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川小心的把人攬在懷裡,親了親她的眼睛。
被鬧醒了,寒舒池溼潤的眼睛終於睜開,眼見着笑眯眯的愛川癡癡傻傻的看着自己,寒舒池突然清醒過來,一翻身“嘶!”酸死了,全身軟綿綿的,哪還有力氣家教。
“舒池,你先別急着起牀,我給你按摩下,你就會好些了!”
“就你,你會這麼好心?”寒舒池憤憤的躺回牀上,背過身去。
“怎麼啦?寶貝,怎麼就生氣了呢?昨天還好好的。”
“你還敢跟我提昨天?”寒舒池一聽,氣不打一處來。
“對不起,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下次,你還想要有下次?”
“呃……不敢了!”
“哼!”
“寶貝,你餓不餓?”
“嗯!”
“我去做飯,你先去洗漱!”說着,愛川立刻屁顛顛的去廚房倒騰去了。
兩人正在飯桌上甜甜蜜蜜的吃着早餐加中餐,寒舒池的手機就響了,徒子桁的電話。
寒舒池皺皺眉,接了電話。
“工作上的事?”看寒舒池一臉不快的掛了電話,愛川把涼好的粥遞給她。
寒舒池搖搖頭:“一個盡心盡責的保鏢!”
保鏢,這個人,愛川是見過的,昨天她注意的就是這個人,現在想起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恐慌起來。
“舒池……保鏢,你的保鏢,這個人……這個人的聲音我聽到過。”愛川有些緊張,如臨大敵般,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在哪?”
“我家!”愛川思考着說:“我以前租的房子,在家遇襲的那次,是這個人……”
“你,確定沒有聽錯?”
“我敢肯定!”
寒舒池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陰雲密佈的,好像已經計劃好要怎麼處置那個還一無所知的男人。
“舒池……”愛川猶豫了一下說:“我知道,你已經向喬醫生打聽過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除了喬晚橋告訴我的,別的一無所知!”寒舒池覺着愛川話裡有話。
“我知道你聘了司徒律師。”愛川坐正了身子。
“嗯!”寒舒池在她面前並不想隱藏什麼。
“司徒去找過喬醫生,就在我生病那段期間,雖然,那時候,我把自己關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可是,他們談的那些,都是我身邊發生過的事,我能感知!”
“愛川,你不必勉強自己記起來,我們可以慢慢查……”
“不,我想告訴你,徒子桁很危險,他……纔是殺死嚴之涵的兇手!”
寒舒池的表情,明顯有些意外:“五年前,爲何你沒有指認徒子桁?”
“在法庭上,我的確不記得自己開了幾槍,我那時候精神恍惚,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說過什麼。但是,剛剛聽到徒子桁的聲音,我認出了他,當時的案發現場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他也在。”
“他怎麼會去案發現場?”
“我不知道,但是,嚴之涵倒在地上時,他從我手中拿過了槍,我記得,因爲我抓槍抓的太緊,導致槍走火,他搶到槍時,朝嚴之涵開了第三槍,他要嚴之涵死,他說,嚴之涵必須死!”
“那麼,當時,除了你們兩個人,你還有沒有見過其他人?”
“我沒留意。”愛川有些緊張:“舒池,那個人太危險,必須報警。”
“我們沒有證據,即使你現在想起一切,你的話,法官未必肯信!”
寒舒池知道愛川此時一定是更擔心自己的安全,徒子桁要嚴之涵死,那就是嚴之涵抓住了徒子桁什麼把柄。
寒舒池打開電腦,打開從嚴之涵電腦竊取過來的資料,一一點開來看,卻並未找到有關信息,看愛川依然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愛川,別太擔心,我會小心防着徒子桁!”
“舒池,還有一件事,我……我必須告訴你!”
寒舒池看出愛川是極不願意講這件事的,至少她一直在害怕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一個人。
“這件事和如絮的死有關。”愛川說着,眼睛就紅了。
寒舒池沉默了片刻,說:“我想知道害死如絮的兇手都是哪些人?除了嚴之涵,還有誰?”
“司徒律師問過我關於一段錄影帶的事,我想你必然也知道。”
“是。”
“所以你攻擊嚴之涵的電腦去找那段錄影帶了?”
“是的,可是沒有找到!”
“果然,他並未複製過!”愛川咬緊牙,落寞的坐在沙發裡。
“你見過那段錄影帶?”
“是的,嚴之涵以此要挾我!”
“他要挾你?恐怕他原本是想用它要挾我的!”
“不,他還不想在你面前形態畢露,他要挾我,是因爲如絮自殺前給我打了電話,自那之後,我便如影隨形的跟着他,他害怕我,所以以此威脅我,不要把事情告訴你。”
“錄影帶……現在在哪?”
“我毀掉了!”
“看清楚那些人了嗎?”
“我沒看,但是聲音……”
“有徒子桁?”寒舒池隱約猜到有這種可能,不然,愛川不會這麼敏感。
“是的!”
寒舒池憤怒的站起來:“我居然聘他做我的保鏢?”真是可笑。
“舒池,你先冷靜下來,尋徒子桁的錯處有很多種辦法,不要激怒他,先讓他離開諾亞,離你遠遠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