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武臣遠遠離去的背影,慕容俊心情也是大好,等明天這個營地的一切都將不一樣了,權利和美人兒,都將爲自己所有。
一晚上的時間,自己還等得起。
當下慕容俊先是令人過來收拾了一下滿地的狼藉,然後讓人在廳堂中準備一桌酒食,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有酒有肉自然也要有歌舞助興,好在除了耕種,營地也兼着劫掠商賈的業務,營地中被劫來的夫人、小姐、丫鬟的也有不少。
當下慕容俊便令人將她們帶了過來,給自己獻舞,跳的好了有肉吃!
這些女子都是營地的俘虜,又幹不了重活,這麼大的營地自己人的吃食都緊緊巴巴的,又怎麼能夠保證的了她們。
平日裡她們這些俘虜就是吃飽都是奢望,更不用說吃肉了,在慕容俊肉食的吸引下這些女子雖然不會什麼舞蹈,但也是在那裡“自由發揮”的跳了起來。
不過好在,慕容俊也沒有什麼欣賞能力,看着女的在哪蹦蹦跳跳就感覺挺有意思,看到有意思的動作還會不時的往場下扔上幾塊帶着骨頭的大肉以作鼓勵。
心情不錯的慕容俊一直喝到了半夜時分,這才意興闌珊的返回自己的明日的婚房沉沉的睡去。
喝了不少酒水,躺下不一會慕容俊便開始嚷嚷着要水喝,在隔壁房間一直伺候着的侍女聞言立即捧着一杯溫水送到了慕容俊的房間。
昏昏沉沉的慕容俊沒有發現的是,這侍女給他喂水的時候,雙手卻是不斷的顫抖。
服侍慕容俊喝完水,這侍女便回到了隔壁的房間中。
“少主……,已經喝下了。”此刻這房間中卻是多了兩個人,這侍女滿臉緊張的衝着兩人彙報到。
這兩人赫然便是慕容俊心中最不可能背叛他的武臣和在他理解中此刻很有可能已經駕鶴西去的王平光!
“很好,等過兩日我便派人將你送出山去。”聽完這侍女的回話,王平光衝着她說道:“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四個人知道。”
王平光說完,這女子立即便喜上眉梢,當下便急急應道:“參軍放心,今晚的事情我一定會守口如瓶。”
“走吧。”
“是。”
“這侍女的嘴巴可靠嗎?”這侍女離開後,武臣衝着王平光有些疑惑的問道。
“用不用我安排人將她處置掉。”
“她這會應該已經說不了話了。”王平光淡淡的回到。
“走吧,畢竟主僕一場,我們進去送他最後一程吧。”王平光說完便當下走進了慕容俊的房間中,而武臣也是緊隨其後的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兩人並沒有將慕容俊喊起來,而是在一張桌案兩側分列而坐,一人拿過一個酒杯,倒上醴漿在那默默的喝了起來。
說起來,慕容俊可以說是兩人看着長大的,若是慕容俊爭氣一些,或者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廢物,王平光都不會走這一步。
然而慕容俊卻想要自己的性命,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若說元令儀來之前,哪怕是慕容俊想要對自己動手,王平光也不會要了他的性命,畢竟營地還需要用他少主的名義來維繫。
然而元令儀這個正宗的魏國宗室一來,慕容俊的作用便微乎其微了,就是消失了影響也不大,反正還是有元令儀這個吉祥物來維繫營地的穩定。
而且從這幾日的情況來看,元令儀做的要比慕容俊好多了,營地中的人對溫柔善良的榮安郡主都非常的有好感。
……
慕容俊是疼起來的,一睜眼腹中便好像有一團火在灼燒一樣的疼。
“水水水水……”在劇痛之下,慕容俊的那點醉意當即便清醒了,從牀上爬起捂着肚子蜷縮着身子,不斷的呼喚道。
“水已經沒有了,少主不如飲上一杯醴漿吧。”聽到慕容俊的呼喊,王平光語氣平淡的說道。
王平光這一說話,慕容俊這才發現自己的屋裡竟然還有別人在,扭頭一看當即嚇了一條。
自己派去殺王平光的武臣竟然和王平光一起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對飲。
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這裡,慕容俊哪怕就是腦子有些不夠用,也明白髮生了什麼,定然是武臣將自己的命令告訴了王平光,王平光率先對自己動手了。
“先生,我錯了,求求你饒過我這一次,俊兒以後再也不敢了。”慕容俊當即掙扎着從牀上爬了下來,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衝着王平光祈求道:“俊兒以後什麼都聽您的,你說什麼我都照做,那三個女人我再也不想了。”
看到慕容俊這一神態,王平光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絲絲的遲疑,然而很快卻被堅定再次取代。
“當初劫掠的那一支西域商隊,那個藍眼珠的胡人告訴我這種毒藥叫做‘無生’,取九死無生之意,其毒天下之巨,無藥可解。”王平光衝着慕容俊說道:“少主你還是安心的去吧。”
王平光說完,慕容俊也明白了王平光恐怕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致自己於死地,別說他沒有解藥就是有也不會給自己。
“忘恩負義之徒,你們二人如此怎麼對的起我父之恩!”慕容俊當即衝着二人罵了起來。
周邊人王平光早就遷走了,慕容俊就是罵的再狠也不會有人聽到,而已經毒發的慕容俊卻也根本罵不大聲,而且這聲音也在慢慢的變小。
到了最後,慕容俊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的猙獰,反而是轉變爲了滿臉的笑意,仿若在他的眼前呈現了另一種場景。
“你們三個終究都是我的了。”這便是慕容俊留在世間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便腦袋一歪,含笑而去。
看到這一場景,王平光和武臣也是心中一凜,好生猛烈的劇毒,在最後竟然還會讓人喪失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