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張忘的詩

張忘之所以站出身來,解救下元令儀,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元令儀的相貌絕對算是上上等的,不然也不會被瀟湘閣一直珍藏着,而且她算是對自己比較友善,這樣的姑娘若是被一個老頭子糟蹋了,張忘心痛啊。

這個痛苦還是自己來承受吧。

更爲關鍵的一個原因是,樓上那位趙郡王高睿了,這位可也是北齊後期朝堂上的一位風雲人物啊。

官至北齊太尉、尚書令,若是能夠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對自己下一步的計劃絕對是有益無害。

而且只要在這裡壓過琅琊王氏的王褒,那麼自己在鄴城也算是有了一點名氣,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哪怕不考慮斛律光的因素,也不會對自己輕易動手。

只要戰勝了王褒那可就是齊國的英雄,雖然不是戰場上的,但至少沒讓齊國丟臉。

“後生,你還是退下吧,王褒是琅琊王氏的傳人,其文華不是你們比的.”一道勸阻的聲音從一個雅閣中傳出,然而他也只是說了這一句話,而沒有露面。

“張忘雖然駑鈍,然而觀王少保所做之詩亦是平平無奇,如果只是和王少保的歌詩比一比的話,小子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張忘繼續說道。

看張忘如此張揚,那陰影中之前提醒張忘的人也是再也沒有出聲,既然這小子如此不知好歹,還是讓他自己去碰個頭破血流吧。

於此同時三樓上的趙郡王高睿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了張忘的方向。

這個少年倒是有點意思,至少這份膽色已經不遜於方纔丟鞋子的那一位了。

“難道王少保連我一個少年的挑戰都不敢應下了嗎?”張忘有些無賴的說到:“若是王少保不敢應下還請像盧主簿一樣自行認輸,將這女子留下。”

見是一個毛都沒齊的少年,王褒原本不想搭理。

以他身份,去和盧思道比拼一下已經有些掉價了,然而盧思道至少是有些文名的。

若是和這個少年去比,那真是勝了也會丟盡了臉面,就像一個成年人去和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去比試了一場一樣,哪怕勝了也是對琅琊王氏這個名號的褻瀆!

琅琊王氏服麼時候成了一個平民百姓也可隨意其辱的了!

然而這個少年的話實在是有些無賴啊,甚至連自己若是不和他比就必須認輸這樣的話也說了出來。

他可是堂堂琅琊王氏的代表,若是在晉時若是有人敢於和琅琊王氏的代表這麼耍無賴,都不用自己動手,那些名士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他淹死。

哪怕是在之前的南朝,琅琊王氏這四個字也沒人敢於輕易請辱。

然而今時已經不同於以往,自己所賴以自傲的宗族,在之前的侯景之亂中遭遇了毀滅性的打擊,除了自己等幾個僥倖逃脫性命的幸運兒,幾乎被侯景滅門。

而他王褒也被周國劫掠到了北地,想要在北地重新豎起琅琊王氏的大旗,他作爲一個降臣談何容易。

想要得到就必須得付出一些東西,如今他能拿得出收的便只有琅琊王氏的名頭了。

所以他主動請命作爲使節來到了北齊,甚至不惜自污己名也要將齊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這裡來。

王褒的任務可以說是完成的非常完美,因爲突然出現了一個齊國王爺的原因,自己被迫在這裡和盧思道文鬥了一番,想必明日堂堂琅琊王氏這一代的代表人物在妓院裡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齊國官員爭風吃醋比鬥詩文的事蹟將傳遍鄴城。

被王褒的詩文嚇的不敢提筆,盧思道感覺很丟人,殊不知王褒那裡感覺以他的出身和盧思道比試,他一樣感覺丟人。

要知道琅琊王氏在東晉甚至有“王與馬共天下”的說法,最巔峰的時候朝中大半的官員都出於琅琊王氏。

那時候琅琊王氏的領軍人物跺一跺腳,宮城裡的帝王都睡不着覺。

什麼時候,混到了竟然要被迫在妓院裡和一個稗官小吏爭風吃醋!

如今盧思道這種小人物不說,竟然連平民百姓都敢衝着自己琅琊王氏的招牌踩上一腳。

張忘要和他比試詩文,讓王褒感到了巨大的恥辱!

然而張忘卻說出了要麼比,要麼就當衆認輸這樣無賴的話語。

王褒相信,若是自己這麼走了,齊國這些人會第一時間出去宣傳堂堂琅琊王氏的傳人對一個少年避而不戰。

“好,我倒要看看齊國的少年是何等的文采斐然。”王褒咬牙切齒的說道。

“給我磨墨。”張忘衝着春兒吩咐道。

之前筆墨早已經送到了這個雅閣之中,張忘也不客氣當下讓侍候的春兒磨好墨汁,直接揮毫潑墨寫了起來。

張忘作爲歷史專業的高材生,之前在毛筆書法上也是下過一些功夫的,對於古體字也是熟悉。

不一會,張忘便將筆擱置了下來,衝着已經有些癡傻的春兒吩咐道,下去念吧。

“奧,好……”聽到張忘的命令,春兒這纔回過來神來,作爲瀟湘院原先的清倌人,春兒雖然沒法和才藝色俱絕的元令儀相比,然而比之一般人還是強上不少的,而且演唱歌歌詩本就是她這樣的人搏名的途徑,還有一些欣賞能力的。

張忘所寫詩歌在她讀來竟然有一種如癡如醉的感覺。

若是這歌詩是爲我所寫的那該多好!

張忘書寫的時候盧思道也是湊了過來,一開始他只是以爲張忘僅僅是氣不過王褒的態度要噁心一下王褒,然而當張忘提筆寫下第一句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明明根據他之前派人查到的消息,這個張望應該是不學無術的王八蛋敗家子纔是,怎麼會突然間不但成了斛律光的心腹而且連才學都變的如此的恐怖。

這等歌詩,怎麼可能是一個少年所能寫出的!

就在此時春兒已經拿着張忘所書寫的歌詩來到了樓下的舞臺上。

一看到春兒立上了舞臺,整個大廳立時寂靜一片,所有的人都很好奇這一個少年到底會寫些什麼。

難道是直接寫些東西罵王褒一頓?

亦或者是直接不會寫字,畫上些圖畫噁心王褒?

每個人包括王褒和趙郡王高睿都有着自己的猜測,然而卻沒有一個人以爲張忘真的能夠寫出什麼正常的詩來。

就在衆人猜測的時候,春兒有些嬌媚的聲音在大廳中響了起來。

從軍行

吹角動行人,喧喧行人起。

笳悲馬嘶亂,爭渡黃河水。

日暮沙漠陲,戰聲煙塵裡。

盡系名王頸,歸來報天子。

這首詩的原作者叫王維,在後世有“詩佛”之稱,這首詩雖然簡短,簡單描述了一個戰士從出征到凱旋的過程,然而讀完高度概括的詩句中卻有着意猶未盡的意味,彷彿自己便能在腦中補充完整整個事件一樣。

王褒雖然歌詩做的也不錯,然而比起盛唐時期這些流芳千古的詩人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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