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有時候不開眼,也許就是玩套路?郝妮兒何德何能,怎麼可能懂得套路,也許就是被虐了遍體鱗傷後,一個普通人的最後的反擊,同樣她也得到了她應得的報應。曾經用心險惡想去借故影響一個人,虐殺一個人的那一羣人是不是真的故意而爲之,是否又遭受了良心以及老天的懲罰呢?
老趙帶着郝妮兒遠赴省城精神醫院去診治,經專家診治,確診郝妮兒精神有問題,老趙不知道醫生說的專業名詞,拿着藥,拉着郝妮兒,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裡躲避着來往的交通。老大大老遠看着傴僂的兩夫妻,眼眶不由得溼潤了。每個人都有年老的時候,也許她自己的 年老也會有如此的情境。他帶着二老在省城找了一家大飯店,吃了一些老人平時想吃卻捨不得吃的,本來想點鮑魚,燕窩,但是父母卻從沒聽過,在他們的眼裡,或許豬肘,排骨就是世上最好的食物。
老趙看着老大說,最近你因爲我們也忙壞了,我和你媽這下就沒事了,回去你媽好好吃藥,吃了藥肯定能好,省城的醫生一定能治好。
郝妮兒說完,看這老趙說“本來想這輩子能跟你爸去趟大城市,沒想到是因爲這個原因來了大城市”。說完,老趙和郝妮兒互相給對方夾着菜。
回到家後,老趙迫不及待把藥打開,看着說明書,光藥就十幾顆,老趙說:“這藥多的分不清,我給你準備好,別吃錯了。”
這時候的郝妮兒就像一個被人照顧的小孩,聽着老趙的話,按照老趙的囑咐吃藥。
一個星期安然無事過去了,老趙高興的像個孩子。“還得是省城,果然不一樣。這藥就是管用啊。”
幾天的安然無恙讓老趙對郝妮兒的狀態放心了,安安心心每天出去上工,回家吃着郝妮兒做的熱乎乎的飯菜。照樣喝着幾兩小酒,喝完倒頭就睡了。
老趙不知道郝妮兒最近幾天沒有吃藥,她有時候在想,這藥是不是毒藥,是不是全家人合夥害她?她把藥偷偷藏起來,和老趙說自己已經吃了藥。晚上郝妮兒話又多了起來,說着年輕時候自己因爲老趙遭受過的苦,又說起村裡人的“虐殺”。老趙問:“你最近吃藥了嗎?怎麼又這樣?”郝妮兒反問:“你是不是希望我喝毒藥再死一次?”
老趙起身去看了看藥瓶,藥瓶的劑量是對的,看來郝妮兒每天都按時吃藥,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晚上老趙少喝了一點兒酒,郝妮兒突然的反常,讓他又開始擔心了。果然不出所料,郝妮兒半夜又起身,出門去了。
老趙跟在身後,郝妮兒去了主屋旁邊的側屋,站在凳子上,擰開了燈泡,接着就要把手伸上去,郝妮兒這是要摸電門。老趙的心快奔潰了,但是顧不上自己的心情,急忙上去把郝妮兒從椅子上抱了下來,郝妮兒的體重已經超出了老趙的承載範圍,兩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不要命了,你怎麼又這樣啊。妮兒啊,你是不想讓我活了。來吧,咱們一起死吧。”老趙說完,拽着郝妮兒就要去拿菜刀,郝妮兒這時候卻使勁撤退。“老趙,你放開我。”郝妮兒突然清醒了過來。“老趙,我以後不這樣了,可能最近我沒吃藥,腦子裡不知道想什麼。老趙,你放下刀,以後咱好好過。”
郝妮兒把自己藏起來的藥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老趙這下才明白過來。
“吃這個藥,最近老是瞌睡,我擔心,擔心你們給我吃的毒藥。有時候,這個想法也由不得我自己。”
老趙的情緒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有時候真的是驗證了那句話,走別人的了,讓別人無路可走。當老趙發瘋的時候,郝妮兒反倒是正常了起來,好言好語勸起了老趙。
小兒子突然回家了,這讓老兩口都像熱鍋上的螞蟻,忙乎了起來。
“孩子,你上次跟我說的,你考上了什麼,那個什麼、、、”。
“一級建造,那我現在的收入比以前高很多,而且國家也有補貼。”說完從揹包裡拿出一萬塊錢。“爸,媽,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別人的孩子都在爲父母養老,我卻讓你們因爲我吃了這麼多苦。這是公司給我的獎勵,孝敬您二老,爸,你別去上工了,拿着這些錢先把貸款還點兒,我以後能養活你們。還有就是我談了一個對象,想帶回家見見你們。”
老趙和郝妮兒一聽小兒子有了對象,頓時像是中了彩票一樣。“終於熬出頭了,我們小兒子終於有出息了。”郝妮兒每天把家收拾的乾乾淨淨,有把幾年沒收拾過的側屋收拾了出來。
“老趙,你快點找人把房子的窗戶修一下,兒媳婦兒過幾天要來,你怎麼這麼不上心,咱不能讓我兒子在外頭擡不起頭。”老趙點頭答應着。
這時候的郝妮兒和老趙就像是變年輕了一樣,每天使不完的力氣,做不完的家務。郝妮兒看着院子裡的污泥,皺着眉頭說道:“老趙,趁這次,咱把院子也一塊兒整理了吧,鋪成水泥地面,現在年輕人都喜歡土院子。”
郝妮兒說什麼,老趙都爽快地答應着。他難得見到郝妮兒這麼開心的時候,他心想着,只要郝妮兒正常了,讓他做什麼都行。
說幹就幹,郝妮兒每天給工作做飯,一個勁兒地說着,小兒媳婦要來家裡,彷彿那已經是他的兒媳婦了。院子經過整理,整個家看起來煥然一新,郝妮兒又提議將外牆和內牆全部刷成白色,這樣看起來更排場一點兒。
工期大概半個月的時間,老趙和郝妮兒驗收着家裡的每一個角落,心裡充滿着對未來所有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