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她一眼,咬了咬牙,下定決心後,厚着臉皮跟她說:“那個什麼,蕭小姐,你看我這一天天的在你這也不幹活,還白吃白喝白拿你的,就算你不說,我感覺我自己臉上都掛不住了。要不…要不你還是把我辭了吧。”
蕭尹兒先是跟我強調了一下讓我以後不許叫她蕭小姐,要叫她尹兒,接着就一臉陌生的看着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半晌才幽幽的開口說:“你這幾天到底幹什麼去了,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呢,你不是要攢錢娶媳婦嘛,現在怎麼這麼說呢?你找到比這更好的工作了?那我給你加錢。”
她一說娶媳婦我就感覺挺尷尬的,想了想,還是跟她實話實說吧,便告訴她我一個朋友遇到了點難處,需要我白天抽出一段時間來去幫幫他。
蕭尹兒聽我這麼說,眼睛轉了轉,用手指在腦袋上輕輕點了點,一副鄰家小女孩的樣子,顯得十分的俏皮可愛。
想了片刻她好像有了主意,便跟我說:“那這樣吧,反正這段時間我就住在sh,白天你可以不用來了,你只負責晚上來保護我就好了。工資呢則給你照付,你看怎麼樣?”
說實話,她這話說的我很生氣,什麼叫你晚上來就好了,她這是把我當成什麼?!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還什麼工資照付,這不跟罵我一樣嗎?所以我果斷的答應了她,附贈給她一個標誌性的笑臉,只露出了八顆牙齒。
她見我這樣,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嘴裡罵了句,“小樣。”
接下類我就跟她說,那今天要是沒我啥事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休息。說着我拔腿就要走。
“等等!”她一下子喊住了我,跟我說:“這段時間雖然是這樣,但是過一段時間我要去bj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啊,我外公和爺爺想見見你。”
我被她這話說的有點摸不着頭腦,你爺爺跟你外公見我幹什麼,不過我急着去找高個和矮墩子,便答應了她一聲就跑了。
當我跑到保安亭的時候,高個和矮墩子見了我也十分的高興,問這問那的。
尤其是矮墩子,問我有沒有經常幫他轉達他對尹兒的相思之情。
我含糊着說轉達了轉達了。
心想幸虧矮墩子和高個基本上上的都是白斑,這要是夜班的話,那我以後晚上回來,還不得被矮墩子剁成肉泥,想到這我不禁抹了抹頭上的汗。
矮墩子見我滿頭大汗的,關切的問我:“兄弟,咋了,熱啊?這天也不熱啊。”說着起身看了看窗外。
我趕緊笑呵呵的說沒事沒事,我就是看到了兩位哥哥感到有點激動。
好在我在保安亭待了沒一會,就到午飯時間了,我就跟他倆說,今天中午我做東,請兩位哥哥好好的吃一頓。
高個和矮墩子也沒跟我客氣,一口答應下來,他倆便找了兩個同事讓他們幫着下午幫忙帶帶班,接着我們三個就一起出去了。
兄弟請客我會要求去便宜的地方,給兄弟省錢,但是我請兄弟就一定要去個像樣的地方,所以我和他們來到了一家不錯的酒店,要了個包間,順便我把擼管兒小偉子和凡子他們也一起喊了過來,都不是外人,互相認識認識,以後有個事還能相互照應照應。
等擼管兒、小偉子、凡子他們三個來的時候,我給他們幾個人互相做了做介紹。
可能天生都有着一樣的賤痞吧,所以幾個人很快就稱兄道弟起來了,你來我往的敬酒,看着這幫傢伙,我打心底裡感到開心,生命中能找到幾個對脾氣的兄弟是何其的難得。
但是忽然我就想到了九川,心裡不自覺的痛了一下,要是他也在,那該多好啊。
我嘆了口氣,就端着酒站起來,說:“來,大家一起喝了這杯酒,喝了之後咱都是自家兄弟了,來!”
說着我一仰而盡。
其他人也都紛紛把自己杯裡的酒喝光了。
我們這一幫人一直折騰到了下午兩點多,因爲頭一次見面,都挺興奮的,大家喝的都不少,全喝的白酒,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我也感覺自己走路直打飄。
一行人出了酒店就叫了幾輛出租車,我先把擼管兒他們送走了,接着讓矮墩子和高個回家去,他們倆問我去哪,我想了想,就跟他倆說回家。
等他們都走了,我也叫了輛出租車,心想要是回家的話,那等會晚上還得去蕭尹兒呢,看了看錶,心想,算了,還是直接去蕭尹兒那吧。
等師傅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我感覺酒勁一下子上來了,走路腿也不拿號了,感覺這次真喝多了,我希望自己喝多了就能把某些事情忘掉,卻發現反而更加的清晰了,我腦海中不斷有九川那張燦爛的笑臉閃過。
好容易憑着僅有的意識走到了別墅區,找到了蕭尹兒住的別墅,用力的敲了敲門,我就一屁股坐在了門外的水泥臺子上。
不一會兒我就聽見裡面穿來蕭尹兒問誰的聲音,我大聲喊了聲:“我!陸遙!”
蕭尹兒聽出是我的聲音,趕緊跟我開開了門,黑臉男此時站在隔壁的門口面無表情的看着我,直到我在蕭尹兒的攙扶下進了屋,他纔回去。
剛纔在門口坐了一會兒,我感覺我的身子更不受控制了,勉強支撐着自己能在蕭尹兒的攙扶下走到房間裡去。
到房間之後我就一下子撲到了牀上,意識開始有點模模糊糊的,突然感覺胃難受的不行,也不管會吐在哪,張口就吐,感覺自己吐得到處都是,吐完之後舒服多了,直接躺在了牀上,接着感覺有人在我身上亂摸亂抓的,過了一會就感覺自己光溜溜的了,又有一隻手努力的扶着我頭把我扶起來,模糊中我看到時蕭尹兒的臉,非常傻逼的衝她笑了笑,接着她把我摻起來,喊着讓我往外走,我麻木的跟着她走了出來,接着感覺後背被人推了一把我就撲到了一張柔軟的牀上,頓時就是去了意識。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感覺頭十分的痛,昏昏沉沉的,嗓子眼裡全是難聞的酒精味,乾的難受,像要冒煙了一樣,我感覺頭上有個東西,拿下來一看是條溼毛巾,揉了揉眼,發現自己怎麼躺在了蕭尹兒的牀上了,見旁邊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水,我趕緊端起來就喝了。
接着我就想起身,結果發現自己被脫得光溜溜的,連內褲都沒有,我趕緊又把被子蓋起來,大聲叫喊着有人嗎。
“喊什麼喊。”接着就聽見蕭尹兒有點慍怒的聲音傳來。
她進來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問我瞎喊什麼。
我衝她笑笑,試探性的問她說:“那什麼,我怎麼光着呢,你給我脫得衣服?”
蕭尹兒一聽這話貌似更來氣了,蹬蹬蹬就走到我了跟前,嚇得我趕緊把被子用力裹了裹。
她過來後就對我怒目而視,我則果斷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是這好像絲毫沒起到作用,她還是十分生氣的跟我說:“你說你沒事喝這麼多酒幹嘛!”
我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說:“這不是跟朋友幾個在一塊高興嘛,就多喝了幾杯。”接着我有點膽怯的指了指她,說:“我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我這衣服怎麼沒了呢,還有我怎麼在你屋啊。”
“你還有臉問?”她怒氣衝衝的看着我。
接下來她就給我羅列了下我的罪行,我打回來後是她把我扶進屋的,進屋後我就吐了,吐了我自己一身不說,還吐了她一身,地板上也全是我的嘔吐物。
所以她只好先把衣服全都給我脫了,接着又把我摻到這個屋裡來,見我額頭挺燙的,就一直用溼毛巾給我降溫。
剛纔我叫她的時候她打掃完後,正在忙着幫我洗衣服。
我難爲情的看了她一眼,說:“那個不好意思哈,給你添麻煩了,那你也不用連我的內褲也一併脫掉吧。”
她白了我一眼,說:“你內褲上面全是酒味,你要是要的話我現在就給你拿過來,還沒洗呢。”
我趕緊笑呵呵着說:“不用不用。”
我問她現在幾點了,她說晚上七點多了,說讓我在睡會吧。
接着就要往外走,但是好像一下子又想起來了什麼,退回來認真的盯着我的眼睛說:“九川是誰?你初戀女友?”
我差點噴出來,還好憋住了,便問她怎麼知道九川的。
她說我剛纔睡覺的時候嘴裡老是嘟囔着九川九川的,看我好像還蠻傷心的樣子。
我趕緊笑着說不是不是,九川是我在部隊時的鐵哥們,說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子彈殼。
她看着我不解的問:“看你傷心地樣子我還以爲初戀女友呢,既然是你鐵哥們兒,那你幹嘛那麼傷心?”
“哦~我知道了!”說着她吃驚的看着我說:“你搞基!!”
我搞你妹!我憤怒的白了她一眼,她咯咯的笑着就跑了。
我仔細的摸了摸胸前的子彈殼,神色不由得黯淡下來,嘆了一口氣。
既然衣服被洗了,那我索性就又躺下來,腦海中不自覺回憶起從前在部隊的一幕幕,感覺自己真的好懷念那時候的時光,雖然每天訓練很苦很累,但是有兄弟們陪着,那時候的我們什麼也不去想,每天都充滿力量和鬥志,都想着今天能夠超越對方,有的是衝勁,感覺那時候的生活真的是充實的很,看看自己現在,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嘆了一口氣,看着蕭尹兒在門口走進走出的身影,心裡感覺真是對不起她,人家堂堂一個大小姐,從小都是被別人侍奉着,被家裡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着,現在卻要爲我忙裡忙外,我吐了人家一身卻要人家給我洗衣服,睡着的時候要人家替我倒水換毛巾,作爲一個保鏢,我卻要讓人家反過來伺候我,我心裡怎麼能過意的去,我的良心怎麼能得安,所以我果斷的探起身子,大聲朝門外喊了一句:“尹兒,再給我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