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在高湛那裡剛剛答應了高湛會找些得力人手去盯着諸王的動靜,眼前這個胖子可以說是來的正是時候,這胖子打探消息的能力可以說是正好適用。
“我剛剛在晉陽置業,我府上尚缺一個看門的,這個胖子很有意思,他欠金雨樓多少錢,我替他出了。”想到了這裡張忘衝着那老鴇出言說道。
那老鴇聞言那白皙的有些過分的臉突然一抽,眨巴了幾下眼皮之後衝着張忘說道:“張侍郎這話是怎麼說的,您能夠賞臉來我們這裡就是我們金雨樓的福分了,我們又怎麼能跟您要錢呢?
這胖子看着窮樣,我們也沒想過能夠從他的手中摳出銅板來,既然張侍郎看着胖子有用,儘管帶走就是。”
這胖子雖然一看就不像是能還上賬的,但是也不可能完好無缺的讓他這麼走了,若是張忘不開口恐怕真的會將他在這裡打的只剩一口氣候丟出去。
然而張忘既然開口了,那就另當別論了,眼前這年輕的不像話的侍郎據說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而且和平秦王好像關係也不錯,他開口了金雨樓自然不敢說不,也不敢向他索要欠款。
在北齊權力就是最大的倚仗,就像當初在鄴城高睿一句話瀟湘院就乖乖的把元令儀送給了張忘一樣,立志做一名奸佞的張忘如今也是嚐到了權力帶來的甜頭。
而金雨樓作爲妓院也不是什麼良善之地,張忘不給錢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將這人帶走了,以後金雨樓若是有什麼需要張某幫忙的地方,只要合情合理本官不會袖手旁觀。”張忘聽完那老鴇的話笑着回到。
那老鴇聽到張忘這一句話,原本有些苦瓜色的臉龐就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樣,頓時紅潤了起了。
“那老身就提前謝過張侍郎了。”那老鴇喜滋滋的回道。
能夠得到張忘這樣權貴的一句承諾,在關鍵時刻說不定能夠派上大用場,這麼一句話就遠遠超過這胖子所欠下的債務了。
張忘此刻已經沒有興趣繼續和這老鴇沒營養的虛與委蛇,說完便帶着這胖子大踏步走出了金雨樓中。
離開了金雨樓的大門,張忘越想越不對勁,自己今天來金雨樓是逛妓院找姑娘的啊,怎麼廢了這麼大的功夫,姑娘沒有找到反而從妓院帶了一個胖子回家。
若是這個胖子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厲害,自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叫什麼名字?”想到了這裡張忘突然衝着這胖子問道。
“回張侍郎,我和您是本家也姓張,單名可瘦二字,張可瘦說的就是我了。”
這胖子說完,張忘猛地停住了自己的腳步,緊隨着張忘腳步的胖子一沒留神差點碰到張忘的身上。
張忘扭過頭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再次仔細打量了一遍衝着這胖子疑問道:“你說你叫什麼?”
“張…可瘦”
“再說一遍?”
“張可瘦。”
確認了數遍,張忘這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沒問題,眼前這個快胖成球的胖子真的是叫張可瘦。
只是他怎麼會叫張可瘦,他怎麼配叫張可瘦這麼個名字,若是叫張太胖倒是極爲恰當。
“你怎麼會叫張可瘦?”張忘疑問道。
“這事就說來話長了……”
看這胖子剛剛要長篇大論,張忘趕緊將他的話語打斷說道:“那就長話短說。”
“奧,我小時候可瘦了,收養我的老道士就給我起名叫張可瘦。”張可瘦衝着張忘說道。
長着長着變了形,這個理由到說得過去。
“好吧,這個話題跳過。”張忘嘆了一口氣決定不在這胖子的體型和姓名上過多計較。
“你說你擅長打聽消息,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要是能夠打聽清楚,這事便算完了,不然你還是等着去官府見官吧。”張忘衝着張可瘦說道:
“你也別想着躲起來或者逃出晉陽城,除非你以後躲到山溝溝裡一輩子不出來當個野人,否則你若是膽敢逃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張可瘦擅長打聽消息,然而這也只是他本人和金雨樓的老鴇嘴上說的,至於是不是真的張忘覺得還是找一個困難一點的事情驗證一下比較穩妥。
“張侍郎放心,您太小看我張可瘦的爲人了,您對我有救命之恩,您說什麼我張可瘦就去幹什麼。”
“我要你今天晚上之前打聽出來,大理寺評沈正的夫人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褻衣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