有動用而已,畢竟保留實力纔是正道,現在這場仗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九原的守備力量必須加強。
“我軍愈戰愈勇,現如今敵軍損失一萬多人,士氣早就被打沒了。”公孫源指着地圖上的一個圓圈說道:“鮮卑軍就在這裡紮營,不過,我們現在去偷襲的機會不多了,他們現在學乖了,晚上防守很嚴密。
呂布軍大概在這個位置,說起來,這些天算是虧了他們了,主要還是呂布軍爲我們牽制了大部分敵軍,要不然前幾次我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得手。
關平,老規矩,城池的防守還是交給你,我會再次出去找機會給敵軍找點晦氣,呵呵,這一次我打算再次跟呂布聯手,畢竟有一個強大的隊友總比有一個強大的敵人要好。
諸位都是軍中骨幹,如今這場戰事都要靠諸位才能堅持下去,對於這場戰事,諸位還有什麼補充的,有意見就發表,衆人拾柴火焰高嘛,呵呵。”
“將軍,呂布不是易與之人。”一名校尉站起來拱手說道:“前兩次我們聯手的時候總是由我軍進行夜襲,而後呂布軍再在清晨發動強攻,其實大家都知道,我們進行夜襲的話,並沒有遭受什麼損失,但呂布軍的強攻卻是與敵軍打硬仗,損失恐怕不會小,現在,呂布還會答應嗎?
或者說,如果我們先在再去找呂布談合作的事情,他會不會提出別的要求,會不會爲難我軍,會不會趁這個時候要挾我們什麼。”
公孫源點點頭,他看了看關平說道:“呂布那邊,最近有什麼異動沒有?”
“異動倒是沒有,不過,新要求算是有點。”關平回道:“他想跟我們進行兵器盔甲交易,說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軍隊的戰鬥力,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能繼續與敵軍作戰。”
“呵呵,要想跟他合作,果然還是得靠利益啊。”公孫源笑道:“之前兩次合作,其實最終都是他佔了最大的便宜,,所有戰利品都讓他們拿去了,雖然他們的損失大些,但相比於戰利品來說,肯定還是賺了。
現在想跟我們進行盔甲兵器交易,我看這是她的胃口變大了,他是想爲以後的戰事做好準備,這呂布胃口大得很啊,他看中的,可不僅僅是眼前的這點小利益。
我們在九原的物資還有多少,能拿出東西與呂布做交易嗎?呂布終究不是自己人啊,我們想奪取勝利,終究還是要靠自己。”
“九原的物資不是問題。”關平點頭回道:“不過,我們也不能任憑呂布獅子大開口,超過我軍承受範圍的事情我們決不能做,對了高順將軍那邊不是來信了嗎?他是不是對我們這邊的戰事有什麼指導。”
“指導不指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張飛將軍現在是閒不住了。”公孫源笑道:“匈奴軍這段時間看起來像是圍困住了河套,實際上卻是連河套三十里內都不敢靠近。
高順將軍聽聞我們這邊出事之後,他打算派遣張飛將軍統帥五千兵馬前來支援一下,順便從九原這邊押運一些物資過去,我若是沒估計錯的話,高順將軍應該是準備幹大事了。
因爲他要的物資全是盔甲兵器,呵呵,別人都只知道河套那邊我軍數量不多,但是他們不知道,高順將軍乃是我北疆軍之中最擅長訓練新兵的將領。
有他在,數萬新兵能在一個月之內成爲精銳,我看啊,高順將軍應該是暗地裡募兵了,所以他才能這麼平靜的在河套呆着,任由匈奴軍在外叫喚。
現在張飛將軍能夠自由出入就說明了這一點,高順將軍已經不懼河套的十萬敵軍,呵呵,我看啊,反擊的時刻,很快就要來了。”
“哈哈哈,好,果然不愧是我北疆軍四大統帥之一啊。”關平拍手叫好道:“高順將軍的能耐,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比得上的,呵呵,我就知道,我們不會一直這樣防守下去,現在,我們終於等到機會了。”
衆人聽到這個消息大都興奮得很,畢竟這幾個月來,他們都是受夠了氣,也擔驚受怕不少,總算是看到點反攻的希望了。
就在衆人還在商議軍情的時候,帳外突然走進來一名士兵彙報道:“啓稟公孫將軍,幽州有人來找你。”
“幽州?莫非是賈詡軍師不成?”公孫源大喜道:“當初顏良將軍命我秘密繞道來到雁門關待命,我就知道是賈詡軍師的意思,哈哈哈哈,看來,賈詡軍師是要調我回幽州了。”
“那可就恭喜公孫兄了。”關平大喜道:“幽州還有不少精銳,一萬選鋒軍一直呆在幽州沒有出動,賈詡軍師應該是要你回去調動選鋒軍回來作戰的,恭喜公孫兄了,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啊。”
還沒等公孫源說話,外面又走進來一名士兵彙報道:“報,將軍,外面有人送來一封信件,說是要公孫將軍親自拆封。”
“哦?我的信件?”公孫源奇道:“這倒是奇怪了,莫非是賈詡軍師怕信使出意外,所以纔會派兩路人馬報信。”
說完,公孫源就接過信件仔細看了看,當他看完信件之後,他的臉色已經由欣喜變成了平靜,而後漸漸是冷漠了。
“怎麼了,公孫兄,出什麼事了。”關平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難題?”
“不是,我先出去下。”公孫源冷冷說道:“有點私事要去解決。”
沒多久,公孫源就找到了送信的人,他冷冷盯着對方說道:“誰叫你來的?”
“小人,見過少主。”這人是個精壯漢子,從面相上看就知道是個忠厚之人,他跪在公孫源面前說道:“我叫公孫奴,剛剛接任公孫家第十四代家奴首領之職。”
“你,你說什麼?”公孫源驚慌的說道:“那,老家奴呢?”
公孫家除去家主之位世代有人繼承之外,還有這些守護公孫家的家奴首領也一樣,每一代家主卸任之後,家奴首領也得卸任,平時若是家奴首領不幸死亡的話,也得有人立即來接任他的位置,而且,這些家奴首領,自從接任的那一刻,他就得改名,這些首領,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公孫奴。
“你是什麼時候接任的。”公孫源問道:“老奴呢?他卸任了還是死了。”
“我爹,死了。”這年輕人回道:“他來之前將信件交給了我,然後跟我說,若是他不能離開幽州的話,我就是下一任家奴首領。”
“那,公孫家,現在怎麼樣了。”公孫源問道:“公孫家子弟大都在外面,現在誰人在家主事?”
“我打聽過了,是一個叫公孫宇的人。”公孫奴回道:“按輩分,他是您二叔。”
“好了,你先在這等我,我去忙點事情。”公孫源又接見了賈詡派來的人。
“見過將軍。”這人見到公孫源之後只是簡單的行了個軍禮,但並未跪下,從他的言行舉止之中,公孫源看得出這人是個老行伍。
“軍師叫你來的?”公孫源疑問道:“是不是要我回去了?”
這人點點頭說道:“幽州局勢動盪,軍師召你回去剿滅亂黨。”
“剿滅亂黨?”公孫源又一次吃驚說道:“朝廷那邊、、、、、、”
“這不是我等該考慮的,我只奉命行事。”這人回道:“您應該認識這個,太尉大人已經在回幽州的路上,軍師召你回去輔助太尉大人清除叛逆,還望將軍儘快起程。”
公孫源已經看出這人交給自己的乃是公孫瓚的令牌,也就是說,這人應該就是公孫瓚的親信之人,這麼說來,實際上是公孫瓚在召喚他回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