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膽向生擦了擦額頭不斷的冷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岸上的人羣。
就在此時,岸邊突然出現了七八輛黑‘色’的轎車和商務車,排成一溜兒往碼頭那邊駛過去。
膽向生一見那邊快速駛來的車隊,頓時來了‘精’神,十分興奮的說,“吳老弟,我們有救了,有救了,大生的人來了。”
我看着那個車隊眯了眯眼,心裡則暗暗的罵了一句,真他媽來的不是時候。
其實我心裡打的小算盤是讓這幫子人等會把我們截下,然後跟他們打鬥一番,這麼多人,任你安寧和那個保鏢再牛也對付不了這麼多牛,不用說他們,就連我自己都招架不住這麼多人,更不用說他們倆了。
雖然上次孫崇文用一百多個人伏擊我,但是那是我藉助地形的優勢,能夠逐個擊倒,但是要這麼多人一起蜂擁而上,我自己都懷疑能不能站着出去。
既然我做不到他們幾個就更做不到了,但是我要是想全身而退的逃走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就算和盛銘一起也不算是什麼難事,所以我看到岸上那幫人之後本來是十分的興奮的,等會真打起來,這幫人不給力的話我和盛銘可以幫助他們把吳宗盛給解決掉的,隨後我們就直接逃走,但是隨着這幫人的出現,這個想法估計也要泡湯了。
我緊緊地咬了咬牙,我了握拳頭,眼睜睜的看着岸上車隊上面下來了四五十個人跟原先站在岸邊的那幫人打了起來。
一百多號人大都在一起那場面是十分壯觀的,而且兩幫人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所以氣勢上分外懾人。
可能爲了和先前那幫人區別開吧,從車上下來的那幫人左臂上都綁着一條白‘色’的布條。
其實我們本來是不想靠岸的,但此時後面的船竟然不要命的撞了上來。
船身一陣劇烈的晃動之後,所有的人都被這個衝擊的踉蹌了一下。
而樑小姐腳下似乎被絆了一下,一個驚呼,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這時一個有力的臂彎一下子抱住了她。
“樑小姐,你沒事吧?”抱住她的不是吳宗盛,而是站在她身旁的盛銘。
一直以來處變不驚,悠然淡雅的樑小姐此時竟然紅了紅臉,低聲道:“謝謝,我沒事。”
說着就站直了身子,而吳宗盛則上前來關心的問了樑小姐幾句,接着衝膽向生喊道:“老膽,你他媽快想辦法離開這裡吧!”
膽向生瞅了一眼後面的船,纔跟他身邊的那個保鏢說靠岸。
吳宗盛掃了一眼我和盛銘,開口道:“阿遙,阿銘,等會兒上岸之後不用管我,先護送樑小姐離開,我有安寧護着,沒事,聽到了嗎?”
我和盛銘衝他點了點頭,說讓他放心,我們肯定會保護好樑小姐的。
此時樑小姐看了盛銘一眼,這一眼裡包含着信任與莫名的崇敬。
我‘摸’了‘摸’鼻子,搖了搖頭。
此時岸上打的分外的‘激’烈,兩幫人似乎就跟天生的宿敵般往死裡拼着命,都想把對方置於死地,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都也多了一些棍‘棒’之類的鈍器。
饒是鈍器,雙方中還是有不少的人滿臉是血的慘叫着,可見打鬥有多麼的‘激’烈。
但是因爲剛纔從車隊上下來的這幫人人數比較少,所以打起來相比較而言比較吃虧,先前的那邊的人仗着人多,都在兩個打一個,或者三個打一個,很少有一對一單挑的。
雖然車隊這幫人少,但是很大程度上還是起到了阻擊另外一幫人的作用,所以在船靠岸之後,除了十幾個人朝我們奔過來之後,另外的那些人都被他們給托住了,這爲我們的撤離提供了比較充足的時間。
我和盛銘以極短的時間解決了朝我們走過來的幾個人之後便護送着樑小姐快速的往一邊撤去。
此時那個安寧和吳宗盛以及膽向生和他的保鏢則被困在了裡面,因爲那幫人見吳宗盛和膽向生下來之後,都不在理會剛纔打鬥在一起的對手,一窩蜂的朝吳宗盛和膽向生奔了過來,也不管後面的帶白布條的人對他們的擊打,似乎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吳宗盛和膽向生留在這裡。
我和盛銘倒是樂的自在,反正吳宗盛跟我們說的是保護好樑小姐,我們倆做到了,既然人家都不來找我們的麻煩,那我們也沒辦法,所以我和盛銘站在一起看戲。
因爲還有後來來的車隊的那幫人幫他們,所以吳宗盛和膽向生幾個人倒也沒有吃多大的虧,但是體力似乎耗費的‘挺’多的,因爲那幫人不怎麼在乎外面那些車隊的人,只是一個勁兒的對付吳宗盛和膽向生他們幾個。
我正看得高興呢,這時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吳幫主此時有危險,你難道不上去幫忙嗎?”
我回頭一看,樑小姐正一臉不解的看着我,我不明所以的和盛銘對視了一眼。
她用的是“你”,而不是用的“你們”,而且這個“你”似乎是專‘門’對我說的。
我指了指自己,笑着道:“樑小姐,你是在說我嗎?”
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開口道:“我見吳幫主他們那邊比較吃力,你還是過去幫一下吧,我這邊由盛銘照顧着就行了。”
我眨巴了眨巴眼睛,瞬間明白了什麼意思,什麼幫吳幫主,這是嫌我在這礙事呢,所以想把我給支開,要不她怎麼不叫我在這照顧着她然後讓盛銘過去幫忙呢。
但是人家既然開口了,而且又用了一個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我要是再死皮賴臉的在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我瞅了一眼盛銘,見這個悶‘騷’貨還是一臉嚴肅的冷着一張臉,便衝樑小姐笑了笑,說,“好,那樑小姐,你和盛銘等會見勢不好就快走,我先去幫盛哥了。”
說着我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盛銘就超那羣人撲了上去。
反正今天靠對方這七八十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拿吳宗盛和膽向生怎麼樣的,所以我倒不如做個好人,幫他們解圍,讓吳宗盛稍微多一絲對我的信任,或者說讓他以爲我其實並不知道他要對我幹什麼,這樣他對我下手的速度就會往後推延,也就給我騰出了時間和機會。
所以我撲上去之後十分拼力的將那幫人一個個的砍翻在地。
那個安寧和膽向生的保鏢看到我的身後之後略微吃了一驚,但是到沒有什麼過大的反應。
在有了我的幫助下,吳宗盛和膽向生很快就從人羣中突圍了出來,在我和安寧以及那個保鏢的保護下往旁邊的轎車上跑去。
吳宗盛、膽向生和以及安寧和那個保鏢去了前面的一輛大衆,而我則走到後面來,和盛銘以及樑小姐上了後面的一輛雪佛蘭。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往回開着。
後面那幫想攆我們的人被那些帶着白布條的人給拖住了,兩幫人打的依舊火熱朝天。
我就知道我沒猜錯,盛銘和樑小姐這倆人肯定在我走了之後說過什麼,所以本應該坐在副駕駛的盛銘竟然和樑小姐一起坐在了後面。
雖然盛銘依舊冷着一張臉,但是對樑小姐是不是的調笑兩句還是給予了迴應。
我邊開車邊從反光鏡裡看着盛銘那張看似冷峻實則透着一絲緊張的臉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雖然盛銘不是因爲了樑小姐的容顏,而是因爲她給了他如同以前的那個姐姐一樣的感覺,所以說到底他依舊沒有過這一道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