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顏成這隊人馬進入荊州之後,一羣神秘人已經盯上他們了。等到這兩百騎兵走到一處山谷附近的時候,山峰上,有人伸出腦袋看着下方,似乎是在等下面的這兩百人走進山谷,只是,這兩百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他們竟然在山谷外停留下來。
“果然是精銳,我們隱蔽的這麼好都還是被他們嗅到了。”山峰上,領頭那人下令道:“不能等了,過了此處我們就沒機會了,只有在這裡才能把髒水往公孫續身上潑,動手吧,他們只有兩百人而已,我們卻有上千人,就算正面廝殺我們也贏定了,傳令下去,動手,記住,我們現在是公孫續派來的、、、、、、”
“奉趙王之命,誅殺逆賊顏成、文猛,其餘人等,不得阻攔、、、、、、”就在那兩百騎兵還在探查地形的時候,山谷兩側突然出現一大批伏軍,這批人也打着漢軍的旗號,而且,領頭那人更是已經打出公孫續的名義。
“趙王有命,顏良、文丑叛亂,論罪當斬,株連九族,顏成、文猛乃逆首之子,絕不能放過,弟兄、、、、、、”
“咻、、、、、、“
可憐那傳話的人話還沒有說完,山谷外面的那兩百人卻搶先動手了,一根箭矢已經將那喊話之人釘在了他後邊的大樹上,誰也不會想到,已經處於絕對弱勢的那兩百人,竟然搶先動手,而且,看着射箭的手法,絕對是高手啊。
“誅殺叛逆,殺啊、、、、、、”
“列陣,佈防、、、、、、”山谷外的那兩百騎兵並沒有慌亂,最中間一人直接下令道:“組建防禦陣形,弓箭伺候、、、、、、”
漢中,南鄭城內,徐榮和顏良的辦公大廳內,此刻,有一個人正想徐榮與顏良訴說着些什麼,奇怪的是,身爲謀士的賈詡竟然不在場。
“兩位,你們真的以爲公孫續會放過你們嗎?”這人恭敬的說道:“有一個道理,亙古不變,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兩位已經是功高震主之輩,公孫續也給予了你們足夠的榮耀、地位和權力。
只是,若是等你們打下西蜀的話,你們的功勞簿上肯定又會多上一筆,試問,到時候公孫續拿什麼來封賞兩位,等到天下一統之日,也就是兩位喪命之時啊。若是兩位還看不穿這個道理的話,恐怕慘劇很快就會發生。”
“先生說笑了,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顏良冷笑一聲說道:“你不瞭解我們,更不會了解我家主公。”
“呵呵,那是你因爲你們不瞭解權力,不懂得坐到那個位置上的人的身不由己。”這人笑道:“我相信公孫續現在不會這麼做,可等他坐上那個位置後,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而且,就算他不想這麼做,可形勢所迫,他也不得不這麼做的,二位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顏良和徐榮相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焦慮,這件事情畢竟關乎到他們的身家性命,關乎到他們的家族未來,若是不能處理好的話,肯定會招惹大麻煩上身。
“我知道兩位對公孫續是死心塌地的效忠,我也曾任,在這之前,公孫續也確實值得你們信任。”這人說道:“但是,現今謠言四起,你們難道會認爲公孫續什麼都不做,等着謠言散播嗎?若是公孫續真的相信你們,那他肯定要在這個時候做點什麼來安撫軍心。
若是他不相信你們,想必他很快就會派人來取代你們,只要你們離開了這個位置,離開了軍隊,公孫續要對付你們的話絕對易如反掌,言盡於此,兩位該作何選擇,還請仔細思慮一番,在下就在這等着,若是兩位的心意還是不會改變的話,那就只能算在下白來一趟了。”
“你走吧。”不等徐榮開口,顏良揮手說道:“揹着主公見你已經是不忠,我不能再對不起主公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現在回去告訴劉備,讓他在成都等着,我等會率領大軍抵達成都城下,屆時,我看他如何自處。”
“好,好一個忠義的顏良將軍。”這人拍手叫好道:“可惜啊,你的這份忠義,用錯了時候,也用錯了地方,據在下所知,將軍的長子現在就在公孫續身邊效命吧,如果公孫續這時候沒能保護好令公子,不知道您會不會覺得奇怪?”
“你想說什麼?”
“我這裡有一份剛從荊州傳來的急信,關乎令公子的生死,將軍要不要、、、、、、”
“大膽、、、、、、”文丑這時候掀開簾子走進來怒道:“哪裡來的賊人,敢在這裡大放厥詞,兩位大帥,此人心思歹毒,末將請求立即斬殺此人。”
“不俊,你怎麼來了。”顏良急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回去,回頭我自會跟你解釋,不要讓文和先生和公明他們知道,你快、、、、、、”
“兄長糊塗。”文丑回道:“這裡的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文和先生,你這不是欲蓋彌彰嗎,兄長,不可一錯再錯了。”
“你,是你、、、、、、”顏良指着那使者怒道:“閣下好算計,嘴上說與我等會面,暗地裡卻將消息傳給了被人,今日要不是我兄弟來的話,恐怕晚些文和先生會找我們質問吧,閣下就這麼想把我們逼上絕路不成?”
“將軍且稍安勿躁。”這使者笑道:“文將軍來的正好,我這裡有封信,你們或許可以看看,公孫續命兩位的公子前來送信,可半路上卻被一隊官軍伏擊,兩位公子死於亂軍之中,哼哼,難不成兩位會認爲,在公孫續的地盤上,他連自己的部將都保護不了嗎?兩位也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家主公不會用這種手段,更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去伏擊兩位的公子,其實,兩位心裡應該很清楚,沒有公孫續的默許,又怎麼可能會有人敢去伏擊,又能伏擊成功呢?可惜了兩位公子啊,唉。年紀輕輕就、、、、、、”
“你,滾出去。”文丑指着使者罵道:“好,你不走,我現在就殺了你、、、、、、”
“報、、、、、、”帳外突然後親兵喊道:“大帥,文將軍,有人求見。”
“不見,誰都不見。”文丑也怕外人知曉這裡的事情,所以這時候他肯定是誰都不能見。
“慢,是誰?”顏良問道:“何人要見我們?”
“是大帥的家兵。”
得到顏良的默許後,帳外有兩人走了進來,他們蓬頭垢面,滿臉血污,一走進來就跪在顏良和文丑面前痛哭道:“主公,你們可要爲公子報仇啊、、、、、、”
“你們,怎麼是你們?”顏良指着這兩人問道:“你們不是在江東嗎?怎麼到了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那使者這時候卻暗暗鬆了口氣,嘴角也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其實,那份書信是他僞造的,他怕荊州那邊的消息會傳不過來,不曾想,顏良和文丑的家兵卻幫了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