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你在負責籌備殷兒的喪禮?”李祖娥面帶一絲期望的衝着張忘問道。
“回皇后,閔悼皇帝之葬禮確實是微臣在操辦。”張忘拱手回答道:“皇后放心,閔悼皇帝之葬儀乃是完全按照帝王之禮準備的。”
聽完張忘的回答,李祖娥點點頭然而再一次轉過了身子回到了昭信宮那一側。
張忘剛要離開,就聽見昭信宮一側再一次傳來了李祖娥的聲音:“高湛今晚上怎麼沒有過來?”
張忘隔着牆回答道:“回皇后,長廣王今晚上可能過不來了。”
“這畜生竟然會不來羞辱我。”
一聽李祖娥這話,張忘亦是也是有些尷尬,你當着我一個外臣就說的這麼明顯合適嗎……
“長廣王今晚飲酒過量,已經睡下了。”張忘說完再一次衝着昭信宮一側說道:“若無事,臣先退下了。”
“煩請先生昭信宮一敘,吾有事與你相商。”牆那邊的李祖娥再一次說道:“對你而已是一樁好事。”
大晚上的去一個皇后的寢宮中溜達,想想都刺激,按照張忘的想法是不願意去尋求這一份刺激,然而李祖娥所說的“好事”讓張忘又有一些心中癢癢。
反正昭信宮中晚上不可能有外人過來,而且高湛喝成那樣也不能再過來了,張忘索性壯了壯膽跨過了牆上的那個通道來到了昭信宮的院子裡。
張忘走過來,李祖娥已經當頭走到了昭信宮的宮門口處,聽到張忘的腳步聲扭頭衝着張忘有些慘淡的笑了笑,便開門進到了屋子裡。
張忘已經進到了院裡,自然沒有再退出去的道理,便快步走了幾步跟着進了昭信宮中。
張忘一進昭信宮中,一眼看去卻沒有發現李祖娥的身影。
明明自己就只是比李祖娥完了幾步遠,怎麼會看不見她的身影,張忘正在納悶之時,就聽見自己的身後處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張忘扭頭一看,原來李祖娥是進來後便站在了一扇大門的旁邊的木柱後面,張忘因爲習慣性的沒有回頭再加上屋裡有些昏暗,故而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看到李祖娥的身影。
只不過張忘沒有想到的是,這會聽到的動靜卻是李祖娥在撕扯自己衣服的聲音!
李祖娥衣服本來就穿的衣衫不整,方纔第二次見張忘是不過是簡單遮掩了一下而已,這會故意撕扯下,滿身的春光已經露的差不多了。
“這李祖娥不會是已經傻了!”張忘看到李祖娥這一動靜,心中暗想道。
張忘心裡想着,腿上動作也不慢,扭頭便要向外走去。
然而本就站在門口處的李祖娥卻比張忘的動作更要快一些,側移兩步不顧自己胸前的豐滿已經絲毫畢露,張開雙臂擋住了張忘的去路。
“你若是再動一下,我立即呼喊你夜闖昭信宮,意圖輕薄於我!”李祖娥目光有些決然的衝着張忘威脅到。
雖然她只在張忘隨着高湛去北宮時見過張忘一面,對張忘並不熟悉。
然而從白日裡一些宮中下人的口中也是知道,高湛最爲信任的人便是輕車將軍張忘,從當日張忘可以陪着高湛去北宮,現在甚至可以夜宿宮城來看,眼前這看上比自己的兒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十有八九就是那張忘了。
而且她聽侍從們說起過,這個張忘可以說是高湛的絕對心腹,高湛的任何決定都會聽取張忘的意見。
對高湛李祖娥是滿腔的憤恨,然而性格喜怒無常的高湛卻是她惹不起的,哪怕就是裝死屍不配合也會招來一頓毒打。
這會面對和高湛穿一條褲子的張忘,李祖娥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我就是不要這名節,我也還是皇后,但是若是讓世人知道你夜闖皇后寢宮就是高湛也護不住你!”李祖娥衝着張忘繼續威脅到:
“你只要乖乖聽我的話,你今晚上來過昭信宮的事情不會有人知道。”
“若是我不聽呢?”張忘衝着李祖娥面色不善的說道。
張忘的性格一向是吃軟不吃硬,若是一個美女好言好語的和她說,能做的事情他大多會幫忙,然而此刻李祖娥的威脅卻讓張忘不由的有些惱怒,哪怕李祖娥現在全身光着也一樣。
“若是你不聽,你包括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誰也活不了!”李祖娥咬着牙說道:
“雖然昭信宮中沒有侍從,然而我若是高聲拼命呼喊東館中的侍從絕對會聽得見,只要宮中之人趕到,看到我這樣子你絕無生計!”
“你留下你一樣信物,按我的要求去做,我可以現在就放你走。”李祖娥沒有看到張忘越來越暗的臉色,繼續衝着張忘說道。
她讓張忘留下一樣信物,自然是爲了在張忘走之後繼續要挾張忘,若不然張忘現在假意答應下來,等一扭頭走了不承認答應她的話,她也無可奈何。
與張忘最親近的人自然是從他重生伊始便將他從妓院門口一步步揹回來的小丫鬟駱鵑,李祖娥用張忘和他親近之人的性命來威脅他,可以說是觸了張忘的逆鱗。
而且張忘也不是那種會甘願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別人的手中的人。
原本張忘還對李祖娥的遭遇感到萬分的同情,然而這一會卻是有些看淡了。
“皇后,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張忘看着依然光着身子堵在門口的李祖娥嘴角帶着笑意說道。
“什麼?”李祖娥盯着張忘問道。
就在李祖娥的注意力被張忘這句活所吸引的時候,張忘的臉色突然大變衝着李祖娥的身後驚呼一聲:“王爺。”
聽到張忘的這一聲呼喊,李祖娥也是一陣戰慄,剛要回頭就見方纔還站在自己對面,距離自己有米許距離的張忘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隻手捂住了李祖娥的櫻桃一般小巧的嘴脣,另一隻手將她懶腰抱起。
李祖娥的身上如今幾乎“空空如也”張忘這一把也是直接抱了一個軟肉滿懷。
“皇后忘了,文宣皇帝已經死了,閔悼皇帝也死了,我敬你尊稱你一聲皇后,我若是不敬你,你便什麼都不是!”張忘捂着李祖娥的嘴,一張臉幾乎要貼到李祖娥的臉上衝着李祖娥說道。
聽到張忘這面帶威脅的話語,李祖娥的臉上立即被濃濃的恐懼所佈滿。
之前聽到張忘說他負責自己兒子的葬禮,電光石火間想到這麼一個謀劃,意圖通過威脅張忘達到自己的目的,然而這會李祖娥卻感覺自己招惹張忘貌似不是一個非常聰明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