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個姑娘還真是從小到大都缺少男‘性’同胞的關愛,好不容易逮住我這麼一個男‘性’同胞就往死裡壓榨。
不僅抱着我的胳膊不放不說,而且最主要的是每到一家店鋪都會挑兩件東西,然後示意我付款的時候就用通常‘女’朋友對男朋友說話的強調說道:“親愛的。”
因爲不想傷害她的自尊心,所以我當場都只好笑笑然後把錢幫她付了。
其實看着姑娘穿着‘挺’普通的,家庭狀況看來也不是很好,所以給她‘花’點錢倒是沒什麼,反正‘花’的也都是膽向生給的,但是她每次跟我說話的稱呼和腔調讓我感覺有點不太自在。
所以等走出來的時候我纔會趴在她耳邊說:“大姐,你能不能別這麼稱呼我……”
但是她都會有一份哀怨的語氣說,“原來你也和別的男生一樣,嫌我醜啊。”
我頓時滿臉黑線的跟她說,“我不是嫌你醜,但是咱倆確實沒啥關係,就算是你長的跟天仙兒似的,我也還是要跟你說這句話,讓別人誤會就不好了。”
她想了想,便一把挽住我的胳膊,歡快的開口道:“那好吧,我再給你一些時間。”
我就這麼陪她逛了有一個多小時吧,大包小包買的也‘挺’多的了,就在我給她付了一件小首飾的錢之後,我的電話一下子響了。
我就一看是盛銘的,就跟見到了救星似的趕緊把電話接了起來,便趕緊開口道:“怎麼了,要回去了嗎?好的,我這就趕過去。”
那頭的盛銘被我這幾句話說懵了,愣了會兒纔開口道,“不是,我是打電話告訴你過一會兒我們再回去……”
“好的,我這就趕過去。”我直接不理會那頭的盛銘,直接開口道,接着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衝眼前的‘女’孩笑了笑,開口道:“姑娘不好意思,我朋友叫我了,我真是有急事必須得走了。”
她仰起臉來看向我,隔着厚厚的墨鏡我看不出她的表情,她瞧了我一會兒,才輕聲道:“那你走吧,這輩子第一次有男生像你這般陪我。”
我能聽出她話裡的哀怨與苦楚,感覺心裡一軟,撓了撓頭,開口道:“那要不我再陪你會兒?”
“好啊。”她頓時多雲轉晴,歡快的開口道。
接下來我和她相處的氛圍也多少輕鬆了一些,我跟她將一些關於sh的事情,她則跟我介紹下香港。
到最後我對她也生出了一絲好感,跟她近距離接觸了才發現原來這個‘女’孩子很幽默很風趣,也很積極樂觀,雖然家境不好,但是自己一直都很努力,努力地工作,努力地生活。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覺得這‘女’孩子要不是因爲長的醜,肯定會有很多男孩子喜歡。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盛銘再次給我打過電話來,這次是真的打電話叫我回去了,跟我說了個地點,讓我過去找他們。
雖然相處了只有半個下午,我竟然跟這個‘女’孩分手的時候生出一絲不捨,我衝她笑了笑,開口道:“好了,現在我真的要回去了,晚上還有事情要忙。”
她看着我,開口道:“那好吧,把你電話留下吧,以後我好把錢還給你。”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還了,就當我送她的了。
不過她還是跟我互換了電話,說等她去sh的時候好讓我請她吃飯。
臨走的時候,她滿是俏皮的開口道:“那我讓你看一下我的樣子吧,反正你也不嫌我醜,做好心理準備哈。”
說着她就擡手摘臉上的墨鏡。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了笑,開口道:“不用,我絕對還是不看的好,這樣我對你還有一種神秘感。”其實我說的實話,不管人家姑娘長的啥樣,最起碼我們倆一起過的這一下午很開心,而且她一直遮着臉確實也‘挺’有神秘感的,如果她摘下來,那麼不管她長的很醜還是很漂亮,都會打破這種氛圍的。
就好比一個‘女’人,不管她長的再漂亮再好看,但是少了那麼一股氣質,也斷然不會讓你做到砰然心動,雖然說一個醜的‘女’人就算再有氣質也可能不會令你心動,但是至少現在我面前的這個‘女’的將她最大的劣勢遮了起來,我不忍破心裡對她留下的好感,所以便沒有讓她把墨鏡和口罩摘下來。
她聽我這麼說,應了一聲,接着就把手拿了下來,跟我輕聲說了句“謝謝,希望以後能再見。”
我衝她笑着點了點頭,心裡則想着有緣再見吧。
等我和盛銘以及樑小姐回到酒店之後,等了沒一會兒,吳宗盛和膽向生兩個人就下來了,後頭跟着他們兩個的小跟班。
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在香港這種物‘欲’橫流的地方自然也不例外。
窮人與窮人一起住在破舊的棚戶屋和居民樓裡,忍受着十幾平米的狹隘空間和發黴的腐朽氣味,但是富人們卻聚集在風景秀麗的繁華地帶,享受着幾百上千平米的舒適居住環境,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卻連一個同情的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窮人們。
而香港的太平山頂則是當地最負盛名的豪華高級住宅區。
而像陳四明這種權利和金錢都達到了這個社會頂級的人,自然得住在這種地方,因爲只有這種地方纔能襯托出他的身價。
所以在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後之後,我們最終進了半山腰地一棟佔地數千平米的豪宅裡面,進了大‘門’之後將車子停了下來。
整棟豪宅呈現粉白‘色’,此時因爲夜‘色’已經攏了下來,所以別墅上暗黃‘色’的燈光投出來,多了一絲奢華靜謐的氛圍。
下車後我們一行人就在一個穿着白襯衣,黑西服的白皮膚男子的引領下往別墅裡面走去。
在走到客廳大‘門’口的時候,我聽到旁邊一聲喊上,“大小姐,晚上您還要出去啊。”
我好奇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看到旁邊不遠處有一個穿着一身黑‘色’修身小西裝的長髮‘女’子正往前面一輛豪華的車子走過去。
一絲暗‘色’的燈光映在她的臉上,將她‘精’致絕倫的臉龐勾勒的完美無瑕。
不過最令人感到一絲動容的是她臉上那一絲猶如冰雪般潔淨卻沒有冰雪般寒入心骨的神情,使人情不自禁的產生敬畏感的同時卻又不能自已的想要靠近。
後面一個黑西服的人趕緊跑到車子前面去給她把‘門’打開。
她在上車的那一刻,擡頭看了我一下。
見我盯着她看,她愣了一下,但是臉上的神‘色’不變,漠然的看了我一眼便上了車子,接着就出了住宅。
我‘摸’了‘摸’鼻子,勾了勾嘴角,便趕緊跟上前面的那幾個人。
我們來了之後,帶我們進來的那個人便讓我們坐在客廳裡等一下。
這等一下一等就等了半個多小時。
半個小時之後才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棕‘色’的復古呢子衫倒揹着手從樓梯上不徐不緩的走了下來。
吳宗盛和膽向生一下子站了起來,兩個人的身子躬了躬,頓時臉上掛滿了笑,開口道:“四哥,近來可好啊。”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一級壓一級,富人可以對窮人怒目呵斥,但是對比他還有錢還有權勢的人則需要卑躬屈膝。
其實他們兩個這一個起身,已經從氣勢上就已經輸了。
男人講究氣勢,‘女’人講究風韻。
對於一個戎馬江湖半生的老者來說,他身上的那股氣勢已經被歲月曆練到一種渾然一體的境界。
所以我也趕忙站起身來,滿是崇敬的看着他,心裡則想,這或許就是一個男人所應達到的高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